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你還是人嗎”還是沒被伊蓮問出口?;魻柈斎徊皇侨?,他稍微有點人性也不會做出輪奸陌生人的事情。伊蓮默念了好幾遍冷靜,藏在寬大袖子里的手掌緊握成拳:“我不奢求你能幫我,我只希望你能讓我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霍爾挑眉:“我也希望我知道理由,可惜我不知道。”他揚了揚下巴:“別再說廢話,把衣服脫了。”
伊蓮來這里可不是為了讓人操她,既然她不能在霍爾這里拿到線索,果斷出去?,F在她還能聽到窗外的鳥鳴,說明“那種規則”還沒有生效。她緊張的很,生怕對方會攔住她,沒想到門已經順利打開了,霍爾依舊坐在沙發上,笑著看她。伊蓮扭頭就往外跑,跑出去不到兩秒鐘、門還沒自動關閉,她又飛奔進來,死死關上門,嚇得滿頭大汗——
外面的大廳又十幾個男生正在開會,和他們視線剛對上的一瞬間,伊蓮明顯聽到外界的聲音在迅速消失。伊蓮慌張的趁門還沒關閉,趕緊跑回霍爾的房間。
霍爾繼續笑著看她:“衣服脫了,不然出去?!?
伊蓮努力讓自己不要哭,她強撐著精神:“我……我這個時間不方便……我月經來了。”
今天下午回到宿舍,她剛準備喝緊急避孕藥,發現自己月經來了,讓她松了一大口氣。
霍爾的表情有些凝固,被提醒后,他后知后覺聞到了彌漫在空氣中的淡淡血腥味。頓覺掃興:“以后這種時候記得別來找我?!?
伊蓮真是想罵死這個禽獸,但她現在還有問題要問他,只能忍著火氣:“有沒有可以繞過他們的小路?”
“你可以直接走,這種時候沒人會碰你。”霍爾冷淡道,隨即看向伊蓮的腹部:“一個小勸告,不要吃避孕藥?!?
伊蓮只覺得他的目光像是箭矢,自己的腹部的痛意更加銳利:“什么意思?”
霍爾沒再說話,做了個請的手勢,自顧自地躺在沙發上休息。
伊蓮深呼一口氣,顫抖著手打開了房間的門,果然,在她踏出第一只腳后,那股熟悉的寂靜開始降臨,但是那些男生只是看著她笑了笑,和平時一樣打了個招呼,繼續討論著他們自己的事情。伊蓮差不多停頓了兩分鐘,確認除了寂靜外再無異常后,才敢松開拉住房門的還在發抖的手,頭也不回的跑出去。
因為霍爾的話,伊蓮在第二天約了警方安排的心理醫生爾文,雖然倆人共處一室,伊蓮也能感受到“絕對寂靜”,但對方表現得無比正常,襯得把自己裹得里三層外三層的伊蓮像個受害妄想狂。在結束的時候,伊蓮假裝不經意開口:“爾文醫生,開學事情很多,我們的線下會談能不能改成一個月一次?其它三次我們可以視頻。”
爾文放下手里握著的筆,隔著鏡片看著強裝鎮定的伊蓮,笑出聲。他摘下自己的眼鏡,從一旁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個黑色的盒子,遞給她:“昨天答應你的禮物。下周這個時間一定要戴著它來見我,你不會想知道違約的后果的。”
伊蓮真想把盒子砸他臉上,但是不能。如果真的那樣做了,她一定會被關進精神病院,到那個時候更是籠中鳥。她沒接那個盒子,氣的嘴唇都在發抖。
爾文毫不在意地將盒子放到桌上,笑瞇瞇地說了聲“下周見”,走出了房間。在他離開的那瞬間,世界的聲音重新回到了這個房間。
伊蓮很想直接丟掉那個盒子,但她現在不敢。她看都沒看里面的東西,直接丟進自己的書包,悶著頭往外走。昨天的她肯定又要大哭一場,但現在她越發明白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時間才是最寶貴的東西。
通過這一天半的觀察,伊蓮發現了一點規律:如果某個密閉空間只有自己和男性在,絕對寂靜就會出現;但這并不代表空曠環境、有男有女,就是安全的。比如課堂,伊蓮只是上了不到兩天課,教室的女生越來越少,她試過和別的女生約著一起上課,但對方總是臨時有事來不了,更別提她去上的課清一色的男老師;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遭遇暴行后的應激,她身邊的男性看她的目光總讓她覺得不對勁,她真希望這只是錯覺。這種“非現實侵襲”肉眼可見的隨著時間逐漸加深,而她對此無能為力。
背著書包的伊蓮滿懷心事的往宿舍走,一個砸到她面前的籃球使她停下腳步:艾利斯滿臉委屈的看著自己。
倆人面對面坐在餐廳。伊蓮這兩天都沒心情吃東西,現在既然有人免費請她吃,她果斷選了家好吃的店,唰唰唰點了一大堆,最后叮囑服務生:“除了前兩樣,其它我都打包帶走。”
艾利斯知道她是要把東西冷藏以后加熱,有些心疼:“你不用這樣,我以后每天請你吃飯。”
“然后順便上我嗎?”伊蓮放下檸檬水看他。
艾利斯不說話了。
伊蓮恨不得把水直接灑他臉上,這些人真的裝都不帶裝的。但鑒于艾利斯是第一個發生“異變”的人,伊蓮還要從他這里找線索,加上這人比其它人渣稍微能溝通,伊蓮強迫自己放軟聲音:“艾利斯,你知道嗎?那天晚上看你打籃球的時候,我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