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甚慰。我與表妹有緣無份,天意如此,非人力可強求。但愿表妹早日覓得良緣,得遇佳婿,此生安樂無憂。”
“這話同我說有何意義。”宋昱自然是不愛聽。
“那我不說便是了。”顧瑾軒心想著表弟果然在氣他,于是轉了話鋒,“不知胞妹在府上如何。”
“還好,平日見得不多。”唯獨那幾次還是被他妹妹圍堵的時候,他避之不及。
“唉,我那妹妹性情執拗,我早已明言,表弟你已定婚約,她已無機會。可她執意不肯聽勸,一心盼著能令表弟動心。”提到此時顧瑾軒有些頭疼,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自家妹妹也如表妹那般難纏,如今他與宋家退婚了,短期內應該沒法再去宋府接回自家妹妹了,可是妹妹就是不肯走,非要等到他春闈結束。
“姻緣之事,強求不得,但愿她能早日醒悟,莫要再執著于此,免得徒增煩惱。”宋昱道。
“是了,我會再勸她。”顧瑾軒頓了頓,思忖片刻,鼓足勇氣問道,“柳姑娘現下如何了?”
話音剛落,宋昱指節泛白,手中折扇幾乎要被捏碎,可他還是強裝鎮定,冷言道,“不知道。”
“也是了,西廂離東院距離遠,你不知道也是正常。”顧瑾軒自說自話,“我給她寫的那些書信也不知她收沒收到,一直沒回信呢。”
忽然又想到什么,再次問向宋昱,“是不是表妹把那些信都截下了?”
宋昱表情失控,顧瑾軒覺得自己猜對了,“怪不得我收不到回信,過幾日是乞巧節,我打算約柳姑娘去江邊湖畔,且得再寫一封,一會兒我借來紙筆,你幫我帶去如何。”
宋昱胸口仿佛被什么狠狠攥住,一股酸澀猛沖喉頭,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就是答不上來那句話。
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背過身不再看對方,表兄還在身后侃侃而談,他卻已經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