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廂房。
屋內升起一縷縷龍涎香氣,卻依舊掩蓋不了美人的玉香。
帳內躺著位衣衫不整的美人,香肩半落,玉足袒露,春光無限。
美人皺著秀眉,意識尚未清醒,可因全身燥熱,只得濕汗直流。
劉平陶醉地欣賞著美人,心中無比感慨。
東院特意將人送來成人之美,他便準備生米煮成熟飯,即日將其娶進門。
哪曾想過這等美事能落在自己頭上?
不由得感嘆表公子吃得是好,這珍饈美味落在誰嘴邊能忍下。
“小美人,為夫來了。”說完劉平便急不可耐地解開褲帶朝著美人撲去。
撥開美人衣衫正欲快活,誰知下一秒門“嘭”地一下被人踹開。
“天殺的!哪兒來的龜孫!”劉平一下子應急了,剛起的性致馬上就蔫了。
他提起褲子下床,拾了根棍棒就要揍人,“敢擾老子雅興,看老子不錘死你這龜孫!”
可還沒走兩步,就被來人震懾住了。
他變臉比翻書還快,馬上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二公子,奴才不知您駕到,小的這張賤嘴冒犯了。”好一副奴才相。
宋昱盯著地上那人一言不發(fā),目光卻陰郁駭人。
倒是旁邊的薛貴發(fā)話了,“呦,劉平,你這艷福不淺啊,大白日的,還點上‘龍涎香’了。”
龍涎香是貴物,不僅安神助眠,也可增加閨房之樂,當朝除了王室富家,平常百姓是買不起的。
“奴才不敢,這不自家娘子來府中,小的就”劉平這口中就沒實話。
“沒聽說你有新婦啊,倒是聽說你經常招妓,你倒是快活,真把咱這侯府當成窯館了?”薛貴繼續(xù)奚落。
“奴才知錯!”劉平嚇得急忙磕頭認錯。
“哪兒來的龍涎香?”許久未發(fā)話的宋昱開了口,嗓音依舊冷淡靡靡。
鼻尖刺鼻的香氣令他厭惡,從前爬床的侍女也點過這香,想到這他不覺眉心皺起。
“奴才,從外買來的”劉平冒虛汗了。
“你哪來的錢?莫不又是從侯府偷來的!”薛萍質問道。
“奴才不敢。”劉平做賊心虛。
“你還不敢?私鹽都敢賣,還有不敢偷的東西!侯府倒是成你的商鋪了,任你糟蹋!”薛平振聲有詞,“你以為我們沒證據(jù)能來找你嗎!早盯你許久了!”
“啊”劉平嚇得魂兒都沒了,“奴才知錯!求公子饒一命!”
這下真哭爹喊娘了。
宋昱厭煩的揮了揮手,示意薛貴將人抬走,直接報官處置。
屋內香氣過重,宋昱越發(fā)覺得膩煩,便吩咐身后的顏昭,將帳中妓子喚醒攆走。
顏昭點頭會意,剛走兩步,突然聽到帳中傳來一陣嚶嚀。
“表公子嗯熱”
一瞬間,顏昭動都不敢動了,慢慢回頭看向主子。
主子的臉森冷泛白,眼神相較之前更加銳利冰寒。
天煞的,怎會是她?
東廂,公子府。
薛貴在公子寢房外踱來踱去。
少刻,許嚒嚒出來了,薛貴馬上攔住問話。
“怎回事?爺怎么從后院帶回個妓子?”
都說公子不通男女之事,可就算是開竅了也不能拿那煙柳妓子出手啊,難不成真遂了侯爺?shù)睦下贰?
剛才回府,顏昭抱著個裹著棉被的女子,從上到下包得嚴嚴實實的,臉都不露出。薛貴一聞這濃郁的“龍涎香”就知是劉平房內的那位。便盤問著為何公子會把“妓子”帶回府,顏昭的臉肉眼可見的紅,卻對他說無需知曉,這讓他更加抓耳撓腮了。
許嚒嚒白了他一眼,“什么妓子,人家那還是個黃花姑娘。”
“啊?”他明顯沒聽懂。
“西廂那個。”許嚒嚒指點道。
因為之前與小姐府有些接觸,遇過柳姑娘,所以許嚒嚒認識些。剛才公子命她為柳姑娘檢查身體,還特意讓她檢查是對方是否破了身。
“柳姑娘?她怎么會!”薛貴更震驚了,要說她可是從劉平房里抬出來的
寢房內。
宋昱坐在扶椅上,一眼不眨的盯著帳中輾轉反側的女子。
女子雙頰緋紅,碎發(fā)凌亂,玉膚紅唇,青澀柔弱,身上還帶著擾人心智的玉香。
檢查過她是被人下了藥,不知為何她會出現(xiàn)在劉平房中,好在他來得及時,沒讓那歹人著了道。如今只能等著她身體好轉,再送回西廂。
從前與表公子糾纏不清,如今又到其他男人房中,這女子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難道她不止狐媚惑主,還是人盡可夫?
剛剛喂了碗藥,可依舊難消體內藥效過于強烈,玉梔體內燥熱難安,便掀起被子。
雖然許嚒嚒已經為她穿戴好,但她還是忍不住下拽自己的衣裳。
夏日穿得本就少,布料都是寬松易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