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但可以肯定的是,閣樓的位置不會變,無論它現在有沒有被征用,娜娜守著那兒,總會有所發現的。
然而事情的發展總是出人意料。剛到學院沒多久,一個相當高的健壯男生站在娜娜面前,他就像座小山,在娜娜面前壓下一片陰影。
“呃……請問有什么事嗎?”娜娜被嚇了一跳,不自覺往后退了一步,試圖從他的陰影下掙脫。
“我知道你還沒有邀請到舞伴,所以我來試試。”男生直截了當地提出想和娜娜一起去參加豐收節舞會,他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她,等待她的回答。
“對不起,”娜娜摸了摸鼻子,事實上她懷疑她一定聽錯了,因為這位男生的表情看上去根本不是想和她跳舞,而是想用他健壯的肌肉直接把她打暈,“感謝你的好意,可我們甚至根本不認識……還有,”她有點不舒服地問,“你是怎么知道我沒邀請到舞伴的?”
那個男生盛氣凌人地把寬厚手掌按在娜娜肩膀上,俯身說:“因為他還沒有明確拒絕任何女孩兒的請求——哦,當然也沒答應任何人。”
他的力氣很大,就像海怪或者巨人一樣,娜娜被一巴掌按得隱隱作痛,窘迫地往旁邊挪了挪,“對不起,我——”
“聽著,”他打斷了她,臉色突然變得嚴肅,“我看到你總和萊伊在一起,除了他以外,我是全學院最厲害的人。既然你不能和他一起去,那么我就是你最好的選擇了。”
——這是什么邏輯?
大廳里的其他學生開始向這邊投來目光了,娜娜嘗試著讓自己不要顯得那么目瞪口呆,然而下一刻,萊伊突然出現了。全年級最優秀的學生從大廳門口走進來時那么顯眼,黑色衣袍隨著他的步子飛揚起來,他溫和地朝遇見的所有學生微笑著,英俊迷人的臉上仿佛熠熠生輝。
他走到娜娜身邊停下了。這位除了萊伊外最厲害的學生的塊頭實在太大,完完全全擋住了別人的路,萊伊只是停在那,半闔起眼,沉默地等著他讓路。
這讓那個男生渾身猛地一顫,匆匆讓開了路,留下一句:“我等你回復。”然后溜之大吉。
萊伊嗤笑一聲,看也沒看娜娜一眼。就像真的路過一樣,他又風風火火地邁著大步走遠了。只留下娜娜一個人站在那兒,默默地對著忽然通暢開闊的走廊發呆,只覺得一切莫名其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很不幸的,發生了這樣的插曲,那個壯碩的男生就像給其他人開了個好頭,接下來的時間里娜娜不僅連閣樓都沒時間找,她自己都要疲于奔命了。說真的,她從來沒有想象過自己居然那么受歡迎,直到有一個小男生不小心透露了真相:“如果你能把我妹妹介紹給萊伊認識一下的話……”
“抱歉,”娜娜再也不能維持她的禮貌了,扭頭就走,“我不能。”
磕磕絆絆的一天終于走到午夜,娜娜趕完了第二天要交的作業,把熟睡的白雪放到床上去了。
一個瘦高的身影穿過夜色朝家走去,他走得相當快,冰冷的夜風還沒來得及侵入他的衣袍,就被遠遠甩在身后。在這靜謐得幾乎要讓人產生幻聽的夜里,他的腳步聲清晰可聞。
昨天一夜未歸的萊伊回來了。然而他卻在門口突然停下了,就像一根被釘在地上的釘子,筆直地站在那兒,臉色很難看。
“我以為你不會再犯蠢了。”
娜娜抱膝坐在門口,后背靠在夜露侵染得潮乎乎的門板上,仰頭看著萊伊。她那淺色的睡衣和慘白的臉色讓她看起來就像一團幽靈。
在萊伊冰冷冷的注視下,她扶著墻慢慢站起來:“我知道這很蠢,”她的聲音被凍得發啞,“但我想只有這樣才來得及和你見一面。”
萊伊陰沉地盯著娜娜看了一會兒,然后徑直繞開她,走向門口。娜娜趕在他的鑰匙擰開鎖孔之前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別這樣,萊伊,我們必須談談。”
“如果你是指‘朋友’那樣的高談闊論的話——”又是那種可惡的拖長尾音和嘲諷的假笑,“我看不出這有什么必要。”
“我堅持。”娜娜定定地看著萊伊,輕聲說,“我為我昨天說的每一個字道歉,我不該對你的隱私有那么強的好奇心——真心實意的。但你看,這件事也不一定全是我的錯,你說的也挺過分的,是不是?”
萊伊冷冷地挑眉:“是啊,你根本一點兒錯都沒有,都是我的錯。”
娜娜深呼吸了兩次,努力克制自己正準備上升的火氣:“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她突然打了個寒顫。
這個季節的晚上依然很冷,而娜娜甚至連自己都忘了她已經在這里等了萊伊多久,她現在凍得臉色蒼白,連抓著萊伊袖口的手都在微微發抖。她等著這一陣寒顫過去,正要開口,卻又被萊伊不耐煩地打斷了:“你是不是打算在門口把自己凍成一個冰雕?進去說!”
這個高個子男孩兒猛地一扯袖子,推開門走進屋,娜娜正死死拽著他,被他扯得踉蹌了兩步,一頭撞在他背后。
萊伊皺著眉,反手一把攥住娜娜冰涼的手腕,將她帶到壁爐前的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