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惜能感覺得到他說這話時,自己所帶來的傷痛,她想再聽,他卻不愿多說了。
不知經(jīng)他說的過去了多少歲月,男人往堂外看去,面無表情中,緩而低著眸,無需多言表達(dá)他此行的想法。
裴惜想著,在這份記憶中迷糊睡去。
她聽到大哥嘆息一聲,轉(zhuǎn)而摟緊,在這夜中道:“惜娘?!?
裴惜醒來,夜還未亮開,她抬頭看看裴閣,見他神色淡漠,知道她起了都沒抬下眼,想跟他說話,“大哥,我睡好了?!?
裴閣嗯了聲,毫不猶豫的起身,步步向門外走去。
他性子冷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等看到衣袍消失在眼前,裴惜才想著去追。
而此時此刻,最為頑皮的蘇唯青坐在地上,跟他幾個師弟打牌。
蘇唯青藏著幾張牌一起甩牌,氣勢十足道:“三!”
葳也翻一眼看他,眼神要刀死他。
“你要死啊,你一張三能起風(fēng)?”
“我差點被你一張三扇感冒了。”
蘇唯青得瑟道:“輸不起別跟我玩?!?
在同門之中,就屬蘇唯青跟葳也不對付,經(jīng)常斗嘴。
葳也嘲諷道:“就你還是我們幾人的師兄呢,難怪小師叔經(jīng)??粗鴰熋?,是怕師妹學(xué)你一招半式的,跟個二溜子一樣討人厭?!?
這就說到蘇唯青心坎上了,他是經(jīng)常被小師叔批評。
這能怪他嗎,那是小師叔不講道理好吧。
“師妹怎么就學(xué)我了?!?
“還有,我人很好的,只是小師叔他不知道,老一味的說我?!?
“可惡,小師叔能不能不要壞我名聲?!?
蘇唯青滔滔不絕的說著,他的師弟們看著身后眼色無比正色,全都放下了牌,各自都不打牌了。
就好像小師叔來了一樣。
隨后,他們齊聲叫道:“小師叔?!?
搞什么啊,天塌了。
蘇唯青頭轉(zhuǎn)過去,看到小師叔站在他身后,從沒多少笑意的眼眸,以這角度看著小師叔,更加冰冷刺骨。
“我說你了?”
要不說小師叔就是小師叔。
“哪有的事,我名聲本來就不好?!?
他這師兄說出去都笑死人。
鐵打的師兄,流水的師弟,他們光聽到都用手撐著臉,笑都笑不動了。
裴惜跑過來,不知發(fā)生了什么,見他們都在忍氣地笑,正要走過裴閣,就被他叫住。
“惜娘?!?
裴惜跟著話回頭,雖不是很愿意,還是把越過裴閣那一腳收了回去。
她還是站在他身邊。
“行了嗎。”裴惜仰頭張望著他,眸子笑淺淺的,問著他這可不可以,還要不要她再靠近一點。
裴閣抬手到裴惜頭上,“行了?!?
裴惜炸毛,別開臉,羞于啟齒讓人聽到她的聲音,用心神傳給他。
—大哥,你別老是摸我頭。
她真不小了,給別人看到成什么樣了。
“我就這么好笑嗎?”蘇唯青騰的站起來,面對個個肩膀都因為忍笑都在抖的師弟,他倒沒注意看,只管自己又被笑了。
“沒沒沒—大師兄一世英名,我們可不敢笑你?!?
“就是說啊,你在我們心里可是這個!”
還說不是笑他。
只有笑他了,才會說出大師兄這等稱呼。
蘇唯青起了殺心,看著他們道:“我要不是看到你們有人都笑到牙都露出來了,還真就信了你們的鬼話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