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后躺床上的伊蓮真的很想死,尤其是看到剛洗完澡出來準備躺她旁邊睡覺的霍爾更是無名火起:這人真是一點服務意識都沒有,之前絕對寂靜那種時候,蓋文都能記得結束把她拽衛生間用水沖干凈。雖然在現在雙方意識都很清醒的情況,伊蓮很抗拒被其他人拖去洗澡。而且,都叁次了,這人在清醒狀態下居然一次都沒戴套,一點安全意識都沒有,渣男!
身體很困倦,但她睡不著。在聽到旁邊人傳來的輕微呼吸聲后,伊蓮突然眼前一亮,壓低嗓子,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像催眠:“你知道怎么讓我恢復正常嗎?”
人在半睡半醒之間應該很容易說實話。
但不包括霍爾。他直接睜開眼睛,目光里看不到一絲困倦。
伊蓮被他看的下意識坐起來,用毯子將自己赤裸的身體裹得嚴嚴實實。
霍爾也坐起來,因為個子高,他依舊是俯視伊蓮的姿態:“我之前提示過你。”
讓我不要吃避孕藥的提示嗎?還是別自殺的提示?伊蓮嘲諷的話剛要說出口,又想起來了最開始霍爾對她說的一句話:這種時候沒人會碰你。
對哦,月經期間她是安全的,那種力量不會影響她身邊人,肯定也不會影響她。伊蓮剛喜滋滋的準備躺下睡覺,突然意識到一個事實:已經十月中旬,本是月初的經期已經推遲了半個月。即使是因為前段時間情緒波動激烈、每天吃不飽飯、精神緊張推遲,她已經“恢復”一個星期了,怎么還不出血?而且她完全沒有經期前的感覺。
“長期服用避孕藥可能會導致月經量減少,甚至停經,這通常是藥物作用的正常現象。如果有不適或異常出血,及時復診調整方案。”
醫生的話在伊蓮的耳邊轟的炸開,她當時還覺得無所謂,結果萬萬沒想到,事情變成了這樣。
霍爾看她宛如被雷劈了的表情就知道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你還有問題嗎?”
伊蓮抱著一絲希望:“我要是在身上抹點我的血會有用嗎?”反正都是血,多少也能迷惑一下?
“你可以試試,我想有人知道你自殘,應該會很高興。”他剛說完前半句,就看到對方一幅躍躍欲試、準備拿刀割自己的表情,諷刺的說出了后半句。
伊蓮知道霍爾說的是誰,整個人都蔫了。再來一次,她沒把握自己能離開精神病院,那里太可怕了。上次僅僅是因為那個變態有恃無恐、以為攝像頭繼續不起作用才疏忽大意,給蓋文機會把自己救出來。
“那有什么辦法變回之前的絕對寂靜、就是讓和我共處一室的男的那啥,我不那啥的情況啊?”伊蓮覺得現在這種情況還不如之前,最起碼之前自己還是清醒的,現在她真的受不了自己發情的狀態,腦子迷糊就不說了,而且事后真的記得清清楚楚。她一想到自己發情跟個野獸似的樣子,就尷尬的想挖坑把自己埋起來。
霍爾嫌棄的看了她一眼:“你事可真多。我為什么要告訴你?”說完他就再也不搭理伊蓮,直接躺下睡覺。
什么叫她的事多?這是她能決定的嗎?伊蓮快被霍爾氣死了。她重新躺回床上,閉上眼睛,繼續思索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昨天到底發生了什么。
經歷了一個半月的靈異事件,伊蓮隱隱確定了一件事:那股非自然存在的力量并不是看起來那樣隨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至少在她身上是這樣。要不然直接讓她懷孕、生育不就行了,繞這么一大圈干什么。所以之前一直都是通過某種媒介影響她身邊的人、希翼達成目的,但是怎么現在就突然影響到她身上了?是她做了什么奇怪的事嗎?她昨天做了什么奇怪的事?
不對,她昨天確實做了一件不尋常的事!伊蓮與黑暗中睜大眼睛:昨天她用手指畫了那個圖案,而希望把自己的欲望放大是很久之前的愿望。
啊啊啊啊,她簡直想尖叫,這都什么鬼啊!這什么邪教、邪神、垃圾啊!且不說中間隔了這么多天,她的愿望多著呢,最希望實現的是變成正常人怎么不給她實現啊!難怪霍爾讓自己參加那個話劇團,她還以為對方是好心給她提供線索,結果是故意給她挖坑是吧?伊蓮想殺人的心都有了,她咬牙切齒的回憶著自己看過的一堆惡魔、邪教的書,突然記起了一個名字,她從床上爬起來,騰的把燈打開,把霍爾吵醒后,死死盯著他的眼睛:“你知不知道阿斯莫德?”
霍爾平靜的看著她,并不說話,只是伸手又將燈關閉。
從對方的沉默中,伊蓮知道了答案。這下她是真的一點都睡不著了,她急得披著毯子在屋里走了好幾圈,最后又把霍爾推醒:“你家電腦有密碼嗎?我能用嗎?”
霍爾并不搭理她。
伊蓮猶豫片刻,決定自己直接去看。她赤腳走出臥室,憑記憶去了書房,桌子上正放著一臺筆記本。伊蓮顧不上身體的不適感,打開電腦,果然需要密碼,同時她看到了右下角的時間:凌晨兩點。
她氣的想抓自己的頭發,但是因為時間實在是太晚了,加上這也不是一時片刻能解決的問題,伊蓮強迫自己忍住打車回宿舍的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