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佩琳剛回到莊園便被奧加莉亞的侍衛左一、右一帶到了檢測室,這里她并不陌生,基本上每一個月都要進來一次。
但這個月已經是第三次了,每次檢查的內容都不一樣。
檢測室共有兩間,里間的是檢測,外間的是處理數據,兩間房只用單向玻璃隔開,檢測間看不見外間的人。科佩琳看著左一,右一進房后就熟練的坐在數據面板前,面板后方便是玻璃,透過玻璃,科佩琳可以清晰的看見穿著白大褂的奧加莉亞正低著頭整理儀器。
[主人不是要召見我嗎?]
“先檢查一下,父親要求更新一下你的身體數據。”奧加莉亞看到她來了便放下手中的活兒,吩咐道:“躺上來。”
科佩琳面露尷尬,按理來說平日里都是抽個血,戴個頭套隨意檢測幾個數值就好了。這回怎么還躺上護理床了。
奧加莉亞認真地看著平板,調試好檢測的數值后發現科佩琳還在比劃著。
[需要脫衣服嗎?]科佩琳風塵仆仆,身上混著輕微的汗味及淡淡的玫瑰味。
“當然。”奧加莉亞興奮的發出咯咯咯的笑聲,慘白的臉襯得眼底下的青黑明顯,此時又發出陰森森的笑聲,活脫脫的女鬼現世。
奧加莉亞是beta,聞不到信息素的味道,但她不是瞎子,比科佩琳高上半個頭的她只是略微低頭,就看得見科佩琳衣領處露出的紅印,清晰又新鮮歡愉的痕跡。
貝爾酷愛在情人身上留下屬于自己的痕跡。
“還是要我幫你脫?”奧加莉亞忽然生了怒氣,扯過科佩琳的衣領。
別看奧加莉亞弱柳扶風的樣子,力氣可不小,自小她也是被老巴特當做alpha訓著,練得一身腱子肉,只不過平日套著寬松的白大褂看不出來。常年呆在室內不見陽光,她的皮膚很白,甚至比穿著的白大褂都還要白上幾分,旁人看去還真以為她是個病死鬼,隨時準備斷氣的。
再用力一推就將科佩琳直挺挺的推在床上,居高臨下,睥睨著倒在床上猶如俎上魚肉的科佩琳。
[不用!]
[不敢麻煩四小姐。]科佩琳一邊護住自己領口,一邊比劃,那樣子就像是剛剛面對貝爾時一樣。
哦不,她面對貝爾時好像只是無奈。
對自己,卻是驚弓之鳥。
“脫好衣服后換這件。”
奧加莉亞強忍怒意,又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從一旁拿起一件薄如蟬翼的一次性睡衣。
“或者你想什么都不穿也不是不可以呢。”
母親是領土內邊陲小鎮的一個年輕姑娘,遇上父親時正是花樣年華,長胸不長腦,仗著年輕貌美覺得自己可以橫行宇宙。兩人跨了50歲的戀情在小鎮是抬不起頭的,并沒有得到什么祝福,甚至剛一公布,母親便連人帶窩一起被端出了家門,鎮里不像帝國貴族那么玩的開,接受程度高,誰人都是笑瞇瞇地祝賀老巴特喜得小嬌妻。
剛入豪門的母親自是逢人就炫耀,可當真的走出了那山疙瘩的鎮子,入了貴族的席,參加了幾次宴會后那股優越感便蕩然無存。富饒的稅收,掌握的兵權,誰都比巴特家族強勢,甚至別人的alpha都比自家的好……
耐不住寂寞的母親,每天哀怨的看著家中的仆役,奈何仆役多為beta,聞不到她似有似無勾人的信息素。
當然也有聞到的,例如家中兩位長姐。
二姐阿爾塔常年在軍隊呆著,很少在莊園住,也就是偶然間聞到過一次,善意的提醒了奧加莉亞多多關照小媽的生理需求。
然而另一位姐姐可沒那么善良。
“你說,以后你是要喊我姐姐還是媽呢?”貝爾聞到母親的信息素后擠眉弄眼地調侃著。
是了,貝爾和母親只差四歲。
是了,貝爾最喜歡有夫之婦了。
奧加莉亞恨極了這群發了情就只剩下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更恨極了羞辱自己的貝爾。
思及此,奧加莉亞看著扭扭捏捏的科佩琳更是不悅。
怎么在貝爾面前脫的那么利索,到了自己這兒慢慢吞吞的。
奧加莉亞長相像母親,個性隨了父親,陰晴不定,性格乖僻,再加上巴特家族逐漸展露鋒芒,故此鮮有人敢跟她搭話。
不過這樣也好,奧加莉亞本就不是什么喜歡交際的性子,比起聒噪無聊的茶話會,和那些蠢人的夸夸其談,她更愛鉆研那些不會說話的物件,機甲、藥劑……
慢慢的,她研究的方向從死物到活物,一花一草,一貓一狗,再到一些高等生物。
只要她不做什么過分出格的事情,沒人敢左右她。
分化成beta后父親對她是冷落了一段時間,不過也就是分化的那一天罷了。失望時肯定的,奧加莉亞了解父親這種莫名的優越感,哪怕瘸了雙腿,只要不是第三條腿折了他都是那么驕傲的。
父親對她投來的目光是和貝爾不一樣的,是那種看到同類的目光。
偌大個家族,只有她能和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