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再聊下去嗎?和一個求死的瘋子,鐘寶珍僵硬地舉著手機,rv究竟要干什么?
他是已經(jīng)認定自己的殺人就是一場玩笑,所以用一個更荒謬的回答來應對,那句bel,讀起來,竟包含幾分隱隱的調(diào)情。
天吶…
鐘寶珍突然想起今天咖啡廳內(nèi)湯彥鈞的那一聲,她沒忍住罵一聲,把手機摔到床上,抱臂埋下了頭。
“好想死”
環(huán)繞著,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難堪的回憶,在余震中,狂亂的,撞擊著她的胸膛。
余光中,鐘寶珍看到床尾的手機亮了一下,她堅決地告訴自己,無論他再給你發(fā)什么,都不要看,刪掉他,快刪掉他。
刪掉他吧,鐘寶珍憋住一口氣,點開,卻是jay。
他那暗示的話語,狀似親密的分享,這情節(jié),她多么熟悉啊,她不應該給自己找點快樂嗎?
過往那些歡愉,那忘記痛苦的時刻,誰的手,誰的舌,忘記面目,只需要最直接的快樂。
她能感受到,下體一些濕意,因為可能的性,因為可能的解脫,她放下了對自我的苛責。
欲望像一根針穿過她,磨著骨頭,繞著血肉,把被釘住的她解救出來。
她翻出床頭的吮吸玩具,感受著它貼近自己的陰蒂,摁下開關,震動,然后更快地摁下去,直到最大程度的震動。
“嗡嗡嗡嗡嗡”
橡膠質(zhì)感的棒身因她手里的汗而變冷,蓋過了機械摩擦后的溫熱,甚至沒有肌肉的抽搐,只是一陣乏味的情動,她得到了比抽一支煙還短暫的高潮。
太快了,還來不及感受什么就結(jié)束了。
鐘寶珍抱住自己,劃過的皮膚,干燥的,像是一條枯竭的河。
寂寞的撫摸中,回憶,如海嘯撲面,絕望的窒息感,那是因為幻想而滋生出的欲望在霎那間湮滅。
毫無疑問地,她又回到焦慮的情緒中。無論rv會不會放過她,她自己都不會放過自己了。
她會把自己一步一步,逼向瘋狂。
鐘寶珍用汗?jié)竦氖肿テ鹗謾C。
“你究竟要怎樣?”
“你贏了。”
“我沒辦法殺掉你,而你卻可以輕易毀了我。”
不知道多久,rv已讀,回復道,
“serioly? for what? ”
鐘寶珍窩著身子,遲遲無法吐出那口氣,比起他的輕松,以及他表現(xiàn)出的那無所謂的態(tài)度,她實在是太緊張了,
“你知道我的一切,不是嗎?”
“你懂中文,也知道我的名字和長相,我發(fā)的東西你也都看到了,你不會真的不知道那是什么吧。”
已讀卻不回復,鐘寶珍氣的狠狠拍著床鋪,閉著眼睛緩了一會,她想尖叫,想歇斯底里地大喊,
“難道你不知道,是你掌握了優(yōu)勢,然后像貓在折磨老鼠一樣,折磨我。”
盯得太久了,就好像不認字了一樣,她不也知道就這樣呆了多久。
直到,rv的回復傳來,
“i deleted all the ssas”
他在說什么,鐘寶珍把手機拿近,他正在輸入,
安全了,這是她的第一想法。
“sleep well”
“這個瘋子…”她張大了嘴,鼻腔翕動著,卻無法呼氣。
他毫無邏輯的話讓她無法相信,這個人真的會刪除所有記錄,然后貼心地祝她晚安。
她等著他的下一句,卻遲遲沒有。
rv取消了配對。
那就這樣?
鐘寶珍惶惑地放下手機,一腳踩在地面趣多多的塑料包裝上,錫紙撕拉的聲音,她小小地驚呼了一聲。
接著她捂上嘴,蓄在眼瞼的淚一下子滾了出來。
一切都解決了,她想,至少她的生命里不會再出現(xiàn)rv這個威脅,她可以繼續(xù)她的生活。
隔一天的期中考試,校外的吸煙區(qū),她點燃一支萬寶路,見到了樸智美。
“你最近抽煙有點多啊,”樸智美注意到她空了的煙盒,“bel,你得讓自己通過別的方式放松一下。”
“什么”鐘寶珍嗆了一下,她不是老煙民,從拿煙的姿勢就看得出來,“你意思是?”
e on,”樸智美知道她理解錯了含義,“我說的是讓你去教堂啊,和神父說說話。”
她拍了拍鐘寶珍的左胸,“這里的話總需要一個人來聽一聽。”
如果是以前,鐘寶珍當然會拒絕,她不是一個真正的天主教徒。除了一些聚餐,她連每周日的主日彌撒都不參加。
可是這一次,她同意了,和樸智美一起,在期中之后參加一個嬰兒的初次圣禮。
她挎著鐘寶珍的胳膊,很親密地往前走著。
“這是一次很難得的機會,主教會來,之后還有慶典,我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