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火突然捂住了胸口
“咋了,沒小音陪著昨晚沒睡好?”
季一邊打趣她,一邊加快了手上的動作,法陣安全的擋住了從遠處射來的龍息
“不對”
不知火攥緊了手里的法杖,冷汗從額角滑落
“嗯?”
難得見到不知火陰沉的臉,季也大概猜到了什么
“是阿羅,我和她的結契剛剛刺了我一下”
“”
季不會不知道這代表著什么
“速戰速決”
“我知道”
疼痛,灼熱,木柴燃燒的噼啪聲,有什么粘稠的液體從自己眼角滑過將本就模糊的視線盡數染紅,雙臂被釘在十字架上無法掙開半分,連腿也不知怎么的沒有了知覺
她看到了村民們將自己圍住,燃燒的火炬被扔進自己腳下的柴堆里,濃霧嗆進腔喉,逼出了她的淚水
她聽到村民們的咆哮,斥責她同奪走他們森林的魔女同流,冠冕堂皇的男人站在自己身邊高聲呼喊著什么,臺下的村民越發激動,似乎隨時可能沖上來將自己撕碎
“真可惜,緊那羅小姐,誰讓你當年逃走了呢”
男人抬起了自己的下巴用令人作嘔的眼神上下打量著自己
【轟】
巨大的爆炸聲在人群里爆發,村民們慌張的四散逃離,肆虐的沖擊波卻將他們盡數掀飛
“魔女!!!是魔女!!!!!她怎么回來了”
煙塵散去,不知火的魔杖散發著刺眼的紅光,連同她本人一起,周圍的環境扭曲在了一起
“不要用你的臟手碰她”
村民為什么會這么害怕不知火,緊那羅從前根本沒有仔細的想過,直到她真真切切的看到對方毫不費力的將人體切割焚燒,甚至連血液都不會濺到自己身上
“魔女大人”
“家里已經回不去了,以后我們就到處旅行吧”
“嗯”
血腥味充斥了鼻腔,或許是不想讓自己看到如此血腥的畫面,不知火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如果是和她的話,去哪都無所謂
因為髕骨粉碎性骨折,緊那羅已經無法直立行走了,不知火好像比她本人更加在意,在緊那羅養傷的前幾天幾乎是半步不離的跟著她
“魔女大人”
緊那羅用手撫摸著不知火攬著她腰的手
“嗯?”
身后的人迷迷糊糊的回應了一聲,鼻尖蹭著她的后頸湊得更近了,比自己大上一圈的手裹住了自己的手掌捏在手里,拇指抵著掌心的疤痕摩挲著
“熱嗎”
緊那羅搖了搖頭,任由對方將自己抱得更緊
“明天到的那個地方,聽說有一位神醫,我們去她那看看好不好”
是商量的語氣,緊那羅其實很想告訴不知火自己的腿已經治不好了,但我們永遠無法叫醒裝睡的人,在那天不知火用魔藥時就應該知道的,自己無法再走路這件事
“好”
但她還是點了點頭答應了對方
阿羅啊,你說,如果那時我沒有留你一個人,如果那時,我再早點回來
但是世界上沒有如果
事實是自己屠了村,事實是自己被魔法師高層封殺,事實是從此以后她們只能居無定所
【吱呀】
老舊的木門被推開,女人似乎已經等候多時,朦朧的室內只擺放了一張桌子
“貴安,不知火大人”
“你是誰”
魔杖頂端立刻蓄起魔力對準了女人,不知火緊張的將緊那羅裹緊袍子里
“放松一點,花兒告訴了我你會來這里,唔,為了你的小朋友”
“”
“放心啦,這里已經不再是魔法協會的統轄范圍了,我不會對你出手的,再說,我也是被通緝的人啊”
女人笑著用指尖壓住她的法杖,不知火半信半疑的在對面坐下,緊那羅被自己施了昏睡魔法,現在還躺在自己懷里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初次見面,你可以叫我彼岸花”
“原來是你”
“嗯哼,所以我們其實是一條船上的人不是嗎”
彼岸花查看著緊那羅的傷勢
“需要我明說嗎,你應該最清楚不是嗎”
“”
不知火少有的露出了疲憊的神情,摟著緊那羅的手臂圈的更緊
“人類陪不了我們太久的”
“不用你多說”
在離開那個村鎮之前,不知火帶著緊那羅去買了新的衣服
“魔女大人,這條好看嗎”
緊那羅坐在輪椅上,手上拿著一條深紅色的圍巾
“這條嗎,會不會太深了”
“不是我帶了啦”
不知火低頭想要看清楚,脖頸卻被針織物覆蓋而慢慢回溫
“我就知道這樣很好看”
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