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惜回望著他,氣得要死。
她不要面子的嗎。
裴閣摸著裴惜的手,乜她一眼,傳去心神。
—少動些死動靜。
…?
哪里來的死動靜了。
她一有起身去問的意思,就被拿捏得死死的,能有動靜就怪了吧。
裴惜妥協了,隨他怎么樣。
不過好在要上二樓休息,趁著裴閣沒在,那些年長的師兄們給她解釋一二。
裴惜大概了解了。
原以為是什么事,居然是這樣的。
說給裴惜聽的人張口就道:“當年小師叔閉關修煉,出關后,參加宗門試煉就云山宗隔那亂吹那個誰,以為小師叔也不咋樣,就徒有虛名。”
“那次說這么大聲,也不藏著掖著,當我們不知道?”
“哼,吹大了吧,愛說大話,結果跟小師叔碰面的機會都沒有。”
“你那年要是在就好了。”
“現在說這些都沒用,我就想問不尷尬嗎?說人哪都不好,還眼巴巴過來打招呼,我要是小師叔,高低得整一句什么貓貓狗狗都來湊熱鬧。”
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但他們就是翻不了片了。
不過這也導致了很多不服裴閣的人,徹底服氣了。
不服不行啊。
只要有裴閣在,天下第一榜首還是他。
裴閣劍道魁首名氣漸大,更有甚者看到了,不免發言:天下第一榜怎么還是他??!!
“對了,你可別跟小師叔提及是我們說的。”似想起,一個個的一臉嚴肅,很懊悔道:“他不讓我們跟你多說話。”
裴惜還沒明白意思,他們全都結伴走向房間。
好端端的,為什么都不給他們和她交流。
這哪里來的兄長,竟給她到處立規矩。
裴惜沒悟出來,也要去休息了。
“惜娘。”
不知何時,裴閣跟了過來,他關上了房門,叫她道。
裴惜沒搭理他,準備上榻睡了。
繡鞋一甩,身體扒向里間,都翻開了被褥,人沒進去,被裴閣跟來從身后抱著,“怎不回我?”
裴惜還是沒搭理他,任由他將頭埋向她肩頸,還有眼下環住她腰身的手。
裴閣脾氣說好不好,主要都是看他心情,現下被他從身后伸手抱住,不知覺中,裴惜和他沒話講,想他心情不差,都有空來了。
她又覺得不好,還不如被他往死里罵呢。
“那些兔崽子跟你說什么了。”
果然瞞不了裴閣。
那他來問做什么,他肯定知道說什么的。
裴惜不說話,想要去睡了。
發覺到人動了,裴閣環她的力道加重了,貼近她耳邊道:“回我。”
這都什么事啊。
裴惜心平氣和,說道:“大哥,要不我們還是打一架吧。”
打一架就好了。
裴閣忽笑道:“惜娘,我舍不得打你啊,有一事大哥想也想不通,想來問問你。”
“你有想不通的嗎。”裴惜不聞他的不舍得,思緒如潮涌動,常年溫軟的眸中變得異常平靜。
“當然有。”
裴閣壓她沒那么重,撐開一只手捻著一處青絲,聞到傳來的體香,磕著眼眸,繼續說道:“大哥有這么拿不出手嗎。”
“以至于惜娘都和旁人好。”
“怎么事事不來先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