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不寧的秦婉,到了餐廳,換好旗袍,在鋼琴旁準備曲目,聽見經理在大廳叫人集合,準備迎接集團繼承人的檢查。
年輕的女服務員交頭接耳,整理衣裝,幻想一見鐘情,高嫁豪門,而秦婉則專心整理手中曲譜,不做虛無的幻想,對她來說,現在彈琴賺錢最重要。
餐廳提前開門,迎接檢查,經理帶著員工準點到門口等候,因為秦婉是琴師,所以她只用在鋼琴前坐好等待巡察即可。
她聽到門口傳來整理劃一、大聲響亮的“總經理好”,隨之而來的是紛雜腳步聲,年輕的總經理在人群的擁護下經過秦婉,一股熟悉的氣息襲來,她的初戀一身簡單得體的黑色西裝,俊朗的五官上戴著一副銀絲眼鏡,文雅中帶著上位者的冷峻。
矜貴端莊的模樣竟然半點不似從前,那個細心呵護她的人早就死在了分手那天。
秦婉起身頷首鞠躬,面色平靜,心失衡的亂跳,周昀長高了很多,哪怕秦婉站在琴臺上也要仰視他。
相同的站位,但秦婉的心境完全不同,年少的周昀也高,但她很少仰頭看他,因為他說:“薔薇不必抬頭仰望,我會為你低頭。”
心緒恍惚間,秦婉猛然聽經理說:“周總,這是秦婉,我們店的琴師,最近餐廳業績有所提高,秦小姐功不可沒,很多人都是仰慕她來的。”
秦婉握緊雙手,謙虛道:“這我應該做的,還要謝謝經理的照顧。”
恭維的話說完,周昀只禮貌性的給秦婉點了點頭,面無表情地帶著一群人繼續巡視。
如今他得償所愿、鶴立雞群,沒有被她這個落魄琴女影響半分,仿佛她是一個普通的陌生人。
誰能想到,從前眾心捧月的她,如今是一名普通琴師,初戀窮小子卻一躍成為臨市大亨周氏的繼承人。
物是人非、風水流轉,過去的事留在過去就好了。
秦婉看了看周昀的背影,不再多想,靜下心來彈琴,晚上高層餐廳的人越來越多,悠揚琴聲里酒杯碰撞的清脆聲越來越響。
頂級包廂來一位特殊的客人,他不點菜,只端著一杯烈酒,坐在椅子上,一心看她彈琴。
黑色皮椅上秦婉,大胸細腰,素手芊芊,看起來好欺負極了。
“經理,誰準鋼琴師穿成這樣彈琴?”男人神色晦暗,搖晃玻璃酒杯,語氣帶著隱忍的怒氣和寒冰。
經理跪在地上,慌忙解釋:“餐廳員工都是總經理批準的統一著裝。”
“是嗎?”餐廳的男顧客時不時都在瞟她,如一匹匹餓狼要撕碎她的衣服,將她拆吃入腹,赤裸裸的男凝讓他覺得惡心,他恨不得沖下去親手把惦記秦婉的男人眼珠全挖下來。
她為什么這樣作踐自己?
眼看一個大腹便便的醉酒男,踩著凌亂腳步,拿著酒杯登上琴臺,想要搭訕秦婉。
男人徹底坐不住了,名貴的酒杯扔在地上,抬腿便沖了下去。
我的人不是誰他媽都可以碰的!
“走開……經理……救我……”
秦婉步步后退,逃脫時不慎被醉酒男拉住手腕,他的手勁奇大無比,任她怎么掙扎都逃不開,他不斷逼近,讓角落里的她退無可退,手按在琴鍵上發出刺耳的琴音。
引起了許多的人注意,卻沒有一個人伸出援手,他們都想袖手旁觀一場香艷的鬧劇,有些人甚至拿出手機錄像。
驚恐萬分的秦婉還在試圖推開步步緊逼的男人,推搡之下搖晃的紅酒潑在旗袍上。
“滾開……滾……”衣服不僅被打濕,領口也被他撕裂,露出大片白花花的春光,秦婉極力捂住胸口。
驚呼之下想要魚死網破,她正準備張嘴咬住男人的手時,身前的男人被人拉開,推到在地。
“安保,把人拖出去。”一身矜貴的黑色西裝男人赫然在前,拿著手帕擦著雙手,像看垃圾一般望著地上的男人,和琴臺上備受侮辱的她。
秦婉捂住胸口,避開他的鷹眸,哽咽說:“謝……謝謝你……”
周昀緊抿薄唇,與秦婉對視,周身掃視一遍,看到她胸口撕裂的痕跡,眼里閃過的狠毒與淡漠像淬毒的劍,無疑刺傷了秦婉受驚的心,他攥緊拳頭,沒有說一句,絲毫不留舊情的轉身離開。
秦婉噙滿淚水目送他走,眼神全是濕意、委屈與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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