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她呆呆地跪在絕壁旁,望著夜色里的漫天風雪。
原來這里是高峰頂上,向下望去,不可見底,只有黑云繚繞,把雪山映得發黑,很不祥的樣子。
那還怎么逃?跳下去?
“跳下去我也有辦法撈你上來。但你免不了受傷,所以別做傻事。”背后傳來云烈的聲音。
緋衣回頭望去,只見高大的人影沉穩在逼近,渾身散發山雨欲來的陰沉。
管他呢!跳吧!他剛剛說他要吃了自己呢!摔死只是疼一下,被咬死要疼很久吧?萬一他追求口味先給食物放血……
念頭胡亂往外冒的當口,云烈已在面前,健壯的手臂朝她頭頂扣下……
她大叫一聲……發覺肩頭多了件大氅。
云烈把她裹成一個粽子,抬起她的臉逼迫她直視自己,冷冷道:“是你逼我用此下策的。”
緋衣感到危機,卻不見云烈有所動作,只是四周景物變得虛幻,腦袋里昏昏沉沉,思緒像是各色顏料被攪成一片,光怪陸離又變幻莫測。
一片混沌里,一個聲音格外清晰:
“接下來我的話是絕對事實,不可質疑。”
緋衣垂下頭,訥訥重復:“好,不質疑。”
“一,你,是我妻子。二,不可離開我。三,聽我的話。”
“我是你妻子,不離開你,聽你的話。”
入耳的語言仿佛在混沌之海中釘下一根柱子,不可動搖。
混亂的思緒也漸漸退潮,回歸清晰的意識。
緋衣搖搖腦袋,似乎剛剛做了一場大夢。抬起頭,看到云烈滿懷期待地看著自己,問道:“看什么?”
云烈拿不定植夢術是否成功,問道:“你是誰?”
緋衣不解地白他一眼:“緋衣啊,你妻子。等一下,你不是要裝失憶,借機斷絕夫妻關系吧?”說完一臉幽怨地看他,仿佛在看負心漢。
云烈心中五味雜陳,說道:“放心,我斷絕什么也不斷絕夫妻情分。”
他鼓起勇氣抓住緋衣的手,緋衣意外地看了一眼,卻沒躲。
云烈又指指自己嘴唇,說道:“親一下?”
見緋衣有點疑惑,云烈緩緩道:“聽話。”
這兩個字似有魔力,緋衣聽了腦海里有根弦被撥動,覺得此事非做不可。于是勾住云烈的脖子,踮起腳吧唧一口。
云烈不待她撤退,摟緊了她,狠狠回吻過去,放開她時,暢快地笑了起來。
“很好!你是我的了!你終于是我的了……不,還不夠好!”
他抱起緋衣回屋:“我要你徹徹底底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