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音站在李承袂對面,照雙腳停留的位置來看,剛才應該就就在門邊。
女孩子望著他,吶吶道:“不做什么。”
離裴音受傷已經(jīng)有近一周的時間,自從那次要她跪著被上藥后,李承袂最近叁天都未太親近裴音,只要她自己看著處理。
皺眉看著妹妹,半晌,李承袂開口:“傷好了嗎?”
裴音面紅耳赤地點頭,頸垂下去。
李承袂嘆了口氣,沒信。
“還不睡的話,去你的房間,”他道:“我看看。”
裴音急忙擺手:“我……我想回屋收拾一下,可以嗎?很快的。”
李承袂手背朝著她揮了兩下,示意她快些去弄。
這一快就是十幾分鐘。李承袂甚至在等待的過程里洗完了澡,頭發(fā)吹到半干,還是沒見裴音從房間出來。
他起身向妹妹的房間走去。
腳丫踩在地板上的聲音和毛毯上的聲音有非常微妙的不同。窸窸窣窣叮叮咚咚的動靜,聽起來就像是在跑酷。
李承袂側(cè)身聽了一會兒,想直接進去,還是忍耐地敲了敲門,而后按下扶手。
他的耐心和素養(yǎng)在裴音面前總是變得很低,也許因為裴音慣會得寸進尺,禮貌反而讓她沒有分寸。
“在做什么?怎么還不————”
李承袂抬眼,在看清裴音的姿勢后,迅速后退把門重新關上。
門內(nèi),裴音僵在原地,聽著身后門外哥哥的聲音像淬了冰渣。
“裴音!”李承袂幾乎是隔著門在呵斥她,把裴音升騰起的困意全部罵走:“……把褲子穿上!”
“穿好了再出來!”
裴音在翻內(nèi)褲,因為要穿內(nèi)褲,所以沒穿內(nèi)褲。
內(nèi)褲在柜子底層的抽屜里,她在找最喜歡的那一條,所以站在原地,腰彎下去,腿并得緊,夾著濕漉漉的逼,腰下臀后一覽無遺。
對哥哥一覽無遺。
-
從理智的角度出發(fā),李承袂知道,自己今天其實已經(jīng)不能給裴音上藥了。
他剛把那地方看得太清楚,白嫩的肌膚間只有那一片是粉的濕的,漂亮得像被人揉開的花蕊。
最粉最嫩的兩處,一個是陰蒂一個是后穴,小逼淋水,則更近似于水紅。
一周未再見過,相關的記憶卻并未消弭半分。伴隨的情緒不是從前的厭惡與反感,而是謹慎。
謹慎地允許自己認為妹妹那里漂亮,謹慎地確定自己沒有拖著她上床的念頭。
李承袂略過腦子里的畫面,沉著臉握住了書房桌子的一角。
剛才把裴音房間的門關上后,他來到書房冷靜。此時握扶住桌角,腦子里想得太多,習慣性動作就顯了出來。
指尖凝滯,敲擊沉木桌面的力道仿佛重逾千斤。一聲又一聲有節(jié)奏的響,更漏般的往李承袂心底落。
那種陰潮的感覺沒有被窗外投進的月光稀釋,反而讓李承袂幻覺自己是位怨女。
受制于一些東西,又饑渴萬分。
偏偏此刻,門被敲響。裴音在外面輕輕叫他:“我好了,哥哥。”
李承袂上前為她開門,盯著妹妹的發(fā)頂,想:
我不好,我一點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