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冠上的銀簪尤為明顯,薛棠淡然問道:“你考慮好了嗎?”
“公主,請相信臣?!背磷谥敛华q豫道,“臣不是始亂終棄的人,既然認定了公主就絕不負心。公主哪怕面首三千,臣也不怨不悔。只要公主需要臣,不論是以臣下的身份,還是夫婿的身份,臣都會滿足公主。”
這些話壓在他心頭許久,好不容易得到了釋放,言辭懇切又流暢。
薛棠的神色仍舊平靜,看不出波瀾,她沉吟半晌,開口問道:“沉宗知,你……真的喜歡我與你的這段婚姻嗎?”
這樣的回應出乎他的意料。
沉宗知怔愣了下,堅定道:“能成為公主的駙馬,是臣最大的幸事。”
薛棠垂首笑了笑,目光中的苦澀轉瞬即逝,余留幾分溫柔。她不想讓兩人之間的氣氛過于沉重,尤其是在他滿眼愛意的時候,她還做不到無動于衷。
她前行幾步,佯裝絆了一下,驚呼出聲。
沉宗知急忙扶住了她,“公主還好嗎?”
她撇了撇嘴,“腳扭了?!闭f著拿過他手中的傘,沉宗知自然而然地將她攔腰抱了起來,她抿唇一笑,順勢勾住他的脖頸,拉近了兩人間的距離。
溫熱的氣息彌漫在耳頸間,沉宗知的臉頰騰地燙了起來,心跳急快,板直地盯著前方。明明歡好過無數次,可面對她的撩撥,還是一觸即潰,亂了方寸。
雨條煙葉飄飄,油紙傘微晃,傘下拂過的風潮濕而又黏連。
他就這樣一路抱著她回到了禪房,絲毫沒意識到圓領袍的盤扣被她悄悄解開了,腰帶也松了。
檀香繚繞,誦經聲隱隱傳來。清幽靜謐的禪房中,沉宗知將薛棠輕輕地放到床榻上,旋即半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褪去她的鞋襪察看。他見腳踝光潔,沒有紅腫,心里安穩了,正準備為她按摩之際,衣襟忽地耷拉下來,這時他才驚覺自己的衣袍開了。
他立即捂住了衣襟,臉頰燙得厲害,頭也不敢抬。
薛棠掩唇一笑,慢條斯理地打趣道:“瞧你,生怕被我占了便宜似的。”
心知是她作的亂,沉宗知赧顏,頭更低了,“公主既然想看,那便看吧。”
說著,他不再遮掩,敞開衣襟,精壯的身軀半露在她眼前。
這體魄確實賞心悅目,肌肉線條恰到好處,如同精雕細刻般完美,尤其是胸肌前的兩顆紅果,透著鮮嫩的粉色,在半敞的衣衫內時隱時現,與這具成熟的軀體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被她灼灼的目光注視著,沉宗知耳根通紅,局促不安,卻仍是強裝鎮定為她按摩腳踝。
“還、還疼嗎?”他訥訥地問。
“不疼了。”
“那公主可還有不適的地方嗎?”
“有。”薛棠一本正經地應了聲。
沉宗知不假思索道:“臣去傳隨行太醫……”
“不必,你就可以治療?!毖μ膿P唇一笑,微微抬腿。
沉宗知不禁怔住了,她的腳踝離開了掌心,足尖有意無意地掠過他的腹肌,慢悠悠地向上游移,落至胸膛挺立的紅豆上,揉挑撥弄。
酥酥麻麻的異感襲來,他面紅耳赤,一把握住她的小腿高抬,她的身子一下子仰了過去,雙腿朝他張開著。
這樣的姿勢并不陌生,他本想制止她的舉動,卻更曖昧不清了。
呼吸變得紊亂,沉宗知別過頭,極力克制道:“公主,這是寺里……”
“你又不是寺里的和尚,何須守清規戒律?”薛棠輕飄飄道。
話雖沒錯,可不合道德禮法,不敬神佛。
沉宗知躊躇不前,薛棠聲調加重,“你不敢?”
眼見著她又要擺出那副冷靜持重的模樣,沉宗知猛地拽過她的小腿,欺身而上,干柴烈火勾了起來。他的身下早已硬挺,薛棠的眼眸變得柔媚,迎上他激烈地親吻,翻云覆雨,顛鸞倒鳳,直至夜深。
雪白如月光的身子被男人抵在門板上,女人的雙腿盤繞在男人的腰間,兩具身體深深地交纏在一起。
即使深更半夜,仍有僧人在苦修,木魚梵音隱隱回蕩在耳畔,那明明是祥和的、令人心神寧靜的聲音,薛棠卻感到格外刺耳。
“再用力點……”她輕喘喃喃。
男人更為亢奮,薛棠忽覺自己的身體脫離了門板,重心完全依附在他的身上。
汗涔涔的身體仿佛交融到了一起,柔軟的雙乳壓著堅硬緊繃的肌肉磨旋,她的指尖深深地扣著他的背脊,享受著他在體內的急沖猛進。
抓著她腿根的手臂青筋凸起,肉體疾快碰撞的響聲摻雜著濕濘水聲在禪房里回蕩,完全淹沒了佛音。
耳邊男人粗重的喘息聲愈發強烈,欲海翻騰,層層浪潮席卷而來,鋪天蓋地。
世間清凈了。
肌膚潮濕微涼,她緊抱著他,攀附在他腰間的雙腿隱隱搐動,交合處濕膩一片。
夜色漆黑寂靜。
薛棠枕在男人寬厚的胸膛上,靜靜地聽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