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抱也不可以嗎？”桑余忍住馬上要溢出的眼淚，吸吸鼻子。抱著顧星寒的手收緊了好多，手指無意識地攥著他的衣角。

“呃……偶爾抱抱可以，但不可以太頻繁。還有你必須要履行你剛剛的承諾，不需要前進五名、十名，月考回到你之前的位置就行，同意嗎？”

“嗯嗯！”桑余不停點頭，把臉貼在顧星寒的胸前。她的頭時不時抬起，當顧星寒低頭和她對視的時候，她又會不好意思地把臉埋在他懷里，嘴角抑制不住地翹起。

顧星寒帶著桑余先回了她的家收拾東西。他有些無奈地把冰箱里的東西打包裝好，早知道就不買這些了，現在還要再搬走。

當他來到桑余房間的時候，囑咐她不要把學習用的東西落下。“桑余，你要是再敢讓我看到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看我怎么收拾你！”顧星寒拿起那根顯眼的假陽具敲了敲桑余的屁股，然后扔到垃圾袋里，桑余低著頭不敢看他，臉要燒著了。

“你的課表？”顧星寒在她裝書本和練習冊的時候，拿起來書桌上的一張小紙片。桑余踮著腳看了一眼，點點頭。顧星寒拿起手機，拍了一張照片。“你每天上學和放學時間也都告訴我一下，以后我接送你。”

“啊？不用那么麻煩吧？”桑余停下手上的動作，眼底的竊喜藏都藏不住。

“通過一下，我把今天的作業發給你，剛剛管周老師要的。”

“啊？哦。”桑余看到手機上那個新增好友，嘴角高高翹起。她馬上點了通過，然后把顧星寒的對話框再次置頂。

她的這一系列小動作都被顧星寒收入眼底，他不知道這個決定對不對，但他的生活早就背離了軌道，也不差這一件了。況且按照他對桑余的了解，她應該不會太讓他操心。

顧星寒帶著桑余回到了他在市區的家，大學里的家屬院。房子有些老，但顧星寒收拾得很干凈。就像他在郊區的那套房，不大的客廳，除了必要的幾件家具，沒有任何多余的雜物。

桑余換上自己帶來的拖鞋，局促地站在門口，看顧星寒把手中的東西放到冰箱里。

“桑桑，你先去書房寫作業。次臥好久沒有人住，我先收拾一下。肚子還不餓吧？”

“還好撐。”桑余揉著微微鼓起的肚子，笑瞇瞇地仰頭看著顧星寒。

“快去寫作業，我剛剛看，今天有不少卷子要做。”顧星寒彎曲食指，刮了一下桑余的鼻子。他的聲音柔和了不少，眼中不經意間流露出些許的暖意。

和過于簡約的客廳不同，書房中三面直通屋頂的書架，讓桑余呆愣了好一會兒。她的嘴微微張開，手指在一排排凹凸不平的字上劃過。一些書她曾經看過，還有一些她聽過名字，而更多的書，她甚至連書名都沒聽過。

當顧星寒拿著一杯溫水走進來的時候，發現桑余還沒開始寫作業，眼中那抹柔情被壓下。他微蹙眉，手指捏住桑余脖子后面的軟肉，拎著她來到書桌前。“吃飯前，這兩張卷子必須做完，我一會兒來檢查。”

水杯被重重放到桌子上，幾滴水撒在桑余的手背上。顧星寒盯著桑余把作業從書包里拿出來，才離開了書房。

當天漸漸變暗，炒菜聲伴隨著飯菜的香味飄進書房。桑余舔舔嘴唇，轉著酸痛的脖子，盯著書房門看了一會兒。顧星寒讓她做的那兩張卷子已經做完了，她自己又多做了一些其他的作業。想了一下，她大著膽子來到廚房。

“餓了？”顧星寒勾了勾手指，從手邊的盤子中夾了一個蝦球，吹了吹，塞到桑余早就張開的嘴里。

“好好吃。”依舊是她喜歡吃的酸甜味道。桑余不知道顧星寒是怎么知道她的口味的，但從第一次見面后，他就像她肚子里的蛔蟲，有時候比桑余自己都了解她。

“那兩張卷子寫完了？”語氣依舊有些冷，但他又夾了一顆蝦球給桑余吃。

“嗯嗯！我還把語文作業也都做完了。”

“古文也背完了？”冰冷的語氣中加了不少驚喜，顧星寒臉上的表情柔和了不少。

“嗯嗯！那篇我假期時候就背過，所以稍微復習一下就好。我幫你盛飯，哥哥。”看到鍋里的菜馬上要出鍋了，桑余跑到電飯鍋旁。

“桑桑，你先去下廁所。”

“啊？我洗過手了。”

“聽話，去廁所，這里我來就行。”

一臉茫然的桑余，在廁所看到屁股上血跡的時候，整個人懵了。正在她手足無措的時候，衛生間門響了。

“桑桑，干凈的衣服我給你拿來了，你開下門。衛生巾我也下單了，一會兒送過來，你先用衛生紙應急一下。”

顧星寒本想把衣服遞給她就走，但桑余拉住他的手，“哥哥……”

“沒關系，衣服放那個籃子里，我一會兒幫你洗。換好了趕緊出來吃飯。會用衛生紙墊吧？”

“不會……”

“……”

衛生間里，顧星寒的臉要燒著了。雖然桑余的身體他從里到外都很熟悉，但白天的那番話，讓他現在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