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郡王府,宋昱一身疲憊,回房第一件事就是叫人打水沐浴。
“無欲無求,方得寧靜”宋昱閉著眼,在水中打座。
水溫已經降低許多了,可他仍覺得心火燒,全身都發燙。
就要欲火焚身了。
《道德經》不停,他思想里的混沌就散不去。
不知是不是因為今日目睹湖邊那幕,女子濕身,曲線玲瓏,嬌吟聲與之前染了迷藥的叫春聲重合,先下只缺一雙手,那女子便可抱至懷中,撫摸她雪白的胴體,揉捏那對兒嫩白的奶兒
不知不覺間,他的手慢慢下滑,漸漸埋入水中,水下的兇器早已拔高而立,腫脹的蘑菇端已經頂破水面,在水面的折射下裂變成一根紫紅的龐然巨物。
隨著一陣悶吼,他終于得以施放。
身心漸漸回歸平靜,只余下水中漂浮的腥臊白沫。
這一幕正好被準備進屋換水的薛貴看到。
為了守護公子的面子,他默默遣散了守在門外的仆人,然后自己守在門口,靜靜等待公子吩咐。
公子通了竅,可是天大的喜事
要說侯府第一碎嘴子,薛貴排第一,沒人敢排第二。
沒幾日,二公子通竅之事就傳到了大夫人葉氏的耳中。
葉氏眼瞅著還有半年兒子就要大婚,男女之事還未通,正愁的發慌,不知哪聽來的風聲,說兒子終于通了竅,就馬上安排幾個婢女去東廂。
她找的這些個婢女都是有經驗的,畢竟她那不通人事的傻兒子,還得跟這幾位“老師”好好學學,要不以后跟愣頭青似的,什么都不會,倒讓人笑話??锤嗪脮偷剑簀 ile di an
侯門宗族最看重血統,可這血統要是想延續下去,必然要傳宗接代。
當朝王室貴族間,女方待嫁前,也會請自家的陪嫁丫鬟,先去姑爺那替小姐“試婚”,來測試男方性格脾氣作息,以及有沒有生理缺陷,若男方不達標,女方可以借此理由提前退婚。
這日宋昱剛回府,就見府中人看他的眼神耐人尋味。
等他來到書房,發現里面站著位打扮清麗的婢女正在研磨,見到他先是請安,“二公子好?!?
很顯然研磨書童被換成婢女了。
他疑惑看向薛貴,薛貴小聲示意他,“大夫人派來的。”
回房,寢房內又站著兩個婢女,一個正在鋪床,一個整理衣櫥,同樣穿得花枝招展,“給二公子請安?!?
那聲音膩得都快出水了。
怎么又搞這套!
宋昱氣急,很顯然他并沒有像傳聞中所說,見美女就走不動道,反而相較之前更厭煩女子,無論美丑。
“滾出去。”他聲音森冷,表情可怖,似乎真的動了怒。
兩個婢女嚇得連連道歉,灰溜溜地跑出去了。
女子走后,屋里依舊飄蕩著嗆人的脂粉味,宋昱坐在椅子上運著氣,薛貴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
“誰搞的這些?”興師問罪的口氣。
“是大夫人安排的,奴才只是照做?!毖F心里慌得不行。
“聽說現在有傳言說我想女人想瘋了是吧。”宋昱自嘲道。
“絕對是謠傳!”薛貴今天是知道了,“都怪我,該掌嘴。”說完狠狠扇了自己七八下,臉都扇腫了。
見薛貴認錯態度誠心,宋昱長嘆一口氣,也沒再責難。
薛貴這小子除了嘴不嚴實,平日對他倒是忠心。
“行了,下回不許放進來了。”
“遵命?!闭J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
“還有,把這床鋪上的都給我換了,味兒太嗆?!彼侮畔訍旱啬笞”且?,他生平最受不了那些脂粉味,一下子來了好幾個,滿屋都是,簡直要了他的命。
“是!”答應得鏗鏘有力
后來,葉氏又安排了幾個婢女,均被公子府退回來了。
宋昱給的理由是“擾民”。
真是氣死人不償命。
她這雙兒女沒一個省心的,前陣子女兒因為侄子解除婚約的事,三兩天就來找她鬧,她鬧得煩了,心想既然侄子不喜歡媛兒,不如就將這婚就解除吧。誰知女兒要死要活,說非他不嫁,最后兩家周旋多次,才將此事壓下,待侄子學成歸來后再商議。
如今聽說兒子通了男女事,便想要送房,誰知又是竹籃打水。
這可怎辦,眼瞅著宋昱將及弱冠,可他恐怕連女子的手都沒碰過。
與他年紀相仿的公子,娃都生了好幾個了,他還是獨身一人,這樣下去,恐怕就算結了婚,他都懶得碰新娘。
畢竟厭女標簽始終未摘,要是憋出病來了,再有什么斷袖癖好,他這代可是要完了。
再說,就算繼承爵位,沒有后也白費,遲早要收入西院囊中,畢竟如今宋濂的兒子三年抱倆了。
宋家要易主了,這才是她最擔心的。
葉氏愁得發慌,飯都吃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