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自己黑色燕尾禮服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只黑色的絲絨盒子,為她打開露出了里面的素金色胸針。
靳南庭知道顧燁彤平時不怎么戴珠寶首飾,就連他們的結婚戒指她也從來不戴。
這又怎么能怪她呢?畢竟,他在婚禮上為她戴上的那枚鉆戒本來就不是為她挑選定制的——這個遺憾,他之后一定還是會彌補的,在一個更有意義的時機。
而這一次,他想先試著送一件什么給她。
他想胸針應該是不錯的選擇,配在她今天的黑色禮服上——或是平日的西裝。但是看了很多不同品牌的圖冊,大多數(shù)的胸針靈感來源不是花草就是動物,他總覺得那些閃耀迷眼的設計并不是她會喜歡的。
直到他自己在網(wǎng)上做了一些關鍵字搜索,找到了一個小眾設計師的art de系列。他對建筑史的知識知道的有限,但是早些年住在紐約的時候,他對art de還是有所耳聞的。畢竟,那是一種至今還對那座城市影響深遠的建筑風格。
為了體現(xiàn)art de工業(yè)裝飾風的線條感,這一系列的設計只使用了24k素金和黑縞瑪瑙,再加上設計師還不是那么出名,這枚胸針的價格遠不如鑲嵌滿各種鉆石財寶的高定珠寶。
但是他擔心的并不是顧燁彤會不滿于這枚胸針的價值,而是擔心自己的審美品味能不能入得了她的眼。
女人的纖纖玉指拾起胸針,撫過它那盤旋而上的菱形鏤空。
“這個紋案和貝當公寓的樓梯很像呢”她輕聲說道,然后抬起頭眼中充滿了驚喜,“我以前還去那里寫生過,沒想到會有人提煉這個元素來做飾品。”
靳南庭著實松了一口氣。
“喜歡嗎?”但他依然小心翼翼地問了一聲。
而這一次,顧燁彤的行動要快于言語。她踮起腳尖雙手扶著他的肩膀,含著笑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很喜歡。謝謝!”
“又想這么敷衍我了?”靳南庭摟著她的腰,讓她靠得更近好加深這個吻。
他其實一點都不想去參加什么無聊的晚宴,和一群一年也見不上幾次的人虛與蛇委。他更希望能用自己的唇舔舐過自己妻子每一寸奶油般的肌膚,用自己的雙手將她的曲線印刻進自己的心底。
然而女人卻抬起握著胸針的手,將它擱在了兩人的唇間,“我的口紅要花了。”
“待會兒可以再補。” 他握著她的手,將胸針緩緩推至她的胸前替她別在黑色絲絨之上,讓這個小東西不再成為他們的阻礙。
“可是站著和你接吻好累。”但女人好像今天就是打定了主意不能讓他這么快滿足,語氣透出難得的嬌嗔。“一直這么仰著頭,我頸椎病都要犯了。”
她總是這樣,不經(jīng)意地露出自己不一樣的一面。一點一點,一層一層。讓他心癢難耐,卻又想慢下步子細細品味。
靳南庭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只得將置于她腰際的手慢慢移向她的手臂,“那么穿上高跟鞋再親?”
他讓女人扶著自己,穿上了一旁被遺忘許久的尖跟高跟鞋。
顧燁彤扶著他的胳膊慢慢走了兩步,然后翻了個白眼,“今晚可別松手,我每次穿高跟鞋都會有事故發(fā)生。”
他一路都緊緊地挽著她的胳膊,但是成功地讓顧燁彤不得不在下車前補了次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