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音當初寫這封情書的時候,李承袂其實有注意到。
那會兒她還不大會熟稔地喊著哥哥做一點過界的事,努力捂著自己寫的東西,側過頭問他:“小孩子寫的東西,哥哥也想看嗎?”
李承袂抬了抬手示意她隨意,自己則移開視線不再去看。
現在裴音非常沉浸地在回憶自己暗戀的苦澀,抽抽噎噎地跟心上人讀自己的情書。
“……你有很多花嗎?你的花多到,你想不起來有一朵漂亮的小黃花是你看著長大的嗎?”
裴音淚眼朦朧地念:“你可以把這一朵小黃花隨意碾成濕乎乎的粉末,從花萼碾到花冠,碾花的雄蕊、雌蕊,比流動的云還要碎,比每天發生的爭吵還要碎,比做過的愛還要碎。”
她把自己的性欲寫得很干凈,比他的干凈得多。李承袂每每想起妹妹干嘔的樣子,性器都像進食的喉嚨那樣膨脹起來。
她還寫了些亂七八糟的話,張口要念,卻被李承袂叫停。
“……不要念了。”
他原本是用眼神示意裴音閉嘴,卻發現妹妹哭得根本注意不到他的眼神,只好開口阻止她繼續。
李承袂嘆了口氣,抽出棉柔巾給她擦臉。他們離得非常近,近得像蜷在同一只棺材里面。
“我怎么有這么一個矯情又好色的妹妹?明明是意淫我,自己反而動不動哭成這樣……你最會讓我做壞人。”他道,隔著紙巾捏了捏她的鼻尖。
給妹妹擦臉的過程像淋一場雨,小片的積雨云聚在他指尖,不斷濕潤指紋。裴音鼻尖很紅,哭得堵了鼻子,偶爾吹個鼻涕泡在他指節上。
他以往相當討厭這種事情,忌諱過度的貼近,最大的讓步大概就是新婚那天和新娘的貼面禮——
原本是擁吻,被李承袂改成貼面。林照迎過往幾次吵架都會提到這件事,李承袂不置可否,但也認為他確實沒有盡職盡責履行作為丈夫的義務。
后來他向自己的妹妹過度履行了哥哥的義務。
“我很好色嗎?”裴音抽噎著問他。
李承袂摸了摸裴音哭得紅腫的眼睛。
“不然呢?”男人輕輕笑出聲:“我沒有見過比你還好色的小女孩。”
他向裴音示意自己身下。后者低頭,才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的大腿已經壓在他勃起的位置。只是因為李承袂放左邊,褲口留出足夠的空間,沒有失態到被她察覺。
裴音上手摸了摸,眼睫上還掛著淚。李承袂近距離看著她,嗓音里還有殘留的笑意。
“李承櫻。”他道。
懷里的妹妹抖了一下,頭立刻低下去,手指的動作因為緊張失掉了分寸,按得性器有些痛。
大概因為這兒只有他們,裴音不若之前抗拒得那么強烈,短暫的緊張后,就對癥下藥般的,鼓起勇氣試探性拉他褲子,伸手進入,虛虛握上。
她的神情蠢蠢欲動又小心謹慎,看起來意外的讓人心情不錯,李承袂看著她笑,即使少女手心潮熱,收緊后像雌蛇纏住龜頭,他也并未有受制于人的局促,反而在痛感里感到快意。
男人寬容松開手,把少女攬進懷里,摸了摸她的頭發。
他往日笑起來都是淡淡的,此時面上笑意明顯,眼角的笑紋溫和,看得出是真的心情很好。
裴音聞聲抬頭,一時看得竟有些呆了,愣怔在原地,頭一次如此清晰地認識到,這是有血緣的,會像普通兄妹那樣,在生活里和她打鬧取笑彼此的哥哥。
傳統意義上的哥哥。
有一種當著正經人做放浪事的幻覺……
裴音的手開始抖,低頭埋進男人懷里,聽李承袂說話時胸腔震動,音色低,帶一點動情后的啞。
“別怕,用手幫我弄出來…”
李承袂輕輕拍妹妹的背,笑著逗她:“力氣可以重一點,我不會疼,謝謝。”
裴音立刻松手,鼓著臉從他身上爬下來。
隨即又被李承袂撈回去。
男人抱著她,沒有刻意讓她接觸自己的性器,只輕聲問:“愛我嗎,李承櫻?”
裴音的呼吸急促起來,很久才輕輕嗯了一聲。
“愛哥哥。”她用很輕很輕的聲音承諾他。
“很愛哥哥……”
他們在空闊的臥室里說悄悄話,像鬧市中討論隱私,又怕別人窺聽,便用手附在那人耳邊,從而放心開口。
接吻的聲音也又輕又低,水液聲隱匿,李承袂幾乎不退開讓裴音換氣,抱緊懷里的少女一遍又一遍糾纏。他們身邊還放著那只嘔吐袋,裴音摸索著拿過來抱在懷里,仰著頭任男人索取,直到兩人都瀕臨頂點,她被他壓在床上。
“好孩子……”李承袂的聲音喑啞不堪:“別動……”
裴音意識到李承袂在磨她。
他那里勃起后格外明顯,所以隔靴搔癢往往也能有不小的作用,更何況她早就已經濕透了。
裴音仰著脖頸感受那種被碾壓的快感,哥哥的體溫都像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