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星寒坐在桌邊看著擺盤精致的早餐，柔和的目光中泛著亮光。不同于以往簡單單調的牛奶雞蛋，桑余在可頌中夾了兩片煎好的培根和一些炒雞蛋。顧星寒盯著那有些突兀的炒雞蛋，嘴角勾了勾。他估計桑余原本是打算煎雞蛋的，但失敗了，變成炒雞蛋。

可頌中還夾了一片生菜葉和一片芝士，讓口感更加豐富，又不會太膩。手邊的酸奶碗里，有燕麥片和她切好的草莓。

顧星寒從上學之后，他的早餐基本只是為了果腹。像今天這樣，坐在冬日暖陽照射的房間里，悠閑享受著可口的早餐，他的臉上帶著少有的寧靜和放松。

桑余休息了一會兒，覺得身體不怎么疼了，便起床來到客廳。看到顧星寒正在吃她準備的早餐，腳步輕盈地來到他身邊。顧星寒手臂微張，讓桑余坐到了他的懷里。

“好不好吃？”桑余滿眼期待地看著他。

“還行吧。”顧星寒收起嘴角的笑容，聲音是一貫地冷淡。

“哦……”桑余有些失落地把頭低下，顧星寒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勾了勾嘴。他快速把手邊的酸奶吃完，然后拍拍桑余的屁股，“桑桑，你考試的卷子給我拿來。”

“啊？今天不是休息嗎？”

“你繼續休息，想和同學出去玩就去，我想看一下你這次的卷子……每一科都拿來。”他對著桑余的背影補充道。

書房里，桑余躺在沙發上，手里拿著昨天沒看完的書。但半個多小時過去了，她手中的書始終停留在那一頁。顧星寒有時看她的時候，會對上桑余那雙忐忑的眼睛。

在把她所有科目的試卷都看過后，顧星寒招招手，桑余把書扔一邊，跳下沙發，緊張地站在他身后。雖然很想坐到他懷里，顧星寒也把腿往外挪了挪，手臂打開等著桑余。但他臉上的表情太嚴肅，身邊的氣壓也很低，桑余選擇不主動自投羅網。

看桑余一直站在旁邊，顧星寒有些奇怪，抬頭看到她飄忽不定的眼神，笑了笑，把桑余拉到自己懷里。抓著她微涼的手，放在掌心揉捏了幾下。“沒事，我不罵你，已經考得很好了。”

“桑桑，一會兒把這幾科的書給我拿來。”桑余看到是顧星寒這段時間不怎么管她的那幾科。

“這幾道題，你現在會了嗎？”緊接著他抽出數學卷子，指著桑余做錯的題問她。

“會了。”桑余拿起手邊的筆，在草稿紙上把這幾道題的解題步驟列出來，顧星寒點點頭。又指著另一道桑余做對的題，給她列出了另外兩種解法，都比桑余用的方法便捷。桑余在他懷里，不停點頭。

“好了，你去把書給我拿來，然后你自己玩吧。”

當桑余拿著課本回來的時候，發現顧星寒對著電腦在敲敲打打。她沒有打擾他，把書放在一邊，回到沙發上繼續看書了。

當打印機的聲音響起的時候，顧星寒揉著酸脹的脖子，看向窩在沙發里的女孩。書放在她的腿上，懷里抱著那袋栗子，手邊是紙巾和垃圾桶。雖然桑余已經很注意了，每次翻書前也會擦擦手指，但顧星寒看著她因為剝栗子而蹭黑的手指，還有身上細小的食物殘渣，眉頭緊皺。

他走路的聲音很輕，桑余懷里的栗子突然被拿走，她嚇了一跳。隨機便看到顧星寒那張表情不太好的臉，桑余馬上把身上的食物殘渣拍到垃圾桶里，又用紙巾把沙發仔細擦了一遍。

“去洗手，然后給自己倒點水喝。”看她算是自覺，顧星寒的聲音柔和了一些。

當他拎著半袋栗子到客廳的時候，看到桑余給他倒的溫水，顧星寒揚揚眉。他喝了一口水后，把依舊小心翼翼站在自己身邊的桑余扯到懷里。“桑桑，一會兒火鍋想吃什么發給我，我去買菜。”

“哥哥，可以和你一起去嗎？”

“也行，你去換衣服，多穿點，今天降溫。”

在零食架邊，顧星寒看著琳瑯滿目的貨品，翻看著后面的配料表，想給桑余挑一些稍微健康的零食。

“哥哥，走吧，我不吃了。昨天你都給我買了那么多零食。”

“今天這么乖？”顧星寒有些驚訝地看著她，同時把手里的零食放回貨架。“說到這個我正想問你，我看冰箱里空了，你把零食放哪里了？”

“呃……早晨……我吃了……”

“都吃了？！你早餐吃了什么？”

“草莓蛋糕……哦，我留了一塊給你。”

“我看到了……狗啃的似的……桑余，你早晨吃了那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剛剛還吃板栗？！你！”顧星寒被氣的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詞。

“哥哥，快走，我們擋到別人了。我想吃蝦！”桑余拉著怒氣沖沖的顧星寒往海鮮區走。

“桑桑，早餐是你……特意給我做的？”在車上，顧星寒滿眼驚喜地看著桑余，臉上的怒氣消散了。

“嗯……不過有的人不領情……”桑余撇撇嘴，眼睛看著窗外新出的栗子味奶茶廣告。

“謝謝你桑桑，等我一下……”

幾分鐘后，在廣告上的奶茶放到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