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大是她年少時遙不可及的美夢,當美夢成真時,血液似乎在倒流,她好像踏上了白云,腳底輕飄飄的。
一切都是那么不切實際。
雖然她是以藝術生的身份考上這所學校,但依然令她異常興奮。
顏正覺和鐘佩依然不知道這件事,聽見她說出考上這所學校時,鐘佩不可思議道:“c大?我還真是沒想到,太厲害了啊小杏。”
顏杏有些心虛,她還是決定繼續隱瞞下去,反正他們從不過問自己的事情。
鐘佩給她打了一筆錢讓她暑假好好規劃一下,并叮囑她一個人在家注意安全。
她點點頭,掛了電話。
烈日當空,陽臺上吹過來的風里帶著獨屬于夏日的炎熱。
這讓她聯想到每一個不曾合眼的午休。
愣神之際,手機又響了。
是鄭宇識打過來的。
“顏同學,聽說你考得特別好呀,準備擺個宴席請我們吃飯不?”
顏杏笑笑:“沒問題,時間地點你們定,我買單。”
閑聊幾句后掛斷了電話,她往屋里瞥了一眼,發現某人的視線不在自己身上。
走進屋內,發現他在專心致志地看賬本。
顏杏坐到他身旁,雙手抱住了他的胳膊,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問道:“掙了多少錢?看得這么認真。”
陳凜停頓一秒,單手翻了下手里的本子,另一只手泰然自若地摸向她的大腿內側,緩聲道:“只是找點事做打發下時間。”
顏杏沒聽清楚他說了什么,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瞬間加緊了雙腿。
這個舉動換來了他更加肆意的撫摸。
天氣悶熱,她在家穿得極少,素色吊帶裙剛好遮住大腿根。
這件衣服方便自己的同時也方便了陳凜。
寬大的掌心直接摸向她的內褲,他的表情依然很平靜,語氣略微有點不自然:“你后面和誰打的電話,笑得這么開心。”
顏杏就奇了怪了,明明沒看見他往自己這邊瞧,怎么能對這些事了如指掌。
“鄭宇識,他說讓我擺個宴席請客。”
陳凜對這個名字比較熟悉,郁悶散去大半,他松開手,視線回到賬本上,溫聲道:“可以。”
“……”
這應該就是所謂的“翻臉比翻書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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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是鄭宇識一手安排的,他這個人是個行動派,辦起事來非常利索,僅一天時間便將一切安排妥當。
他們一群人下午到達包間,人剛一入座,服務員便開始上菜。
付陽摸著腦袋笑嘻嘻道:“老鄭你辦事真夠可以的,以后我結婚都得讓你來辦。”
張辰舊在他旁邊坐下,“嘖”了一聲:“你這種人還會想著結婚。”
付陽:“你會不會說話啊。”
又是一陣吵吵鬧鬧。
任寒依實在受不了,和身邊的人換了個位置,一心想避免這些紛爭。
身邊的男生起身時不小心絆倒了椅子。
木頭撞擊瓷磚而發出的震動讓幾乎所有人的視線都往這邊看了過來。
干凈秀氣的一張臉,也是某些人非常熟悉的一張臉,因為這個人是他們學生時代常年霸榜的年級第一。
同樣是任寒依口中的青梅竹馬。
這是她第一次帶他過來和大家見面,盡管她已經提過這個人無數次了。
“沒事吧?”任寒依問。
“沒什么事。”路華一邊扶起椅子,一邊看著她說。
喻妙溪盯著路華看了好幾眼,最后將視線轉移到任寒依身上,“真是百聞不如一見。這位是不是也得辦個宴席?”
任寒依淺淺笑著:“他就不用了。”
鄭宇識給眾人逐一倒酒,倒完回到自己座位上舉杯說:“今天都喝點,慶祝小杏的同時也祝我們畢業快樂。”
“畢業快樂!”
所有人一起舉杯。
想到大家即將各奔東西,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會有些感觸。
明明需要好幾口才能喝下的酒顏杏竟然一飲而盡。
坐在她身旁的陳凜來不及阻止,臉色不太好看,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
她確實有些不甚酒力,喝完沒一會兒便有點暈乎乎的,強撐著回握住陳凜的手,小聲說:“沒關系的。”
吃飯時顏杏吃得很少,有人問她問題她需要想很久才能回復。
唯一慶幸的是她酒品好,喝得再多也不會吵鬧,除了過于遲鈍。
后來話題轉移到其他人身上,她便只需安安靜靜地吃著碗里的食物。
好不容易撐到吃完之后,卻聽見鄭宇識提出要去附近的江邊散散步。
顏杏連忙拒絕:“我人不太舒服得先回去了,真對不起你們。”
任寒依聞言看了她一眼,臉頰兩側的緋紅像熟透的蕃茄,她猜她是喝多了,也跟著說:“小杏應該是真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