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啪作響的描金壁爐里燃燒著從飛龍山脈上砍伐下來的特有松木,這種松木的松油點燃后會釋放出一股奇異的芳香,配合上一起丟進爐子里的柏葉,這間裝潢一新的起居室里充滿了柯維爾冬日里最能溫暖人心的味道。
起居室里四處點著油燈,橙黃的火焰跳躍著揮灑光明,為躺在床榻上的人類國王驅趕黑夜的陰暗。坦科里德透過輕薄的紗幔,看著明滅不定的焰苗,還在享受麻藥粉帶來的余韻的大腦居然聯想到了那個會操控火焰的術士。
“阿提卡,艾切爾最近有沒有找你?”
柔軟豐滿的女人在大雪飄飛的夜晚竟然只裹著一層輕透的薄紗,可見這間屋子的保暖效果極佳。烏黑亮麗的頭發如海藻般盤繞在她纖儂合度的背上,更加襯得肌膚如玉,阿提卡轉過身貼在坦科里德同樣赤裸的后背上,嬌艷的嘴唇不滿地高高撅起。
“那個家伙不知道發什么神經,上次我親自去找他居然都沒有給我開門,說是什么正在潛心研究學術問題,等他突破了再來登門謝罪。”
“我養著他又不是為了讓他給我調配青春魔藥的,誰在乎他研究什么啊?要不是柯維爾現在找不到第二個他會伺候的男人,堂兄,我就要你砍了他的腦袋了。”
嬌蠻的女人在剛剛才共享魚水之歡的國王面前提起別的情人絲毫不覺得有什么不對,從小到大的寵愛讓她有些得意忘形了。
坦科里德對這位從小一起長大的堂妹確實頗有縱容,對于她私下里的放縱一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甚至連與那些男寵們共用同一具身體也不覺得有什么問題,反正在這些王室貴族們的眼中這些打發時間的玩意兒都算不得真正的人。
但艾切爾不一樣,這不是玩膩了就能隨便打發掉的甚至一杯毒酒灌下去解決的男侍,他是有真本事的巫師術士,還因為那不可告人的秘密成了兩人共享的情人。
這一點阿提卡還不知情,坦科里德信守承諾不說,艾切爾自然不會主動透露。天真的女人還以為堂兄對艾切爾的看重是因為她推薦的術士能力出眾,邀功似地又將一雙筆直豐腴的腿纏在坦科里德的腰間,濕潤的腿間還殘留著上一次歡愛后的痕跡,黏糊糊地在坦科里德身上留下一道蜿蜒晶亮的痕跡。
「像個蛞蝓。」
坦科里德微微皺起眉頭,對身上的黏膩觸感感到不喜,但也沒有推開阿提卡,任由著她環抱住自己,把身上所有的柔軟全部貼上來。
「艾切爾再怎么長著女人的穴也養不出女人這一身軟膩膩的肉。」
“堂兄,你也找不到他嗎?那這樣的話我也不生氣了。我聽說他前些日子幫你解決了個大麻煩,是真的假的啊?”
“我給你推薦的人好用吧?”
成熟嫵媚的女人撒起嬌來也確實嬌憨可人,坦科里德對這個堂妹是有幾分真心喜歡的,見到她眼睛亮閃閃的笑模樣又覺得可愛起來,反手抱住那一團熨帖的肉揉個不停。
“什么事情都讓你打聽出來了,什么都瞞不住你。”坦科里德略微得意地瞇起眼睛,回憶起來,“艾切爾幫我給席兒那個老巫婆狠狠一記教訓,差點把她的頭發都燒光了,你是沒看到那個老巫婆的表情,夠我回味一年的了。”
“真的?”阿提卡驚訝地坐起身來,兩團渾圓的乳房晃得人眼花,“我還以為他們騙我呢,席兒女士居然會吃虧?”
“我總不會騙你吧?”坦科里德從鼻子里發出一聲輕蔑的氣音,“那個老妖婆總想借母后的名義從我這里撈錢,好擺弄她那些我從來看不到結果的「研究」。真是見了鬼了,我為什么要給一個從來不給我好臉色看,還對我沒有任何用處的老女人大把大把的扔錢?我又不是傻子!阿提卡,雖然我父王有著各種各樣的毛病,但有一點我非常贊同。”
“什么什么?”
阿提卡本身就對伊斯特拉德國王并沒有特別深厚的感情,在老國王多次因為她奢侈的生活方式而砍斷她的生活費以后就更加討厭這個古板的老頭。她見坦科里德難得對自己的父親有贊許之意,好奇地睜大眼睛詢問。
“他也不喜歡供養宮廷術士,對席兒那個老妖婆敬而遠之。若不是母后實在是離不開她,父王估計早就想辦法把她擠到別的國家去了。”
坦科里德一想起前幾日艾切爾在小會議廳里面對席兒的出言不遜絲毫不懼,甚至抬手就破解了那個老妖婆的攻擊還返還了一個燒焦的發尾,他就忍不住想要笑出聲來。
“那艾切爾呢,艾切爾不也是術士嗎?還是最得堂兄寵愛的一個,對他難道堂兄也舍不得給錢嗎?”
「他不一樣,艾切爾可不只簡單是一個皇家顧問……」
那具讓人著迷的畸形身體,明明擁有強大力量卻甘于雌伏自己的征服感,讓坦科里德每每都欲罷不能,甚至只是稍微回味一下,剛剛才鏖戰過的小兄弟就又有了抬頭的跡象。但這些都不是可以告訴阿提卡這個傻瓜的,喜歡享樂的女人就還是只享樂的好。
“艾切爾不一樣,他懂事聽話,還能替我干活,給他花錢我樂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