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上。”
剛剛參加完嘉獎儀式的加斯頓策馬狂奔,緊趕慢趕還是沒趕上再看一眼艾切爾上火刑架前的樣子。雖然他已經反反復復品嘗了這具畸形又美麗的身體一遍又一遍,但怪物的身體對他的吸引莫名其妙地大。
“總不能好事都讓你一個人占全了,你是沒聽到剛剛那個小怪物是怎么喊你的,說你騙了他哩!嗓子都喊裂了也不停下來,看了那么多場唯獨這一場死之前最嚇人,你沒趕上才是好事。”
加斯頓的胸前還帶著金質獎章,作為他檢舉有功的憑證。點火的女巫獵人視線假裝不在意地掃過,但總也不愿意離去的余光暴露了他內心的渴望與嫉妒。
“呵,是嗎?”
加斯頓看著橙黃與赤紅火焰中那個已經一動不動的人形黑炭,心中揮之不去的遺憾讓他捏住了拳頭。那么一具動人的軀體最終還是要被送上火刑架化作一具焦炭,這樣的毀滅讓鐵石心腸的他也有些難受。
“怎么,你后悔啦?”點火的女巫獵人像是抓到了加斯頓的什么把柄一樣,一下子變得興致勃勃起來,“當初可是你主動向上面匯報的啊,要不然可沒你這塊獎章。”
唾沫橫飛的女巫獵人伸手戳了戳那個精致的獎章:“嘖嘖,我要是你啊,我可舍不得把這么美人兒供出去,起碼也要等我操夠了,把他那個小洞操爛了再說。”
“不是哥們兒說你,有這種好事怎么不先叫我呢?等輪到我的時候,人都沒有意識了,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那個洞爛得都翻出來了比最下等的妓女還不如。”
“但就算是這樣,那個滋味兒,嘖嘖嘖,真是操過一次就永生難忘。”
“加斯頓,你可真是大方。”
加斯頓的臉色愈發難看,但木已成舟,他再有不舍也只能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都是為了永恒之火的光輝。”
“說的好,神圣的永恒之火永不熄滅!”
陰陽怪氣一番后,女巫獵人感覺心里舒坦了不少,沒有再扯著加斯頓譏諷,但正當他準備轉過頭好好再欣賞一番火刑最后的畫面時,圍在高臺旁的民眾們突然喧嘩起來。
“惡魔,真的是惡魔!”
“怎么回事?!”
女巫獵人和加斯頓推開慌亂的人群擠到最前面,發現炙熱的火焰不知何時變得冰冷,靠在火堆旁邊非但沒有感受到撲面而來的熱浪,反而有墜入冰窖瑟瑟發抖的沖動。而引起人們議論的,正是黑色焦炭外殼上突然裂開的一道縫隙,這條縫隙正在逐漸擴大,其下能窺探到白色的皮膚。
“這不可能!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事情!”
女巫獵人驚愕的看著那具應該早已咽氣,化作一具碰一下就會掉渣的黑炭尸體,詭異而荒誕地在逐漸熄滅的火焰中抽搐了一下。
“沒有人可以對抗永恒之火的力量……”他的聲音聽起來自己也不是很確定,看著那具動起來的尸體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捆住艾切爾的繩索早已燒斷,只需要輕輕一個抖動那具尸體就掉落在地上,堅硬的漆黑外殼摔碎不少,露出里面如剝殼雞蛋一樣光潔的肌膚。
艾斯克爾,不,應該是艾切爾,他從灰燼中復活了。
“啊啊啊啊啊,鬼啊!”
“是魔鬼,是永恒之火都消滅不了的魔鬼啊啊啊!”
艾切爾掙扎著站起來,姿勢扭曲而怪異,仿佛這具軀殼不屬于他,他需要適應才能掌握。每一次笨拙的動作都會蹭掉一大塊黑色的附著物,當他終于站直身體俯視教主廣場上害怕得四處逃散的居民時,他的身上已經只剩下臉上和頭上還粘連著大塊痂殼。
“啊……”
他的嗓子也恢復過來,重新變得悅耳動聽,艾切爾舉起雙手反復觀察,那雙碧綠的眼睛好奇地盯著每一處細節,就好像從來不認識自己一樣。
“不可能……這不可能!”
加斯頓不敢相信眼前發現的這一幕,他推開軟倒在地上的愚民沖到高臺上,打算把艾切爾再捆在火刑柱上一次。但在離艾切爾還有一步之遙時,他驚恐地發現自己被一只無形的手扼住了喉嚨,并隨著那股巨大的力量不斷向上,就連雙腳也離開了地面。
“加斯頓,你來了。”
艾切爾感受著體內前所未有的充盈魔力,這種滿到幾乎溢出來的快感讓他顫抖。木柴已經只剩點點火星,其余都是焦炭,艾切爾隔空掐住加斯頓的脖子看著這張道貌岸然的臉漲成豬肝一樣的紅色,平靜得像是在料理一個草藥配方。
“我要謝謝你,如果不是浴火重生,我可能永遠也學不會如何掌握自己的力量。”
「你無所不能,你擁有我們的力量。」未完全熄滅的火焰在低語「你無所不能,世界向你臣服。你無比偉大,你無比強大。」
“放—放開——”
艾切爾一直是一個逆來順受的軟弱性子,哪怕受到了那樣殘忍的對待,除了哭泣以外他什么反抗也沒有做,天真地相信加斯頓會信守承諾,完成交易放他一條生路。所以加斯頓從來沒有想過這具柔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