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漫著不可言說的味道,萊伊重新將她翻了過來,后背靠在鏡子上,娜娜的臉頰染上不正常的酡紅,凌亂發(fā)絲有兩根不小心被她銜進嘴里,她的眼睛也哭腫了,小巧鼻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抽泣著,看起來好可憐。
白皙的皮膚上遍布了他的痕跡,萊伊最滿意那片從肩胛骨到后腰的吻痕,從鼻子里哼出一聲,彎下腰托抱起娜娜:“抓緊我,我們?nèi)ハ匆幌?。?
“好……”娜娜被折騰得沒力氣,劇烈運動后不免開始犯困,身體軟趴趴的,任由他處置。
萊伊的浴室和她的客房浴室沒什么區(qū)別,一個浴缸一個馬桶一個鏡子,對一個人來說剛剛好,現(xiàn)在多了一個人,突然顯得有點擁擠。
水溫正合適,浸沒在溫水里的娜娜長長舒出一口氣。熱水托舉著她,就像漂浮在羊水里似的,娜娜難得感受到一片安寧。
忽然水位上漲了一大截,娜娜猛地睜開眼,看到對面一副精壯的身軀慢吞吞沒入水中。
娜娜的余光瞥到他赤裸的身體,剛剛的激烈場面在她腦袋里又竄了出來,她的臉一下紅了,僵硬地移開目光,抱緊了水下的自己。
水波晃蕩起來,萊伊靠近她,她的眼睛濕漉漉的,薄薄的眼尾透著些許粉色,他沒忍住,低頭吻了一下。
水聲嘩嘩作響,娜娜驚慌地抵著他的肩膀,拒絕他的繼續(xù)接近。
“你還在怕什么?”萊伊反手捉住她的手腕,不容拒絕地湊近,“以我們現(xiàn)在的關系,你完全沒必要擔心?!?
“……”娜娜向后仰去。
“娜娜。”
——主神在上,現(xiàn)在問這個問題,萊伊他是真的一點經(jīng)驗都沒有么?娜娜咬牙切齒地反問:“我們現(xiàn)在的關系?——那是什么?”
她打賭萊伊笑了!她可惡的室友現(xiàn)在一定滿臉得意。果然,帶著笑意的聲音輕輕在她頭頂響起:“你說是什么關系?”
“不、知、道!”
“好極了,”萊伊慵懶地說,“看來這幾年我們互相之間并沒有浪費時間?!彼O铝?,直直地盯著娜娜凌亂的頭發(fā)看了一會兒,輕聲說,“我知道你的意思,把手伸出來。”
“你一向這樣,好像這世上沒有什么能讓你焦慮的?!蹦饶雀蓾厍辶饲迳ぷ?,乖乖伸出手,“所以到底是誰跟你說了什么,格倫尼斯嗎?”
萊伊怔了一下,然后面色不快地瞇起眼睛:“你非要提那個倒霉的名字嗎?”他譏誚地說,“你的好奇心一定像龍鱗一樣堅韌,娜娜,但好奇心旺盛有時候不是什么好事?!辈贿^他停了一下,很快又露出了那可惡的微笑,“這次例外,我告訴你好了。”
娜娜終于抬起頭來,白皙的臉頰上依舊一片潮紅,她摸了摸鼻子,急切地盯著他。
“他的確說了,”金發(fā)少年咧著嘴角毫不愧疚地說,他愉快地掃過娜娜泛紅的耳尖,“他說我也許該多考慮一下你的想法,但我發(fā)現(xiàn)似乎完全沒必要?!?
“……”
“得了,”在看到娜娜扭曲的表情后,萊伊隨意地劃破自己手心,鮮紅血珠落入水中,暈開一片血色的花朵,“你比我想象的還要膽小,如果我不這么做,真不知道你要到什么時候才會說出來?!?
娜娜掌心一痛,萊伊快速劃破了她的手心,兩只血淋淋的手掌相觸,兩道血線同時攀上兩人腕間。
“……”他低低說了句什么,娜娜聽不懂,但她能看到交融在一塊兒的血液突然凝結成荊棘圖騰,不知道什么玩意兒在發(fā)光。
“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劇痛襲來,像是被人緊緊攥住心臟,他們的心口處同時浮現(xiàn)糾纏的荊棘紋,萊伊將額頭抵住她冒出冷汗的眉心,“……直至死亡將我們分離。”
月光突然暗了一瞬。娜娜在眩暈中瞥見他心口的貫穿傷痕正在滲血,可當她仔細看的時候,那兒好像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好了,你想要的——儀式感。”萊伊別扭地眨眨眼,“滿意了么?還需要什么,快說出來?!?
“滿意極了,”娜娜咬牙切齒地盯著他,“我可真感謝你……”
“你應該的。”這個唯我主義者從來不讓別人把話說完,萊伊像是又來了興致,無所謂地甩掉手上的血跡,重新覆了過來,高大的身軀讓娜娜避無可避,他的眼睛熠熠生輝,“而且,你沒別的選擇,娜娜——你喜歡我,我足以與你相配,你也找不到比我更優(yōu)秀的男孩兒了?!?
他還是那么心高氣傲,他在這種時刻居然說的都是“我足以與你相配”——這樣的自負簡直令人啼笑皆非——然而娜娜不得不承認,萊伊說的沒錯。
他的確很優(yōu)秀,如果是他的話,就算只是一場短暫的戀愛也不虧——等一下,她確實是這么想的,但這不代表她還愿意再來一次!
克制是一種美德,顯然萊伊沒有這種東西。
水霧是溫熱的,可浴缸卻帶著涼意,娜娜的腿被拎了起來,她的臉頰貼著浴缸邊緣,小口喘著氣,壓根阻止不了萊伊的兩根手指在穴里亂搗。
她想停下來,可是浴缸滑溜溜的,稍微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