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術士只怕早就在這種高強度的奔波勞碌中累出病來。術士從馬背上跳下來,很不穩重地伸了伸懶腰,又揉了揉酸痛的大腿和屁股,看得半精靈眼熱。
艾切爾為伊歐菲斯黏在他身上的目光而感到十分不自在,白凈的臉上忍不住地微微發燙。為了方便騎馬他終于換下了常年不變的術士長袍,而輕便的騎士服短得根本遮不住他的屁股,貼身的馬褲更是勾勒出他下半身所有起伏的線條,騎在馬背上時更是明晃晃地告訴所有人不善體術的巫師大腿其實堅實有力。
有力到讓人忍不住猜想這雙腿如果盤在腰上時會是怎樣的銷魂。
半精靈沒有再用目光逼迫已經開始臉紅的艾切爾,雖然身上的傷疤破壞了他外表上的完美,但那一場「意外」讓艾切爾無形之中轉變了對這個弟弟的態度:他變得更加容忍伊歐菲斯過分的舉動,再也做不到冷著臉面對這個曾經多次傷害過他的血親。
甚至有了一種要對伊歐菲斯承擔起責任的荒謬念頭。
這無疑是荒謬又可笑的,伊歐菲斯又不是一個被人強奪了初夜就只能哭哭啼啼,從此再也嫁不了好人家甚至可能要淪落到妓院里的鄰家女孩。他是一個堅強的精靈戰士,是聽著流血不流淚的教誨長大的雄性生物,他在經歷自己兄長神志不清的凌辱后甚至還能抽出精神來安慰驚慌失措的艾切爾,又怎么會需要艾切爾負責呢?
但艾切爾還是無法控制地被愧疚吞噬了。
因為自己曾經被殘暴地對待過,所以更能體會被粗暴對待的人會經歷怎樣的痛苦,這樣柔軟的內心小心翼翼地隱藏在堅硬的殼里,只有伊歐菲斯才能勉強觸摸到。
這種連結讓伊歐菲斯感到心安。
他翻身下馬,動作比僵硬的艾切爾要瀟灑自如許多。一下馬就自動靠近艾切爾為這位「身嬌體弱」的術士大人捏胳膊揉腿。
“要吃點什么嗎?肉干和面包還有不少,等到了前面林子里,我還能再給你打兩只野兔嘗嘗。”
“就肉干吧,撕碎一點,他們也曬得太硬了,不然根本咬不動。”
艾切爾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對伊歐菲斯的態度親昵又驕縱,和來時路上相敬如賓的冷淡已經判若兩人,已然又有了孩童時跟在身強體壯的弟弟后面討生活的模樣。伊歐菲斯自然沒有不依的,為了能讓艾切爾多把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一些,他什么都做得出來,只是把肉干掰得細碎更是小事一樁。
“所以這次回去以后,你真的不打算考慮考慮那個家伙的話嗎?”
伊歐菲斯看著艾切爾像紅松鼠一樣把又咸又硬的小塊豬肉干含在嘴里,細細咀嚼成肉泥后才皺著眉頭咽下,裝作不經意地又把被布蘭德打斷的對話撿了起來。半精靈口中的「那個家伙」正是艾切爾有過淵源的雷德溫·托洛內斯,那個面目可憎的尼弗迦德探子。
盡管伊歐菲斯想方設法地讓自己重新走進了艾切爾的內心,但他惱火地發現自己依舊無法左右術士的決定。
艾切爾已經不想再糾纏于這個反復討論了多次的話題,他細細品味著放了許多香料去壓制沒有閹割過的豬肉難以掩蓋的腥臊臭味的肉干,表示矮人的手藝再一次超出了他的預期,遞給了伊歐菲斯一塊讓他也嘗嘗。
“還不錯,你試試?”
“哥哥,翻過瑪哈坎山脈,就離柯維爾不遠了,你真的不考慮那個家伙的提議”伊歐菲斯聽話地接過肉干放在嘴里咀嚼,還小心地環視一圈以免被人偷聽,“去尼弗迦德試試嗎?”
艾切爾想不通雷德溫究竟和伊歐菲斯說了些什么,最后居然可以打動一開始和他完全不對付的伊歐菲斯接受雷德溫那異想開天的主意。
“你要我放棄柯維爾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權勢,拋棄愚蠢又好操縱的坦科里德,去相信一個尼弗迦德人的花言巧語,跑到恩希爾那個冷酷殘忍劊子手下去生活嗎?”
“你難道忘了我們的父親母親,我們生活的那座城是為什么被大火燒毀的了嗎?”
“噓——哥哥小心一點,你在引起不必要的關注。”
伊歐菲斯緊張地環視一周,擔心他想要離開柯維爾的主意和接下來的游說會被這些柯維爾人聽到。
“哥哥,那可是一座法師塔,還能給你提供充裕的研究材料和自由平等的學術環境。那個家伙還說恩希爾陛下對火魔法的運用很感興趣,現在還在外活動的巫師女術士里,除了你就沒有第二個人掌握火魔法了。”
“你不需要再為那些不知所謂的皇室秘密而浪費時間,再也不用為那些巨嬰擦屁股,只需要專心地讀書,做研究,開發新的魔法,哥哥你辛辛苦苦不就是為了過上這樣的生活嗎?”
“以及,那一場戰亂我早就查清楚了,是泰莫里亞的逃兵反過頭來搶奪了他們本應該保護的平民,與尼弗迦德無關。”
“你不愿意和我一起歸隱山林,那我為你找到另一條繁華之路難道也不可以嗎?”
“伊歐菲斯,你已經被他侵入到你的腦子里了!”艾切爾受不了地壓低嗓子喊了一聲,“你為什么會相信恩希爾在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