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為我的主人,作為前作及本作的男主角,一直沒有正式的名字,原諒我實在取不出來。
他真實的名字好聽、特別、詩情畫意,我每次喊他的名字時,都不由得贊嘆為他取下此名的、他的爺爺,如何妙手偶得這樣風清月皎的名字。
我當然知道,名字只是名字,如果他不是他,這名字也就喪失了神韻光彩,甚至有些故弄玄虛。
我叫他那真實的名字叫了許許多年,以致于我落筆寫他時,只能寫“他”而寫不出一個杜撰的名字,正如他只能是他一般,他的名字也只能是那幾個字,換了別的名字,他便也不是「他」了,我也便寫不出「他」了。
我原來試圖寫一個更好的他,或者說,寫一個對我、對看到這個故事的人來講,更好看、更有趣、更爽快的他……故事里這個經我筆改良過的他,會發瘋的迷戀我,會像常規小說里一樣,上演對我的火葬場劇情,甚至會為我犧牲。
但真實的他不是這樣的人,我騙不了自己,我嘗試寫過這樣的劇情,寫個什么“他在雨中深情的為我守候”,可我自己讀著都覺得蠢。
如果有一天我的筆有了魔法,能夠落筆成真,我寫什么他就做什么,我恐怕也不會寫。正如我剛才說的,他如果不是真正的他了,那連他的名字都不會再像原來一樣好聽。
他究竟是怎樣的人?我想不清楚,也寫不清楚,初中時的他還很傻,唯一的區別僅僅是比別的男孩子好看,眼睛更大,更有神氣,鼻梁更高,更有英彩,皮膚更好,光滑清亮……他初中時談吐絕還是充滿了孩子氣,在班里就是傻笑、傻鬧,偶爾眼睛轉一轉,說出幾句似乎對事物充滿洞見的句子。
等上高中時,他像是寶可夢一樣的進化了,不僅僅是屬性,連形態也進化了,他一下子比我長得高了許多。
他可以風趣的和我聊天,安穩的將我領去酒店,平和的坐著,命令我站在他面前,一件一件脫掉自己的衣服。
他可以慢條斯理的把我捆起來,讓我被迫以羞恥的姿態暴露于他,令我辛苦忍受著繩子的束縛,并接受他對我不疾不徐的狎玩。
我常常懷念他還是孩子的時候,帶一些嬰兒肥,說一些傻話,表情豐富而真摯,不會像現在一樣,總是面色深沉的把所有發生的事放在腦子里轉幾圈。
我一直覺得,他每次笑的時候,是他離孩子般的他最近的時候,無論什么時刻,只要他笑了,他就又成了孩子,即使是我正被他捆著、玩兒著,我仍覺得他暫時的成了孩子,暫時成了我的“小孩兒主人”。
因此,他不合時宜的笑總能給我巨大的羞恥,如果他不笑,他嚴肅的壓制著我的一切,我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我的卑微,并沉醉于他的威嚴。
可是他一旦笑起來,他在我心中就幻回了一個天真的小朋友,而我,正被他充滿魔法的繩子或工具拘束著的我,就變成了小朋友的玩具。
我可以理所應當的成為主人的奴仆,可豈有此理成為孩子的玩具?
每當那時,我便開始掙扎,我想用被捆在腦后的手護住胸,想把被強迫分開的腿并攏,我掙扎卻做不到,他便玩兒的更開心,也笑的更開心了,他笑的更開心,我便更加的羞恥,更用力的進行無謂的抵抗。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開心,是不是享受,濃郁的羞恥感像是過于苦澀的茶,讓本身愛飲茶的我苦的只吐舌頭。
我委屈巴巴的對他說“你別欺負我了。”大概我的樣子足夠能觸動他,每當我說完,他那個肆無忌憚的孩子靈魂便會慢慢后退,讓穩重有力的主人靈魂重回臺前,他會重新以主人的神態與我溝通,撫摸著我的身體,問我“怎么了?”
苦味總會慢慢消散,重新變為茶的清甜。
“我害羞……”我被他捆起來擺著,小臂并攏著翻在腦后,挺著胸,彎曲著大敞的腿,翹著腳,艱難的把臉躲向一側。
因為雙臂向上翻在腦后,手肘都被繩子牽扯并在一起,小臂在腦后緊緊并著,大臂夾在頭兩邊,所以脖子其實沒有多大的活動空間……我只能微微將臉躲開一點兒。
“為什么還會害羞?我覺得你該習慣了吧?”他坐在我身邊,一臉誠懇,像是正在解刨青蛙的醫學生——而我是他案上的青蛙。
其實只要他不像個孩子一樣逗弄我,我也沒那么害羞,像現在這樣,我恥辱的心其實已經平息了下去,可是天知道什么時候他會再次開始欺負我,開始肆無忌憚的玩弄我的自尊。作為一只瀕死的青蛙,只能露著潔白的肚皮,沒有任何選擇的權利。
我不能告訴他「你笑著玩兒弄我,讓我覺得自己像個孩子的玩具,我還躲不了,所以我很羞恥,你要是嚴肅一點兒,我就能好一些,可能還會享受一些,你要是看我已經很濕潤了就可以插進來了,這樣我不僅心理上會覺得刺激,肉體上還會覺得愉悅……」我如果這樣清楚的發言,大概會在他心中喪失許多魅力。
“我……習慣不了……這怎么習慣……你看著我……我這樣……我就是會……害羞……”說罷我還象征性的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