葳也抬頭看向夜空,說道:“老人家,你是要等我們對現(xiàn)承諾,可不得再開門了。”
他這次開門,等來的是他們這一行人。
下次就不能魯莽從事了。
“不管如何,我相信你那善心的兄弟一定是希望你好好活下去。”
“不希望你死了。”
紙錢被風(fēng)吹散,火盆里的紙灰夾著火翻出,火光照亮走廊盡頭。
老人看著這一幕,好似是兄弟來了一樣,一時無言以對,唯有用眼淚訴說思念。
“我和他都是同村子長大的,我以前有喜歡的人只不過晚了都沒娶到,他這個人一整晚都在安慰我,說是個傻好人都不為過,我以為他還會活得更久,至少比我活得久,可他死了。”
“他兒子比他們走在前頭,他們傷心,我看著不知道怎么安慰,現(xiàn)在好了,這些安慰話都沒有去說,只留下我一個人在了。”
葳也低頭,恰好的時候恰好的話,怕是在他心中,不相信有鬼論,也覺得兄弟是帶著媳婦來了,讓他好好活著。
怎能不說生死有命,世事無常。
房間里,未點(diǎn)燈火。
裴閣攬著裴惜,見她還是睡著,垂下眼眸用手細(xì)細(xì)摩擦著少女的手腕,這是之前他送給她的陣法。
觸及到手腕,與他的法術(shù)相見,肌膚之親下,產(chǎn)生莫名的情緒。
裴惜動了下,慢慢睜開眼睛,看著裴閣摸著她的手,輕聲道:“哥哥。”
她是好心情了,說的是哥哥。
“惜娘就這么愛消遣我?”
裴閣看來,目光輕而有力,似無形中給她壓力。
裴惜已經(jīng)醒了,聽著他打算翻舊賬的打算,心想他還真說了她就給她背了,就不打算開口說任何話來為自己逃脫了。
只不過,他畢竟是兄長,不說話又不太行。
“那我下次不這樣了。”
裴閣平靜道:“沒有下次了。”
裴惜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知道了,不會了。”
兩人衣著相同,佛蓮印記在衣上顯現(xiàn),相似的神容,裴惜相貌偏軟,更近人意些,倒是和裴閣看著就不大相同。
裴閣是往刻薄,人心雖相往,卻很難接近。
裴惜眼睛生得和裴閣一樣傳神,只要不笑,都讓外人覺得是和他對視上,性格方面是真的像。
裴閣收緊手,深深看了她,方才放開。
等放開她的手,裴惜離開他的懷里,看了看四周。
師兄們都在閉目養(yǎng)神,安靜得很。
這時候,葳也從窗口爬了上來,一翻進(jìn)來就道:“小師叔,我都打聽好了,這附近我也去看了下,我們何時走啊。”
全部人都睜開眼,圍了過來。
裴閣轉(zhuǎn)身,追妖符散開,他神色自若,道:“現(xiàn)在。”
小師叔一說,他們恭手領(lǐng)命,四散開。
裴惜知道一些,也要跟著走。
裴閣捉到她的后領(lǐng),拎著人回來,“你和我一起。”
裴惜搖頭,“不需要啊,我又不需要你時時刻刻在。”
她說著就眼巴巴看著裴閣,已經(jīng)做好了決定。
裴閣似是知道她會這么說,輕笑道:“惜娘,你很好。”
不,她不好。
裴惜一路都在想著這話是什么意思,苦惱死了,還不如跟在他身邊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