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只小的沒解決掉呢。
都已經殺了這只大的,她好人做到底,一起送過去。
小的也一起殺了。
裴惜抽劍,踢了一腳死掉的人臉蜘蛛,劍身紅透又變回傘。
她抱著傘,看著來時路,更加堅定腳下的路。
風聲夜色,樹葉隨風引動,裴惜衣裙翻飛,衣裙的擺動聲,在夜色中尤其響亮。
她看著要殺的,已經被人先行下手了。
看向不遠處,有個男人的身影。
“是誰。”
她說了一句,對方笑意淺淡,在濃濃夜色中,引人矚目。
“小姑娘,你怎么一個人啊。”
“這蜘蛛是我先看到的,可惜它長得不好看,當不起寵物。”
“我就先除掉了。”
萬千世界,云霧散開。
這人就這般出現在她眼前。
“在下諸葛遇舍。”
在裴惜看來,他年紀與大哥一般無二,端得君子樣,人畜無害,并未看輕她,而是報起了名諱。
諸葛遇舍,這名字好似在哪兒聽到過。
她一時想不起來。
裴惜轉傘,就是不理他的話,“我看你是找我打。”
傘閃出流金紅光,在男人看來,直接幻化成劍。
迎面而來,一劍要捅死他一樣。
諸葛遇舍笑,要擋開劍,“小姑娘,這招可對我不管用。”
劍還沒擋開,裴惜就來到了面前,先行掌了劍,就要往他脖上抹。
“怎么就不管用了。”
由于諸葛遇舍一直沒動過手,她沒真正下死手,劍就割開了一點皮就不往下壓了,反而跟他說著話。
她笑瞇瞇的,多了這年紀該有的靈動。
金色長鏈發出叮當響,從發上垂下,她皮膚很白,一笑就沒多少惡意,劍從她手中起,又從手中離。
“小小年紀,心毒得很。”劍退開,捂了脖子有絲血跡在掌中,他微微驚訝,自嘆不如,“我可比不得你,說了幾句話就喊打喊殺的。”
“我要給自己喊冤了。”
“我對你不錯了,喊什么冤。”她不理解,都是別人說的話,他怎么不在他們面前喊冤。
偏偏是在她面前,要說她壞,他很冤。
諸葛遇舍白長了這張正直無私的臉,無視她是不是準備再要割他喉,靠近她,看著那雙眼晴在這一刻看著他。
他笑。
“小毒女。”
“真這么狠心啊,不對我好點。”
裴惜聽后想說話,有人抱住她,將她往后拖遠離諸葛遇舍。
“都是我教她的,你有何意見?”
以最純正的,最瞧不起人的姿態,把話說全,是他無疑了。
諸葛遇舍尋聲看去,見著來人,微挑眉,“裴閣?”
佛蓮花渡身,男人身影極高,年輕面龐,在月色中不明不滅,尤其是他一身筋骨,又似俊美,寬衣袍都遮不住的清瘦。
興許他人不知,佛蓮花是裴閣獨有的。
裴惜落進有溫度的懷抱,抓著劍愣愣叫道:“大哥。”
諸葛遇舍側眸,看到了少女衣裙獨有的蓮花記,輝煌燦爛,跟他剛動過手,在靈力的催動,佛蓮猶如盛開的火蓮,極其漂亮。
他是眼瞎了吧,這小毒女身上也有佛蓮花,都一家人啊。
難怪出手毒,殺意比他多了好幾成。
是裴閣的妹妹。
兄長不善,妹妹還能怎么著去。
不過,他對裴惜印象挺好的。
就裴閣不是個人。
裴閣對諸葛遇舍方才的調侃有很深的意見,“你是想死了,什么人都敢招惹。”
“那可不。”諸葛遇舍敢承認,“我太想死了。”
他認識裴閣,裴閣自然也認識他。
他還有事呢,不想跟裴閣有沖突。
就是可惜了,他還認識不久,沒跟她多說幾句。
也不知道下次再見,能不能記得他。
諸葛遇舍什么都舍得,轉身之際,不忘說道:“今日小爺我心情好,我們下次再見了。”
裴閣就沒攔著他,只在他面向來,投去了一個眼神。
下次見面,再讓他知道他油嘴滑舌的,就不用客氣了。
諸葛遇舍覺得無所謂。
在諸葛遇舍走的這段時間,裴閣摸著她肩,問她話,“怎么不把他腿打斷。”
“不知道,我忘記了。”裴惜嫌麻煩,而且這個人沒有惹她到這份上,所以出招都沒有真想要他命。
他還說她毒,挺沒眼力見的。
“我生氣了,他說我毒。”
聽著這番話,裴閣貼近少女臉龐,發笑道:“還能忘記,不見得有多生氣。”
她確實是沒多生氣。
要是生氣了,她連叫他大哥都不叫,自己冷著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