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狠手辣的女巫獵人眼皮子底下就販賣著和巫師有關的東西?我找了份工作,白天勤勤懇懇地打工,晚上就小心翼翼地研究如何才能使用身體里的魔法。這樣的日子雖然困難了些,但很平靜,也還算快樂。”
“但我沒有想到,其實一開始我就已經被人盯上了。”
“加斯頓,那個渣滓,或許在我第一次和他說話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圖謀不軌,而我救了一個尼弗迦德的探子只是終于給了他一個向我下手的機會。”
“哦天吶……哥哥,他做了什么?”
伊歐菲斯有屬于自己的盤算,他逼迫著艾切爾親手把已經撕裂的傷口撕得更徹底些,把里面流膿腐敗的部分都敞開了給他窺視。已經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艾切爾無力察覺他的意圖,只能順著伊歐菲斯的誘導繼續向下敘述。
“他,他騙了我……”艾切爾打了個冷戰,聲音空洞而輕薄,像煙塵一樣捉摸不定,“他告訴我我幫助了尼弗迦德人還私藏禁書是要上火刑架的重罪,可只要我愿意順從他,乖乖地留在他身邊,他就能幫我想辦法逃離這一切。”
又一個傷害了他的珍寶他的愛的人類!
伊歐菲斯恨極了,痛苦與嫉妒像毒蛇一點一點吞噬他的心臟,可對艾切爾過往的好奇與想要徹底掌控他的欲望迫使著他繼續往下聽。可若是要細細品嘗,在這份痛苦下未嘗沒有隱藏著難以界定的喜悅與得意。
「這一切苦難都源于你的逃離。」
「若是留在我的身邊就什么事也沒有。」
“我,我別無選擇,我只能對他張開大腿,可他卻把我當做怪物,肆意的褻玩!伊歐菲斯,我恨他,我真的恨他!”艾切爾的手指深深地掐進伊歐菲斯的手臂,直到摳進肉里滲出血來,“那個畜生把我當作獵巫的功績賣給了永恒之火教會,還有什么比一個不男不女的畸形更能證明他們對魔法,對怪物的審判是公正的?”
“那些女巫獵人還有教會的神父們排著隊,一個一個上我,好像征服了我就是征服了魔鬼與惡魔一樣!他們在我身上留下了各種刀痕與烙印,那腥臭的液體灌滿了我身體所有的洞穴,我根本反抗不了,直到最后暈了過去我都還在被人往死里干。”
“可是,你的身上?”
并沒有任何傷疤,就連孩童時玩鬧留下的傷口也奇跡般地全部愈合了。伊歐菲斯的疑問被艾切爾打斷,他的聲音轉而變得尖銳,帶著讓人害怕的顫抖高亢。
“我說了,不要打斷我!”
“那幫畜生在把我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后,還不忘來一場最后的審判!多么高貴又正義啊,他們把我架在火刑柱上,召集來所有諾維格瑞的居民來觀看,揭露我所謂的真實面目!我就那么赤裸著,雙腿叉開著,被所有人鄙夷憎惡的目光再殺死了一次。”
“伊歐菲斯,我分不清楚究竟是這樣被所有和善對待過的人唾棄更疼,還是被烈火焚燒時更疼。”
當想要窺探一個秘密時,人們往往無法預知自己是否能夠承受得住秘密的真相。
只是聽著艾切爾這樣描述他所經歷的那些慘痛時,伊歐菲斯就已經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與后悔。他為自己的逼迫感到愚蠢,并迫切地想要做點什么來舒緩內心快要壓制不住的破壞欲。伊歐菲斯已經不想再聽下去了,可他無法阻止已經打開記憶閘門的艾切爾。
“火真好啊,不但可以焚燒一切不潔凈的東西。”
“還可以讓一個人重生。”
術士攤開手伸向虛空,乖巧的橙紅火苗在他修長的手指間來回穿梭,好似什么聽話的寵物,可若是敵人沾染上了星點就會即刻擴散至全身,直至燃燒成灰燼。
伊歐菲斯已經隱約猜到了結局,但他并不會感到害怕,看著表情癲狂扭曲的艾切爾他反而更為這種充滿毀滅感的血肉至親著迷。他把臉貼在艾切爾青筋暴起的脖子上,沿著血管的紋路一點點吮吻,留下一連串鮮紅的印記。
“他們活該有這個下場!哈哈,他們的慘叫聲我至今記得,每一個人都想要拍打翻滾熄滅身上的火焰,可這火是源自他們的罪惡,又怎么會輕易熄滅?這座城的每一個角落都浸滿了那些被焚燒致死之人的血淚,這就是最好的燃料,他們死得其所。”
術士的聲音越說越小,已經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眼前的幻覺中,嘴角掛著滿足的詭異笑容,仿佛在看自己最得意的杰作。
伊歐菲斯作為親近自然的精靈顯然并不怎么向往烈火燃燒的炙熱,可他還是從艾切爾簡單的描述中窺探到了當時慘烈有壯觀的場景,而這種天降圣火般的審判手段卻用其神圣又痛苦的光輝俘虜了他。
這是他的哥哥。
“只可惜,只可惜那個最該死的加斯頓,我沒能親手殺死他,我甚至都找不到他的尸骸,但我看到他了,我看到他在臺下穿著簇新的禮服,像是剛剛得到了什么獎賞。那個畜生,那個人渣,那個真正的惡魔!我還沒來得及好好地折磨他,把他對我做過的事情全部報復一遍,他就那么輕松的死了!”
艾切爾眼眶中瘋狂震顫的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