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顏杏像一條快被曬干的魚,毫無力氣,動彈不得。
澡是陳凜幫忙洗完的,洗完她就很困了,倒在床上抓著被褥昏昏欲睡。
半醒半睡之間,她能感受到小穴里有手指輕輕撫摸,帶著如同他身上水滴的涼意,一點點撫平她體內(nèi)的熱。
燈全部熄滅,陳凜將藥膏放在床頭柜,單只手臂抱著她到自己懷里,另一只手摸向她的腰。
自己掐的力氣并不大,但不知道她疼不疼。
看向枕在他胸口的臉,雙眸緊閉,嘴唇殘留著咬過的紅。陳凜愣了一會兒,閉著眼低頭舔了舔。
處在睡夢中的人像是吃到什么蜜果一般,張著嘴也伸出舌頭來舔。
陳凜用舌頭勾了下她,等她合上嘴唇,他收起雙臂抱緊了她。
一夜好眠的是顏杏,但醒來發(fā)現(xiàn)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酸疼的,她這單薄的身子骨都快被他搞散架了。
意識逐漸清醒,不過她還未睜眼,雙手在面前的身體上到處摸,不放過任何一個地方。
摸向身下的陰莖時,陳凜終于抓住了她的手,他一夜未眠,聲音帶著特別的啞:“過分了。”
顏杏睜開眼睛,單手握拳狠狠捶在他胸口,“你好意思說這個話嗎?”
陳凜攬著她的腰往自己身前帶,輕聲說:“你覺得呢。”
手機鬧鐘在此刻響起,這是陳凜設(shè)置的早上八點鐘。
顏杏猛地起身,趕緊穿好衣服去洗漱。
“完了,今天是大年初一啊!得趕緊回去拜年。”她趁空余時間去看了眼床上的人,“你還坐著干嘛?快點起來啊。”
陳凜回過神,不緊不慢地穿上衣服起床,自己走進洗手間的間隙開口問她:“今晚還做嗎?”
顏杏惡狠狠地翻他一眼,冷笑道:“你有……”
“病”這個字說不出來,俗話說正月里習(xí)俗多,她還是先不和他計較了。
等兩個人都洗漱完畢,顏杏看著床頭整盒的安全套,問他:“這些你不帶走嗎?”
陳凜穿上黑色棉服,漫不經(jīng)心掃了一眼,“不用。”
顏杏語塞,打開房門后才說:“打掃衛(wèi)生的阿姨只會覺得你很有……趣。”
陳凜熟念地將衣服拉鏈拉到頭,“我訂了七天房。”
“???”
顏杏以為自己聽錯了,反問道:“多少天?你直接訂到開學(xué)啊?”
真不是瘋了嗎……她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陳凜“嗯”了聲:“我先送你回家。”
話是這樣說的,但顏杏為了避人耳目,沒有讓他將自己送到家門口。
室內(nèi)外溫差很大,兩個人分別前沒有說太多的話,寥寥幾句的時間里,顏杏也將雙手塞進了他的棉服里,隔著毛衣感受著他的體溫。
陳凜垂下眸,重新問了昨天她未回答的問題:“我們能是什么情誼?”
顏杏閉了閉眼,連付陽這種人的醋都吃,他真是有夠無聊。
她揚起下巴,對上他的視線,原本想故意氣他的話一下說不出口,聲音也隨著他眨眼的頻率放得很輕:“我很喜歡你,其他人都跟你比不了。你不要再拿別人和自己置氣了,當(dāng)然,最重要的是不能和我置氣。”
天空上方有幾只鳥飛過,它們飛過高大的松樹,枝頭的碎雪還未飄落在地便已融化。
陳凜吻上她的額頭,聲音夾雜著飛鳥的振翅聲:“有機會帶我見見你的朋友吧。”
在他腰側(cè)的雙手摸向他的心臟處,顏杏看著他胸口被自己拱起來的一團,問:“你怎么不說喜歡我,愛我啊?”
嘴唇移至到她耳垂下,他說出的話帶著白氣:“我愛你都快愛瘋了,還需要說嗎。”
顏杏條件反射般回答:“今天別說瘋這個字。大年初一要說吉利話,容易成真。”
陳凜沉默片刻,“哦”了聲:“我想操你,想今晚跟你做,想射到你胸上。”
雖然心里十分清楚他是個什么樣的人,但聽到這些話的顏杏還是被他的厚顏無恥震驚到了。
腦子里閃過一些畫面,她略微紅著臉說:“……新年第一天不是讓你許愿的。好了,你也早點回去拜年吧,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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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到家,顏正覺正在門口貼著對聯(lián),顏杏喊了一聲爸,說句新年好。顏正覺轉(zhuǎn)頭回應(yīng),順手往她口袋里塞了個紅包。
家里的餐桌上擺放著三碗餃子,鐘佩將手里的蔥花撒進湯里,抬頭剛好看見顏杏,“回來得正好,剛準(zhǔn)備給你打電話來著,快來趁熱吃餃子。”
顏杏點頭,邊吃邊問道:“媽,你們這次是什么時間出門?”
鐘佩往碗里倒了點醋,“應(yīng)該是年初三,工作上有客戶在催。你一個人在家好好聽話,自己也會做飯吧?”
提起做飯,顏杏倒是不自覺想起一個人,下意識點頭道:“會的。”
吃完餃子便是走門串戶的拜年,一天下來居然比做完愛還要累……
顏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