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音關(guān)于那個晚上最后的記憶，是她蜷在李承袂懷里，在車上看了長發(fā)公主的動畫片。

車在往市北的停機坪開，李承袂路上幾乎沒講什么話，緩緩摸著裴音淺金色的長發(fā)，用她胡亂塞進包里的細齒梳把糾纏在一起的發(fā)尾梳開，看懷里的妹妹為公主王子的離別露出動容神情，而后矯情地枕進他臂彎，抽抽噎噎地將眼淚盡數(shù)蹭到他的手上。

期間他簽了一份許鈞擬好的文件，鋼筆筆帽旋開時，指尖仍停留著那種濕噠噠的觸覺。

這之后裴音便不堪困意睡倒在男人懷里，再醒來時，自己已經(jīng)回到臨海，正在臥室的床上，睡裙柔軟貼附皮膚，嶄新的內(nèi)衣褲迭好放在床角的軟凳。

裴音坐起來，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金發(fā)觀察四周。

房間內(nèi)窗明幾凈，一側(cè)窗紗半掩著，她看到遠處書桌上養(yǎng)在花瓶里的白芍藥，有那么一瞬間以為自己還在高三，下午要回學(xué)校去上自修，哥哥會在她收拾好之后讓司機送她到公司，而后帶她到附近的餐廳吃飯，再把她送回到學(xué)校門口。

手機放在枕邊，裴音還沒緩過神，瞇著眼睛拿過來喚醒屏幕，看到上面有十幾條未讀微信消息。

大部分都是早晨林銘澤發(fā)來的。他大概是今早照常去賓館找她，結(jié)果沒看到人，以為裴音晚上獨自出門出了事。

林銘澤剛開始很急，后面情緒便穩(wěn)定下來，不再發(fā)3s一條的語音消息。

“我碰到了許特助，他告訴我你哥承接了這家賓館的債務(wù)合同。地涉及到歷史遺留問題買不了了，所以你哥租了五十年。”

“裴音，昨天晚上你都干了什么？”

“或者我問李承袂對你做了什么比較好？”

林銘澤語氣有些冷，裴音才醒，并未立刻聽出來。

她的注意力都在林銘澤說話的內(nèi)容上。

那個地方，那個被兄長直接租了五十年的地方，昨天他們在那里得到了彼此的初夜……

腦子里胡思亂想，手在屏幕上無意識地亂點，裴音在看到相冊的標(biāo)志時想起什么，突然就紅了臉，慌慌張張把手機塞進被子內(nèi)。

家里應(yīng)該沒人，她僵著身子聽了一會兒，才小心把手機拿出來。

她想起來自己相冊里有什么了。

破處后躲進浴室拍的小穴照片，在車?yán)锝o哥哥口交時，男人拿著手機拍的視頻。

都是令人有安全感的狹小空間，她和他最隱私的地方。

他們接觸過，彼此都很痛，她把一點血抹到他身上，哥哥的表情像要按倒她的野獸，他看起來很想要進食。

界面上的視頻有好幾段，其中一個的界面截圖是她的后腦勺，失焦過曝，她趴在男人黑色褲子之間，頭發(fā)幾乎擋住全部身體，乍一看像一只白色的、上圓下尖的牛角。

她是他的小牛……那種騙他騎在她身上，把他馱走藏起來的壞小牛。李承袂按在她的角上，把她按進去，套在他身上。

裴音急促地吸了口氣，躺倒在床上，夾起腿。她像真的長了牛角一樣摸著自己耳朵上面的位置，一點點絞著腿自慰，難耐地磨蹭床單。

……如果那之后做愛就好了。

車?yán)锩荛]，安靜，周圍哪怕有人路過都不會知道他們是兄妹，只會覺得是狗男女戶外偷情。她可以毫無心理負擔(dān)地騎他，或者被他壓在身下。

尤其昨晚多么難得，哥哥還穿了正裝。

他本來就不是薄肌瘦削的類型，襯衫下面肌肉線條流暢招惹視線，連腹肌也是硬的，皮膚自身的彈性在他緊繃身體后簡直不值一提，腹下男人荷爾蒙氣息明顯，混著他身上慣有的冷松檀木香，令裴音一次次忍不住地往他懷里埋，用臉去貼他最隱私的地方，把他吞到最深，等他的夸獎。

可惜偏偏他們先在賓館房間見面，隔壁還有知道他們關(guān)系的人……

裴音偏過頭，看著自己那張小穴的照片自慰。

好自戀，她想，誰會看著自己的身體發(fā)情？但她確實濕得厲害，并且不自覺幻想如果哥哥當(dāng)時看到了她的小穴，會不會操得她只能趴在他身上。

腿間已經(jīng)不痛了，屁股也不痛，裴音翻了個身，拉下內(nèi)褲去看，也沒留什么痕跡，干干凈凈的。

血不在，手印紅痕也不在。

她又試探著點開視頻播放，剛開始是靜音，看了一會兒才敢放出一點聲音。

“天……”裴音漲紅了臉，拼命拱進被子：“我怎么能說那樣的話……”

“哥哥舒不舒服？說呀……舒服嗎？喜歡嗎？……我就知道……那…還生我的氣嗎？”

“你對我滿不滿意？我表現(xiàn)得好不好？”

她看到她握住肉棒，臉頰上有不自然的紅暈，仰著臉跟手機后的男人講話：“哥哥下來親親我好么？求你…親親……”

手機斜了位置，裴音曉得這應(yīng)該是他們在接吻，李承袂邊親邊揉她，弄得她不斷低低發(fā)出倉促的叫聲。

手機響了一聲，頂著那些瘋狂淫亂的照片，裴音拉下通知欄，看到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