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莎莎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發現江珩居然還在。
她揉了揉眼睛,“你還不走,不忙嗎?”
“我覺得比起別的事,我們好好談一談才是正事。”
“你放心我保證不告訴別人。”
“不是這個。”說完,他拿出手機翻了起來。
莎莎震驚,這小子不會錄像了吧,好歹毒啊,居然想用這個威脅她。
他把手機畫面展示給莎莎看。
照片上的江珩穿著浴袍,面無表情的看著鏡頭,后面躺在床上的莎莎張著個大嘴,流著哈喇子昏昏大睡……
“……”
這比錄像還卑鄙,居然拍她丑照?
“我要是把這個給沉云樹看,你猜他會怎么想?”
感情還惦記著呢?莎莎嘆了口氣,“江珩啊,別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要是沉云樹知道了,他只會揍你,不會揍我。”
莎莎甚至已經能想到沉云樹知道這件事之后的樣子了:“是不是他強迫你的?我就知道這個狗東西沒安好心,等著我去砍了他。”
江珩臉上一排黑線。
“昨天發生的事,確實是我的鍋,但我也沒拿槍指著你逼你吧,后面那幾次你敢說是我要求的?”這件事明明是她吃虧了,隔了一夜,她下面又疼又酸。
江珩頭上的黑線更黑了。
“你應該知道自己正在被通緝吧。”
“當然知道,那你呢江先生,你知道自己和通緝犯發生關系是什么性質嗎?大不了魚死網破唄,讓他們知道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江珩已成黑炭。
兩人就這樣僵持了一會兒,他突然走到床邊的梯子上坐下,“關于兇殺案的事,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首先,你真的確定是自己殺的人嗎?”
莎莎有些緊張,她知道江珩會這么問,肯定是已經查出海莉的事了,本身紙就包不住火,被發現是早晚的事。
“確定。”
“海莉·布朗去哪兒了?”
“不知道。”這是實話,她還想知道海莉在哪兒呢。
看她這個態度,江珩知道自己問也白問,“既然你是在舊街區殺的人,那你知道他到底在哪里有什么勾當嗎?”
“他在和雛鳥做生意,但具體的我也不知道。”
江珩嘆了口氣,可惜人已經死了,現在就算是知道他違反了聯盟規章,也沒辦法再對他進行處分了。
他抬頭,看向莎莎。
莎莎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盯得渾身發毛,不禁把被子往上提了提。
“聯盟給我的最后期限是在十天后結案,意思就是說,如果我沒有找到海莉·布朗,那么我就會把你抓回去交差,所以,你真的確定是你殺的人嗎?”
莎莎抬起頭對上他的眼睛,“確定,你要是真想保住你的位置,就把我抓走吧,別再查下去了。”
江珩垂眸,看來這個海莉對她很重要。
他站起身來,一言不發的朝著門口走去。
“你照片刪了沒?”這可不能流出去啊。
“不刪。”剛開門離開,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回來了,“忘了說,這里是我的房子,可以請你離開嗎?”
莎莎想了想,她昨天迷迷糊糊的,印象中去的好像確實不是酒店,尷尬了,一直在人家家里躺著還趾高氣昂的。
她尷尬的做了個運動,四處看看,結果發現自己的衣服在地上的各個角落,她看向門口的罪魁禍首,“能幫我撿一下衣服嗎?”
“為什么,你自己不會撿?”
“難道你想看到我的裸體嗎?”
“……”江珩沒有說話,默默的撿起了地上的衣服,然后扔到床上后關門離開。
衣服都皺巴巴的,不敢想穿上之后會有多難看。
莎莎換好了衣服,下肢酸痛的走路都有些困難。
她慢悠悠的走到門前,又慢悠悠的打開門走到了客廳,意識清醒后再一次打量這個地方,很整潔,也很冷清。
江珩站在鏡子前低著頭整理袖口,“還不走?”
莎莎翻了個白眼,催什么催,隨后慢悠悠的走向大門。
江珩抬起頭瞥了一眼,看見她略顯奇怪的走路姿勢,突然想到了什么,皺起了眉,同時耳朵上露出紅暈。
剛要關門的莎莎突然殺了一個回馬槍,“你有口罩能借我一個嗎?”大白天的,萬一有人認出來怎么辦。
江珩看起來有些無語,但還是從抽屜里拿出一個,放在桌上,“自己拿。”
“哦。”說著走過去拿了口罩,給自己戴上之后就走了。
出了江珩房子的們,她突然心茫然了,這里看上去是個高檔小區,可是這是哪兒啊?
……
莎莎走了有一會兒,打掃房子的保姆王姨來了,看見屋里的江珩有些差異,“江少爺,您回來了?”
“昨晚正好路過,回來住了一晚,辛苦王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