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在椅子談了許久,簡禾甚至覺得如果一定要形容什么愛的話,那恐怕也是陸洲白這種方式才算是真正愛人的方式,而不是段清野那種不顧別人想法意愿甚至有極強(qiáng)控制欲又霸道的方式。
或許是當(dāng)她越不想見到誰,那個人就越會出現(xiàn)似的,簡禾還坐在椅子上跟陸洲白閑聊,原本陰郁的心情剛好的功夫,手很快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拽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轉(zhuǎn)頭看過去便是段清野那副燦爛的笑容:“我就說平時你這個點(diǎn)都已經(jīng)回家了,為什么還不回來。”
“我都快要餓死了,原來你在這里啊,段簡禾。”
當(dāng)看到段清野的瞬間,聽到他直呼自己全名的時候,簡禾那副恐懼的神色再次浮現(xiàn)在臉上,說話便莫名的開始支支吾吾起來:“清野,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看著她又恢復(fù)了以往那副害怕的模樣,陸洲白在心里暗嘆了口氣,臉上卻沒什么變化開口道:“簡禾,只靠別人一味的拉你出來是不行的。”
“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簡禾當(dāng)然知道陸洲白的意思,但這種恐懼早已經(jīng)從小時候積累而起,哪能這么快消退,段清野看了眼坐在旁邊的陸洲白疑惑的瞇眼一笑,那語氣輕快:“我最近發(fā)現(xiàn),陸先生似乎很喜歡管我們段家的閑事?”
“怎么是看上我們簡禾了嗎?”
“如果是這樣子的話,不好意思,你晚了一步,我們早就已經(jīng)”
“別說了,回去吧,段清野。”
段清野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簡禾就像是知道他后面要說什么之際趕忙著打斷拉著他便離開,他看著那兩人離開的身影原本平緩的眉眼難得微微皺起來。
再次回到這個讓她感到壓抑的公寓,甚至才關(guān)上門的功夫。
段清野就像是再也憋屈不住心里的怒意,直接將剛坐在沙發(fā)上的簡禾推到壓在身下,沒有任何一絲溫柔體貼,單手撫上那后腦,就像是在發(fā)泄自己的不滿一般又兇又狠吻了上去。
簡禾被壓的動彈不得,任由那個兇猛的吻緊壓著自己的唇瓣,白齒磕到唇瓣加上用力的摩擦按壓,那股血腥味一同而來。
吻到她單單靠鼻子完全無法呼吸,舌頭被對方極度用力的吮吸到發(fā)麻,等好不容易松開的時候簡禾還感覺唇瓣發(fā)腫發(fā)燙的厲害。
“你為什么要跟陸洲白走那么近?”
“你明明知道這樣子會惹我生氣?”
說實(shí)話,她已經(jīng)受夠這種寄人籬下的日子,受夠了被段清野掌控的日子:“那你為什么不讓我見我的媽媽?”
“你明明知道她一直在找我,想見我,你為什么不愿意讓我們見面。”
面對她第一次氣憤的反駁,段清野第一時間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似乎沒想到對面既然會回懟了,笑意遲遲沒有布在臉上只剩下不悅:“是陸洲白帶你去的是嗎?”
“我就知道他會這樣子。”
“見了她又能怎么樣?難道你要放棄這種衣食無憂的生活跟著那個女人去過清貧的日子嗎?”
“段清野!從不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我心里想著只能靠段家,因?yàn)槲疫€不知道我有選擇的路。”
“但是你卻自作主張把那條能選的路抹殺掉。”
看著簡禾這副歇斯底里的樣子,段清野臉上掛著笑意,看著極為讓人生恨,緊接著輕飄飄的來了句:“然后呢?”
“你爸媽從來沒有把我當(dāng)女兒看待,我不過是他們領(lǐng)養(yǎng)回來送給你的玩具而已,你明明知道的。”
“我不想作為一個外人待在這里,我想要回到我媽媽身邊,我現(xiàn)在只想回去找我媽媽。”
“就算衣食無憂,但這種無時無刻要任你擺布看你臉色的日子我受夠了,我只想要我媽媽,我需要來自家庭真正的愛。”
她發(fā)泄般哽咽的怒吼刺著段清野太陽穴有些發(fā)疼,連帶著心臟久久不能平靜下來,他心里清楚,無論如何都不想讓簡禾離開自己。
原本瞇著眸子的笑漸漸消失,連帶著壓迫寒冷的氣場也跟著彌漫而來。
他用力抬起簡禾的下巴,只是簡簡單單吐露幾個令人絕望的字眼:“段簡禾,你不要做夢了。”
“從我父母收養(yǎng)你回來的那一刻,你永遠(yuǎn)都是段家的人,就算是死也是。”
段清野開口說完這句話再次強(qiáng)勢的堵住了她顫抖不止的唇瓣,也不打算去房間的意思。
她想要伸手推開又要來強(qiáng)的段清野,但卻發(fā)現(xiàn)那個人力氣大的驚人,根本沒辦法推開,甚至伸手推的時候,直接被對方順勢的脫下了身上的體恤。
這個體恤明顯很新,不是她出門穿的那件,上面甚至還彌留著不屬于自己的味道,他就知道自然是陸洲白那個男人的。
也就是說她跑到陸洲白的公寓里面,甚至還在那里換了件衣服去的醫(yī)院,一想到兩人可能不僅僅是簡單的換衣服,段清野便感覺要被這種莫名的惱怒逼瘋了。
感受到對方有些粗暴,掙扎到實(shí)在沒力氣的簡禾還是不得不順從了對方,黑色的百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