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會時,江珩心不在焉的玩著筆,眼睛一直盯著窗外,根本沒聽進去別人說的話。
“江珩,江珩?”
他終于肯移開目光,看向那些等著他發言的其他高層們,“我覺得……羅莎未必是我們要找的兇手。”
顯然高層們對他的回答并不滿意。
這件事牽扯到聯盟的威嚴,所以對他們來說,兇手到底是誰根本不重要,只需要給他們一個交代就夠了。
江珩見他們都不說話,嘆了口氣,“我會在最后期限前解決的。”
但他還是有些好奇,為什么莎莎一定要認下這樁罪名,以及她的那位室友,海莉。
看莎莎的反應,這個人在這個案子中,應該扮演著十分重要的角色,不管最后能不能成功,他還是想試著找一下這個人。
或許還得再去趟舊街區找點線索啊。
那地方他可真不想去。
說來也有趣,關于聯盟成員不許進舊街區的禁令,還是他制定的,現在他卻要頻繁的去那個鬼地方。
會議結束后,江珩去了洗手間洗了把臉,抬頭看向鏡子,發現了自己有了不太明顯的黑眼圈。
昨晚那件事完全打破了他平時的作息時間,他不記得自己是幾點睡著的,大概是凌晨,醒來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甚至都錯過了他每日的晨跑。
今天早上還因為遲到,差點錯過開會。
他認為這是一個很不好的開始,因為某個人的出現,打亂了他原有的生活。
明明吃了藥的是莎莎,可停不下來的卻是他。
他都懷疑自己是最近壓力太大,精神出問題了。
正當他要走的時候,他突然從廁所隔間聽見了有人說話的聲音,好像是……沉云樹。
……
莎莎看著沉云樹給她發的一長串消息,有些頭疼。莎莎:太難受沒來得及回你消息,現在好多了。
他也許在工作,并沒有第一時間回復,莎莎便把手機扔在一邊去浴室洗澡。
剛把衣服脫掉,一照鏡子人傻了。
江珩的牙挺厲啊,之前還沒注意到,從胸口一直到肚子,都有他的牙印,就連腳踝都沒有幸免。
這人屬狗的吧,如果讓沉云樹看見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真是給她留了一堆爛攤子啊。
不過……莎莎捂住了發紅的臉。
感覺還是很不錯的。
洗完澡后,莎莎躺在床上,看沉云樹發過來的消息。
沉云樹:不難受了就好,現在可以讓我看看你嗎,我已經一整天沒有看見你了(小狗大哭)
莎莎:可以,但是不能像上次那樣
沉云樹:(親親)
說完,沉云樹便打了一個視頻過來。
他那邊的背景看起來有些暗,還很狹窄,“沉云樹……你在你們大樓廁所對不對?不是說了不許在外面給我打電話嗎?我要掛了。”
“等一下,我太想你了沒忍住,就讓我看看你好不好,這個時間不會有人的。”
此時站在外面聽到了一切的江珩:呵呵。
他以前怎么沒發現沉云樹能這么煩人。
不過他自己也沒好到哪里去,居然在洗手間里偷聽下屬打電話。
“今天晚上需要我去陪你嗎?”
布豪!莎莎看了一眼自己腳上的牙印,“不行,你不能整天往這邊跑了,叫人發現了不好。”
江珩在外面默默聽著,原來他們經常見面嗎,那個蔣涵到底是怎么調查的,都這樣了居然還什么都沒查出來。
“好吧……”沉云樹沮喪的嘆了口氣,抬起頭時瞟了一眼莎莎的肩膀,看見了被衣服半遮半掩著的紅痕,“莎莎,你肩怎么了?”
莎莎低頭一看,布豪!她連忙遮起來,“不小心磕到了,都快發紫了。”
江珩聽見這動靜,大概率也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東西了,掩面吞了口口水。
“行了看夠了吧,你每天摸魚你老板知道了不罵死你,不說了我要掛了。”
“拜拜,我會一直想你的。”
真膩歪,江珩聽不下去,終于走出了洗手間。
……
陸與言這邊來了好消息,她要復職了,明天就要回去上班,她對此很開心,然而莎莎并不理解要回去上班了有什么好開心的。
對于莎莎來說,如果不是生活所迫,她才不會去給別人當牛馬。
“我去上班之后,你不許再一個人偷偷出去了。”
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訓,莎莎已經痛改前非,“你放心,我再出去我就是狗。”
“說真的,你昨天夜不歸宿,到底干什么去了?”
“就……找了個地方,喝了點酒,就有點暈了,然后……”睡了個男人,“又找了個地方睡了一覺,不過你放心啊,沒人認出我來。”
陸與言的眼神中透露著懷疑。
但她打量了一下莎莎,見她身上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