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音曉得哥哥的意思。
可能是因為昨晚在車里雖然刺激,卻受限于空間沒能盡興,今晚這樣漫長地擁吻、互相滿足,兩人也還覺得還不夠。
少女情竇初開不知節制,男人久曠成習,一朝心動,也難以無動于衷。還想更多地做點什么,不突破那一步,未必就不能叫做合歡。
來日大難,口燥唇干。今日相樂,皆當喜歡。
這次他們也錄了視頻,李承袂將手機舉在及首的高度,確保鏡頭能同時拍到他們兩人的表情。
裴音故意仰頭,望向李承袂側方的手機屏幕,看著里面哥哥自鼻梁到下巴的那一截側臉線條叫床。
“哥哥看過昨晚的視頻么?好色……”
“是很色,”李承袂垂眸,臉上沒有太多表情。他甚至沒有皺眉,如果不是性器不斷流水,裴音會以為哥哥根本不喜歡她這樣舔他。
他明明喜歡得要命。
男人攏著女孩子的長發控制插弄的尺度,看她眼里那種軟爛的迷戀情緒:
“其實比起那些視頻,浴室那幾張對我來說要更色情……它讓我知道我的妹妹破處之后,小穴沾血的樣子跟我自己那天相比,究竟有什么不同。”
李承袂突然輕扯住手里的長發,看著少女被迫仰起臉,半吐出陰莖,嘴唇濕潤。
他俯下身,緊貼在她耳邊低語:
“我該說些什么?說我昨晚看到那幾張照片之后,非常后悔當時對你的禮貌態度么?我該直接跟進浴室把我的小妹妹抓出來,然后把她舔得干干凈凈。”
他不輕不重扇了下裴音的屁股。胳膊一伸就能碰到的距離,她在他身前顯得這么小,身體彎出的曲線有討好的意味。
四目相接,相似的兩雙漂亮的眼睛,同樣的平扇型的雙眼皮,年長的那一方眼窩要更深些,由此和幼者的天真活潑產生差別。
難得從哥哥口中聽到這么直白且占有欲強的話,裴音眼眶發熱,率先克制不住,急切地湊上去把舌尖交予對方,四肢并用爬到兄長身上索取安慰。
她的手不再碰肉棒了,自李承袂胸口往下撫摸,停在他胃的部位。
李承袂輕輕皺眉,稍稍往后坐了一些。
這種感覺很怪。幾乎沒有人碰過他這兒,哪怕是蓄意勾引,也沒有誰會想著去摸這個地方——
禿鷲往往在這個位置啄食普羅米修斯的內臟。
李承袂硬得有點難受了。
腹肌繃緊,性器開始輕微地彈動,裴音對借由陰莖控制他有一種難言的熱衷,立刻用了點力氣握住,隨意摸了幾下,另一只手仍期期艾艾地摸他的胃,小心又好奇地觀察他的臉色。
李承袂產生一種被喚醒食欲的錯覺,妹妹像是他的馴主,那些在她身上釋放欲念的體驗使他不知何時已經變成巴甫洛夫的狗,不可自抑地在她稍有異常動作行為時,忙碌地感到饑餓。
他總覺得她要來喂他了。
他再高不可攀,冷若冰霜,也會在饑餓和渴求里變回動物。
人在饑餓感的促使下會變得貪婪,他不想這樣。妹妹太小了,有的事情,不該在成年前就做。
他不至于連這點控制能力都沒有,因為知道自己心里有多齷齪下流,所以才更加要表現得稀松平常,試圖以此讓她有所收斂。
李承袂放下右手,暫停錄像,捏住手機一端。左手覆住妹妹的手展開,在她粉紅色的掌心上不輕不重拍了兩下。
悶悶的,在打手心,教訓小朋友。
裴音手心立刻紅了,她望著男人深邃的眉眼咿咿呀呀地叫,剛預備跟他撒嬌,就注意到李承袂的手機上,不知什么時候套了手機殼。
他之前都是裸機用的,去年下旬某次被裴音的胡言亂語氣到,也捏著手機一角,如剛才這樣輕輕掂打過她的手心。
也是因為這么大了還被哥哥打手心,裴音才扭扭捏捏地記住了這件事。
好奇地看了一會兒,裴音還是沒忍住,跟李承袂要手機過來,沿著機側把手機殼取下觀察。
貼著手機背面,一直被手機殼壓住的地方,裴音看到了一張自己的證件照片。
一寸大小,是高考完剛去春喜的時候拍的,那會兒頭頂新長的黑發還不明顯,她頂著一頭金色長發,正襟危坐瞧著鏡頭。
怪好看的。裴音欣喜之余,自戀地摸了摸臉。
“有印象嗎?這套小照片。”
李承袂已經把衣物打理整齊,他還硬著,但好像并不著急得到滿足,在裴音身側從容躺下,撐著頭靜靜看她。
“你拍完丟房間抽屜里就忘了,是我扔那里面的安全套時發現的。”說著,他便傾身,從床邊抽屜里拎出個紙包。
裴音恍然大悟,雙手接過。她之前拍的那套證件照都在里面,有一張被剪下,正藏在哥哥手機后面。
“被人看到怎么辦……”裴音哼哧哼哧地問。
她還是有點兒畏懼情緒,怕被人發現,怕被人說,但更多的是不好意思。概因李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