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文中所有皆為虛構。
開頭寫的大海實則為類似湄公河一類的存在,半虛構,請勿深究(求你原諒我不要在意這些
黃賭毒危害生命,毀害家庭,遠離黃賭毒,從我做起。
我國嚴禁淫穢色情,賭博以及毒品相關存在,珍愛生命,從我做起,文中所有,切勿模仿
k女士——雇傭兵團老板,央玨父親朋友的朋友
東家——賭場老板
上頭的人——金叁角實際統(tǒng)治者
這里的水源還好,離太陽落山還有好長一段時間,央玨干脆拜托蒂莉帶她來到一條小河邊。
水流清清,倒映出人的影子,土坡上是大片的罌粟花田,長得美麗又招搖。
“你有信仰嗎?”央玨對著小河說話,但是蒂莉知道這是在問她。
“我沒有,我不相信神這種東西,不然世界上也不會有這么多人受苦了。”
蒂莉的眼底劃過厭倦。
“但我還是想活著,人總對求生有種莫名的執(zhí)著,像是本能,或者對未知的期待,總期待活著好運就會降臨。我也不例外,我只是遵循我的本能去活著。”
“那你和我走吧。”央玨突然說。
“你和我走,我?guī)慊刂袊鸫a會比在這里好得多。我可以用我攢的錢資助你繼續(xù)上學,你也可以憑借外國人的身份找一個工作,最起碼不會對明天是否能活下來這種問題感到惶恐和疑惑,你可以好好活著。”
蒂莉有些驚訝。央玨是第一個對她說這種話的人。
蒂莉不確定央玨是否認真,但聽到的那一刻蒂莉的確感到了不可思議和一點心軟。
不過因為想到了什么,蒂莉的神色淡了下來。
“謝謝,不過說實話,我在這里已經(jīng)看到了太多人性之惡,我已經(jīng)不太能相信人了,比起相信你會幫我,我還是更愿意信你想要害我。
不去相信就不會失望,我還是比較擔心希望落空的感覺。”
“好吧。”
央玨沒有強求,只是問:“那我今晚還可以靠著你嗎?”
“可以。”蒂莉說。
央玨睡著了。
在蒂莉眼里,央玨好像睡著了。
窗外響起一兩聲古怪的響聲,有點像樹枝踩斷的聲音,蒂莉循聲而去,早上在東家那里見到的手下赫然已經(jīng)等在那里。
“老板想看這個人玩俄羅斯轉盤,但是也不想因此惹惱了k女士,所以還請你行個方便,過后老板可以給你10萬美金的好處費,只要說這個人是意外身亡即可。”
來人目的直接,說的也不留情。
無非是想要串通蒂莉一起把央玨留在這里。
蒂莉朝屋內(nèi)的方向看了一眼,眉宇深深蹙起來。
“就非得是她不可?”
蒂莉知道問出這個問題無異于廢話,可是她還是想要爭取一下。
來人點頭:“老板想看受過教育的人會暴露什么樣的人性,也好奇這個人為什么來這里,你知道,金叁角是我們的地方,東家也只不過為上面的人服務,來了這里就不能隨便走,否則泄露了什么就不好交代了。”
這里沒有明亮的燈,因為明亮的夜晚意味著危險,于是只有盈盈的月光不嫌棄這個藏著人性之惡沒有法律的地方。
可是現(xiàn)在似乎連月亮都不明亮了,留下一層陰影落在蒂莉的臉上,人在這樣的微弱照耀下也顯得像是鬼了。
也許在這個地方人比鬼更可怕,畢竟鬼不一定能拿起刀槍,但是人一定能。
蒂莉不由得想起央玨從小河邊離開時說的話。
央玨問:“你還記得你想當老師嗎,如果一定要活著,你想怎么樣活著。”
蒂莉回:“有可能是作為人活著吧,我也不知道什么是人樣,但是我希望我活得有個人樣。”
“可是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你不會覺得人性在緩慢喪失嗎,終有一天可能會變成和那些人一樣的樣子,畢竟在這里墮落如此常見,而人性稀有到近乎于無。”
蒂莉說:“我不知道,但我覺得你說得對,我已經(jīng)察覺到我的人性在逐漸磨滅了,我不知道我什么時候會完全喪失人性,但是我覺得那一天已經(jīng)不遠了,在這里沒有明天,我已經(jīng)開始沒辦法按照我認為的原則做事了,因為大家都沒有原則,所以善良在這里意味著死。”
“和我走吧。”
央玨再一次如此懇求,而蒂莉沒有立刻說話,她回:“讓我想想。”
正如現(xiàn)在蒂莉面對這兩個人,她給出了一樣的回答:“讓我想想。”
但他們當然不會像央玨那樣給蒂莉選擇的機會,他們中的其中一個只是說:“老板耐心有限,明天中午之前需要答案。”
央玨昏昏沉沉醒來,睡得極不安穩(wěn),夢里是各種關于死亡的畫面。
她不僅對蒂莉說過“和我走吧”,也和林輕說過“和我走吧”,她總是致力于想要挽留些什么或者挽救些什么,可是卻還是被冥冥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