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莎隨手套了件外套,戴上帽子,這是她這段時間第一次出門。
一般情況下海莉是不讓她出去的,因為外面太亂了,莎莎剛來舊街區人生地不熟的,再加上她身上還有傷,怕她遇到危險。
所以今天莎莎特意挑海莉不在家的時候出去。
舊街區的街道上很亂,還躺著很多流浪漢,日夜與蟑螂和老鼠為伴。
她走著走著,突然有人把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小姑娘,怎么一個人走啊,哥幾個陪你一起啊。”
莎莎理解了,為什么原著里的羅莎被丟進舊街區就一定會死,就憑她之前那個能力,根本打不過這幾個男人。
不過莎莎也不想打,她傷還沒好全。
她把手伸向后腰,露出一截手槍。
雖然是在混亂的舊街區,但是槍這種東西還是只有少部分人有,畢竟買槍是需要花錢的,這種東西基本都壟斷在當地的黑社會手中。
他們見莎莎手里有槍,很識趣的走了,但他們不知道,這把槍里根本沒有子彈。
子彈早就在對付那怪物的時候用完了。
海莉在看見莎莎的槍的時候都嚇了一大跳,還以為她是黑社會,但是當她看到莎莎清澈的眼神時,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
嚇走那幾個人后,莎莎走著走著,居然發現舊街區還有娛樂場所。
雖然她沒有錢,但還是走了進去。
這里面的裝修相比舊街區其他地方要好不少,想必是整個舊街區最繁華的地方了,也是最魚龍混雜的地方。
從莎莎剛踏進這個地方的那一刻起,她就察覺到有好幾雙眼睛盯著她。
“這位小姐,請問您有預約嗎?”一個金發女人笑瞇瞇的對她說道,看她的穿著應該是這里的侍者。
“沒預約不能來嗎?”
“當然可以,但您要在這里登記。”
莎莎看了一眼登記表,隨便寫了個名字和電話號碼。
“祝您玩得開心。”
應付完侍者,莎莎才開始正式的打量起這個地方,進入了某個最熱鬧的房間。
進去之后,她發現這里應該是一個賭場,反正她也沒錢,想著過去看看熱鬧。
一群人圍在賭桌前,依稀可以看清一個男人雙腿搭在桌上,手里隨意的玩著一枚賭桌上的籌碼。
莎莎想看的更清楚一點,于是又往前湊了湊,終于看清了那個男人的全貌。
他穿著一件灰色衛衣,與這個魚龍混雜的地方格格不入,他的頭發比較長,差不多到鎖骨的位置,臉看不太清楚,但看上去應該年紀不大。
“我記得我已經寬限你很久了,你耍我啊?”男人的聲音聽著也很年輕,只是說這話時讓人有些不寒而栗。
一個中年男人跪在地上,低三下四的道歉,“我哪敢啊,只是最近……確實是手頭有點緊,您在給我幾天時間,我肯定能把錢還上。”
“想讓我相信你,你總得抵押給我些東西吧。”
“我……我的老婆孩子,我把她們抵押給您,如果我到期限還沒還錢,她們隨便您怎么處置。”
莎莎臉上露出嫌惡的表情。
年輕男人沒忍住笑出了聲,“我要她們有什么用?我要的是我的錢。”
“她們也可以賺錢,只要……只要……”他沒繼續往下說,但是在場的人也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女兒多大?”
“十……十一。”
莎莎緊皺的眉頭越來越扭曲了,心里不停罵這個人真不是個東西,自己欠了賭債,卻要讓自己的家人來償還。
“好,我再寬限你幾日,如果你還是還不上,就把你女兒送到我房間,不許反悔。”
“是,是,多謝雛鳥大人,多謝!”
雛鳥?
莎莎這會兒才突然想起來,整個舊街區勢力最大的人就是雛鳥,原作中還特意描寫他家里有好幾件一模一樣的灰色衛衣。
只是,莎莎印象中的雛鳥,怎么可能會對小孩子下手?
雖然她印象中的沉云樹也不是癡漢吧……
就在她震驚之余,雛鳥也發現了她的存在。
“咱們這里來了一位新人啊,這不是那個……從訓練營里跑出來的小姑娘嗎?”
他怎么知道的?
莎莎愣在原地,看著周圍的人一個個都開始打量著她,或是好奇,或是不軌。
舊街區的消息非常閉塞,新都發生的事可能很多年都傳不到這里,所以也不怪莎莎不知道這件事,但雛鳥不一樣,他無論在哪里都有他的人脈。
他帶著戲謔的目光看向莎莎,“我還對你很好奇來著,結果今天一見,好像也沒什么特別的嘛。”
莎莎被盯的有些發毛,想要跑,卻被人攔住了。
“來這里都是來賭的,羅小姐,你的籌碼是什么?”
莎莎覺得自己好像小學生誤入黑澀會,“我,我沒錢。”
雛鳥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