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新做的美甲嗎?這個顏色挺好看的。”
“水晶粉,亮吧!”樸智美給她看,“你的指甲也該做了,哎,要不你那天去做一下。”
與此同時,周莎莎看著自己做的貓眼,“做成這樣,我還給了她20小費。”
她撇下嘴,“國內(nèi)這種,200塊都用不上。”
齊思雅把車開到車速遞,排著隊的間隙,她又打開了那個視頻,很焦躁地拉動進度條。
“sia,你怎么啦?”周莎莎察覺她情緒不對,剛才做美甲的時候她就異常沉默,上門美甲結(jié)束了,她又說要出來吃。
“你沒看到那個視頻嗎?”
“誰的?”
齊思雅踩著油門又往前開了一段,把手機直接遞給她。
nba的直播的截取片段,3分鐘的視頻,竟然都是kiss cara的。
“所以,誰去看nba被拍到了?”
“一分十秒左右,你看吧”
周莎莎劃到她說的時間點,屏幕里湯彥鈞的臉出來的那一瞬間,倒也沒讓她多驚訝。
“哦,他怎么沒在包廂,特意買的前排嗎?”
和他同框的那個白人女生,綠色的眼睛中,先是驚詫,然后自然地和他對視,笑意淺淺,眼珠往旁邊一轉(zhuǎn),咬了下唇。
接著,本來只是落在臉頰的吻換了地方,全場激動的歡呼聲中,湯彥鈞攬住她,她害羞地把頭埋到了湯彥鈞的懷里。
“oh y god…”周莎莎組織了下語言,“ 應(yīng)該不是女朋友吧可能只是鏡頭掃到了而已。”
齊思雅直接否定了,“她們倆s是互關(guān)的。”
“在這之前,她們就是好友了,”齊思雅語調(diào)平靜,“麥家俊說她們是在ira認識的。”
齊思雅把點好的東西放到副駕駛,到附近停車。
“我就是不懂,莎莎…”
“他可以對我說,對我沒感覺,直接拒絕我,可他說,因為我是重要的朋友,不想失去我,所以不能和我在一起。”
“然后…和一個隨便認識的女生接吻…”齊思雅深深吸了一口氣,定在那兒,“我接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
“可能泡到白人妞比較有成就感?”周莎莎說,“john的那個alice,就是他邀請作為畢業(yè)舞會的舞伴的那個女生,只是個舞伴他都念叨到現(xiàn)在呢。”
“ryan跟我說,”齊思雅回憶著那天,語氣低了下來,“他說他沒辦法愛上一個人。”
“啊,他還跟你說這種話?”周莎莎有些震驚,在她的印象里,湯彥鈞不像是會說這種話的人。
“哦,那天發(fā)生了一些事…所以我跟他表白了,然后他”齊思雅欲言又止,“他就和我說了這句話。”
周莎莎輕嗤一聲,“一邊當你是備胎一邊裝傻充愣,男人這一套,真是屢試不爽啊。”
“我知道,但他不是…”
周莎莎握住她的手,語氣里仍帶著鄙夷,“有時候不能只看說的,要看他做的。”
“他…”齊思雅頓了幾秒鐘,眼睛望向車頂棚,“他有遺傳性精神病史,一直在看心理醫(yī)生,我那天去洛杉磯給我學姐導師送資料,然后在那兒發(fā)現(xiàn)了他的就診記錄。”
“啊?”周莎莎本來想說的話一下子全吞了回去,快速地眨著眼睛,
簡直是坐立難安。
“我其實不應(yīng)該說的,可我看他一個人坐在長椅上,一直坐到天黑,我沒忍住想要去安慰他。”
“那他是…”周莎莎沒能問下去,因為齊思雅的淚水,也因為她知道自己說不出什么好話來。
周莎莎抱著齊思雅,感受著她的顫抖,對她說,“親愛的,我會保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