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送完明芝,回到宿舍,看見了躺在床上打游戲的何禮楠。
“你不是出去參加比賽了?”
何禮楠掀起眼皮,看了眼祁宴,“早就比完了,這么說是怕戚雅菲知道跑來纏著我,煩死人。”
他又見祁宴一臉滋潤的樣子,臉上冒出促狹的笑,“哥們性生活這么和諧嗎?”
祁宴沒搭理他,拿起干凈衣服進了浴室。
熱水從頭淋到腳,他抬手,從額頭抹至腦后,低頭時,發尾和睫毛滴落水珠,順著水珠滴落的軌跡,祁宴看見了自己紅腫的兩顆乳頭,是被她含弄充血導致的,乳暈周圍還有她吮吸時留下的吻痕,非常新鮮的曖昧痕跡。
他不免想起被她舌頭觸碰時柔軟濕潤的感覺,性器一下又挺立了起來。
祁宴伸手,握住了發熱的性器。
手掌太粗糙了。沒有明芝的手心軟,也沒有明芝穴里舒服。他厭煩粗暴地擼動了一下,沒有絲毫爽意,愈發渴望明芝的撫慰。
射不出來,只能放棄。
他從未對誰有過如此強烈的性欲。
——他是被情欲操控的畜生,像那些在他面前跪伏在地,骯臟下流的人。他竟如此渴望明芝濃烈的愛欲。
他審視著鏡子里的自己,和從前沒有絲毫變化,明芝喜歡吻他,舔他,摸他,也是源于這具軀體,而非靈魂。
祁宴握緊了拳,看著鏡子里漂亮有型的肌肉鼓起。
他胸肌還不夠大,腹肌還不夠明顯……要是明芝對他的身體喪失興趣,用錢能捆住她嗎……
亂七八糟的想法冒出的時候,祁宴猛地回神,鏡子里的自己,有些面目全非。
他才是包養的明芝那個,每個月給她的那點錢,是她一年都賺不到的,他應該才是主導者。
這世上沒有花了錢還要做舔狗的,這樣和會爆金幣的人形按摩棒有什么區別?人至少不能如此下賤。
往日洗澡十分鐘的祁宴,今天在浴室里待了半個小時。
何禮楠見他出來的時候,神情低落,一看就是不高興的樣子。
“你怎么了?”
祁宴坐在椅子上,沉默片刻后,突然轉頭問:“戚雅菲為什么這么喜歡纏著你?”
何禮楠立即曉會,“哦~我猜是你有個朋友遇到了感情問題?”
自從祁宴和明芝在一起,他就總是天天抱著手機,周末不見人影。上課的時候,只要露出那種若有若無的笑,就知道是明芝回信息了,通常冷著臉不說話,就是明芝一直沒搭理他。
何禮楠真的很震驚,明芝怎么這么有手段,把好好的高冷富二代給訓成狗了。
他莫名有些不爽,在他看來,祁宴和他應該算同類人,有錢又帥的男人向來很有資本,隨便發一張照片,私信就會被那些女的聊爆,沒有誰會蠢到被一個普通女人拿捏,起碼,祁宴看上去沒那么蠢。
“女人就是這樣,覺得不容易得到的才會緊巴巴貼上去,生怕你被別人搶走,你干脆就別理明芝幾天,她覺得掌控不了你了,自然而然就來貼著你了。”
這是一個看似很有道理的好主意。
祁宴也沒有別的辦法,他不能讓自己被明芝牽著鼻子走。
于是他一反常態,開始不主動聯系明芝,等著明芝著急上火,覺得要失去他了,開始主動黏著他。
但事與愿違。
——真是難得清凈幾天。明芝想。
馬上就要元旦放假了,她才想起最近消失的祁宴。
她坐在寢室里,剛剛復習完,想到元旦要回家一趟,怕祁宴那邊死纏爛打耽誤她辦事,這才拿起手機,給他發了信息。
明芝:寶寶,想你了。
祁宴沒有秒回,等了十分鐘后,手機才亮起信息,明芝拿起手機一看,臉都黑了。
q: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