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對他。
自責和愧疚馬上要把我擊垮。
我真的很恐懼那樣的表情,也好恨我自己怎么會連這么簡單的東西都做不好。
可是媽媽說了,哭泣是懦弱的人才會有的表現(xiàn),媽媽不允許我哭,所以我就忍著,沒有讓眼淚流出來。
我不敢看李叔叔,只能瘋狂回想解決問題的辦法。
我想起媽媽說的話,讓我真誠地向李叔叔道歉,雖然上次真誠道歉之后,李叔叔并沒有怎么理會我。
道歉對他來說好像不是一個很好的誠懇表達自己想法的辦法,但是我真的也不知道該做點其他的什么了。
我害怕得牙齒、嘴唇都在發(fā)抖,估計膝蓋也在發(fā)抖吧。
夏天穿的衣服本來就不足以遮蔽我身體的狀況,我很擔心李叔叔會不會看出來我的緊張,那樣就太丟人了。
本來做錯題就已經(jīng)很難堪了不是嗎?如果再被發(fā)現(xiàn)發(fā)抖,我該怎么辦好呢?我真的有好大的負擔。
讓我沒想到的是李叔叔嘆了長長一口氣之后,突然又變得慈眉善目起來,就像我和爸爸媽媽同時在的時候他露出的模樣。
也可以說就像我在我們還沒有成為老師和學生的關系之前,每次看他,他會表現(xiàn)出來的那樣。
他摸了我摸我的頭說:“林輕啊,我這么做其實也都是為了你好。
要求嚴格呢,也是我一貫對待學生的態(tài)度,但是看你嚇成這樣,我心里也感覺很難受。其實犯錯了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態(tài)度要好,對嗎?
你這些日子呢,雖然態(tài)度不太夠,但是也能讓我看出來你是一個好孩子。
這樣吧,我們學習嘛,還是不要有太大壓力了,看你都嚇成這樣了,叔叔也不太適合在這樣的情況下教你更多的知識點了。
還記得我們之前做過的脫敏實驗嗎?那個脫敏小游戲。
你還想和叔叔玩那個小游戲嗎?是不是治療緊張非常有效果?”
我有些猶豫,動搖了一下。剛想搖頭說不,但是余光瞥到了李叔叔臉上的表情,他被我的猶疑惹惱,臉一瞬間又變得陰暗起來。
我就不敢再拒絕他了。
我想起李叔叔說的態(tài)度。態(tài)度啊……真是一個難做到的事情。
我不能再讓他覺得我態(tài)度不好了,我不能再惹他生氣了。
不然后果可能真的會很慘的吧。
我默默地想。
所以我點頭了,我真的沒有再去拒絕的勇氣了。
“脫衣服,褲子和上衣都脫掉,里面的也是。”李叔叔說。
李叔叔命令我把全身的衣物全部脫下來。
我渾渾噩噩就照著他說的話做了,之前生理課上學的內(nèi)容在這一刻縈繞在腦海里,呼喚我清醒、明智,我的腦子正試圖讓我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
但是那些提醒遠沒有面前男人面無表情給予的壓力來得沉重。
就像在火災的濃霧面前,你還能意識到外界的空氣充斥著冬日的霧霾嗎?
兩者的區(qū)別就是一個是緩緩的撕咬、熊在分食你的四肢、慢性毒藥。
一個是近在咫尺的關于生命的威脅。
反抗,現(xiàn)在就要面對真人的報復。不反抗,回家之后必定如蟻嚙咬、辱在唇際難開。
我很害怕。
我沒有辦法克制恐懼,我真的、真的很害怕,哪怕是現(xiàn)在想起來我都無法使用合適的辭藻來形容那種徹骨的恐懼。
像是從頭到腳都被冰凍了,我好想保護我,可是我更想這個時候有一個人來救我。
來打開我淚腺的開關,拽著我飛奔而逃,讓我不至于僵硬在原地沒頭沒腦地什么都搞不清楚就照做。
沒有,可是沒有這個人。
所以我只好現(xiàn)在在日記里一遍又一遍寫著我真的這叁個字,除了無力,還是無力。
所以我無法去邁動自己的腳步,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和這個可怕的人。
我只能聽從他的指示,并期待著這一切都能盡快結(jié)束。
我清楚意識到衣物從我身上剝落,是,我知道我不應該,但是我不知道我為什么在這一刻如此懦弱,只去照做。
我多么想這一切就只是一場可怕的噩夢,等我醒了,一切都會消失。
但是沒有。
我眼睜睜看著我自己顫抖著手,先把上衣的布料脫了下來。
它掉落在我身邊的地板上,這一刻我甚至有些感謝這間房間里不明所以的陰暗。
至少在這一刻,暗影有效地遮擋了羞恥,我故意不去看曝光在外面的胸脯。
我知道我們在做很不好的事情,我真希望這一切都能盡快結(jié)束。
上身的布料落在了我的腳邊,我赤裸著。
而后又按照李叔叔的指示,脫掉了我下身的內(nèi)褲。
我僵硬得渾身都好像不屬于自己了。
在內(nèi)褲掉落在腳邊的時候,我想把它們從我的腳上拿開,但是李叔叔在這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