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珩因為工作離開了一段時間,到了晚上的時候,他又一次回來了,一開門就看見莎莎正拿著他書架上的一本書,坐在沙發上看。
“現在我們好好談談吧。”
莎莎見狀放下的書,走到冰箱前,拿出里面的一瓶啤酒,“可以喝嗎?”
“隨便你。”
她又小跑回到沙發上,自然的好像這是她自己家似的。
“我已經派人在查海莉·布朗的行蹤了。”
莎莎開啤酒的動作頓了一下,“我不是說過了嗎,人是我殺得,別再查了。”
“不查怎么知道你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又或者,你自己告訴我發生了什么。”
莎莎頓了頓,隨后昂起頭灌了自己一大口啤酒。
“還能是發生了什么,一個男人,在一個妓女的公寓里被謀殺,能是因為什么?”
這方面,江珩也猜到了。
“所以必須是我殺的人,否則,這一切就沒有意義了,如果是海莉殺的人,誰會在意一個妓女的真相。”
他們只會通過她的職業,譏諷她的人格,沒有人會在意到底發生了什么,從而成為他們娛樂的談資。
可海莉的結局不該是這樣的,至少莎莎不想看到。
但如果是莎莎殺的人,那就不一樣了,一個從訓練營逃出來的人,兩年之后又在舊街區殺了聯盟高層。
她會成為陰謀論里的主角,成為一部分人所推崇的“偶像”。
“這就是你的理由?”看書請到首發站:5haitan gc o
“沒錯,僅此而已。”
“就因為這個,不惜遞上你自己的性命?”
“反正這個世界已經夠瘋了,那么我瘋一點,也沒什么好被指責的吧。”說著,她又喝了一口啤酒,或許是酒勁上頭的緣故,她越說越起勁。
“我還想問呢,這個世界被分成了兩塊,一部分人生活在虛構的烏托邦里,另一部分人被投入了地獄,既然已經有了各自的法則,憑什么你們就能打破底線?”
“我之前在舊街區最大的會所打工,每天都有來自新都的客人,他們背地里都在搞什么勾當,你應該也知道吧,依舊有了那么多權利,卻還不饜足。”
“我之前一直覺得,好像你們新都人就高人一等,直到我處理那具尸體的時候,我發現,我們也沒什么不同,都是一塊肉。”
“可偏偏有些人,哪怕死了,也有特權。”莎莎看向江珩,“既然已經驅逐了舊街區,和那里劃清了界限,為什么還要破壞雙方的規矩,去處理一個不在你們統治范圍之內的案子?”
“如果是一個普通人死在了那里,你們也會這樣嗎?”
江珩沒有說話,莎莎說的話雖然很刺耳,但也都是事實。
莎莎見他不說話,氣不打一處來,又開了幾瓶啤酒,一口下肚,又苦又澀。
“這個世界真該死,我恨不得艸死它全家。”
如此驚世駭俗的話一出,江珩都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卻覺得她說的有道理。
莎莎酒量不好,幾瓶啤酒就喝的她頭暈腦脹,不一會兒就倒在了沙發上。
剛剛還在這兒大放言辭,現在就睡過去了。
江珩看著睡在沙發上的莎莎,無奈的嘆了口氣,上前把她抱起來,抱到了床上,給她蓋上了被子。
他站在落地窗前看了眼夜晚新都繁華的夜景,結合剛才莎莎說的話,頓時覺得有些諷刺。
時間不早了,他也離開了休息室,走到大樓樓下卻不知道該回哪個家,一個是只有他卻冷清陰森的家,另一個是曾經和家人一起卻只有痛苦的家。
還是之前住在休息室的時候最舒服,至少讓他有事可干,可以暫時忘記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可惜這段時間休息室有了其他的住客。
最終,江珩還是決定回到了自己那個冷清的家。
……
第二天,莎莎醒來后只覺得頭疼的快要裂開。
坐在床邊努力回想昨晚發生的事,想起當晚說的那些話,她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了。
沒過一會兒江珩又來了,“你的事告訴過陸與言和沉云樹了嗎?”
“……”忘了這茬了。
莎莎不知道的是,昨天下班后陸與言回到家里,卻看見了滿地的狼藉,到處都沒有莎莎的蹤影,想給她打電話卻發現她的手機在家里。
她還問了沉云樹,但這并沒有給她任何有用的信息,反而又多了一個因此而著急的人。
今天江珩來上班的時候,發現他們兩個狀態都不對,順著就想到了莎莎。
莎莎拍了拍腦袋,“可以接一下你的手機嗎?”
“沉云樹有我的聯系方式,他們會知道是你用了我的手機。”
可惡。
江珩想了想,“你等我一下。”
他去了辦公室,把蔣涵叫過來了,“我現在又有一個需要你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