不平。
“不,海倫。”男人搖搖頭,勾起一個不甚在意的諷刺笑容,“如果他們需要我來為他們跳舞,那我一定會讓他們盡興。”
alia看著這個俄羅斯男人,不由得心生敬意,于是便微笑著對他說:“摩訶婆羅多中的般遮麗曾在王庭被當眾要求脫掉身上的紗麗,因此才會有‘無盡紗麗’的傳說,至于我們,今夜不妨跳一支‘無盡之舞’。”
聞此,阿布拉莫維奇的臉上不由得露出欣賞的笑容,于是就對海倫娜笑著說:“她果真如你所言,是個非常能說會道的女孩。”
“得了吧,”海倫娜矜持的表現出嗔怪的意味,但是仍難掩驕傲,“別夸她了,羅曼。”
這時,提示晚宴即將開始的音樂聲響起,于是俄羅斯男人就伸出手,對alia微笑著說:“不知道我是否有幸能邀請你和我跳今晚的開場舞,小米拉。”
在得到海倫娜的眼神同意,alia將手放進他的掌心,“很高興與你共舞,先生。”
這是個奇怪的搭檔組合。
一個是因國家被制裁的男人,已到白發之年;一個是既不完全像西方人,也不像真正東方人的混血女孩,風華正茂。
滄桑與稚氣,年輕與衰老,背道而馳卻又極其融洽。
當他們兩個在會場中央翩翩起舞時,人們不自覺的圍觀欣賞起來。
“你來倫敦多久了,米拉。”
“才兩個月而已。”
阿布拉莫維奇嫻熟的帶著女孩完成一個漂亮的轉身動作,接著問:“在倫敦你最喜歡哪里?”
alia想了想,就搖搖頭說:“似乎沒有特別喜歡的地方。”
“那你有去過斯坦福橋球場嗎?”俄羅斯男人的眼睛里此時充滿了復雜的光芒,一閃一閃的,似是名為懷念,“那里的天空是藍色的,草坪也是藍色,每一根血管里也都流淌著藍色。”
alia沉默的看向眼前的男人,最終只是輕輕擁抱了他,“很抱歉,先生。”
阿布拉莫維奇搖搖頭,隨著音樂聲將女孩抱起轉圈,讓她的裙擺像詭魅的黑色云霧一樣飄搖散開,“你不需要道歉,小米拉。如果有機會的話,我真希望能帶你去看一場切爾西的比賽,相信我,你會愛上它的。”
alia笑了起來,“事實上我確實有在愛它,先生。”
“嗯?”
“我在倫敦有個好朋友,叫做梅森·芒特,我們相處得很好。我很喜歡他。”
“梅森?”阿布拉莫維奇念著這個名字,然后豁然開朗的一笑,“原來如此。”
看著舞池中相視而笑的人,場邊的凱帕面無表情的問:“為什么她會在這里。”
奇爾維爾則是一動不動的盯著場中那道美得勾人心魄的倩影,漫不經心的回答說:“當然是受到邀請而來的。”
西班牙人瞟了一眼靈魂已經不在身上的隊友,默默舉起手中的酒杯喝了一口。
開場舞結束后,alia回到了安靜的角落里,今天晚上穿的高跟鞋有些不合腳,她只能借這個地方來讓自己的腳休息一下。
“恭喜你,終于釣上一個可以買下整個切爾西的男人了。”
忽然傳來的涼薄聲音把她嚇了一跳,她回過身,才發現那個高大的西班牙人像一堵墻一樣站在自己背后。
“原來是你……真不是巧啊。”alia用平靜的微笑掩去內心的驚慌。
“你今天出現在這里就是為了那個男人?”凱帕微微皺眉,垂眸俯視著面前的女孩,“足球運動員已經滿足不了你的錢包了嗎?已經開始物色這類老富豪。”
“……”
alia的完美面具瞬間破碎。他奶奶的,她是真的好想扇這個人一巴掌啊。
但是礙于場合,她只能在內心冷笑一聲,然后故作嫵媚的靠近這個自大的西班牙男人,在他短暫失神的瞬間,一只雪白的手就隔著西裝觸上了他的胸膛,像魚一樣柔若無骨的游動,仿佛要鉆進他的心里。
“你是在嫉妒嗎?雷偉爾諾先生……”
在這個瞬間,青澀的混血女孩仿佛化身蠱惑人心的妖物,她緩緩貼近,用那雙攝魂石一般的綠眼睛柔柔的、深切的望向西班牙人的眼底,“如果您可以好好對我,或許我就愛上你了。”
女孩靠得太近太近,近到凱帕覺得自己的心臟在不受控制的狂跳。
眼前的綠瞳仿佛變成了一束熊熊燃燒的綠色野火,要將他整個人焚燒殆盡;她身上幽幽襲來的東方情調木香變成了女巫施蠱的巫術;像玫瑰花花瓣一樣殷紅的紅唇變成了最香甜的毒藥,讓他想不顧一切的痛飲而盡。
凱帕的喉結滑動了一下,然后一把抓住放在自己胸膛的手,“別對我玩這些小把戲,這只會讓我更討厭你。”
聞此,alia冷笑一聲,用力抽出自己的手,退出西班牙男人的懷抱,仿佛剛才所有的嫵媚、火焰都是一場異時空幻夢。
“如果您討厭我,那就應該遠離我。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