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毫無自信自己的繪畫技巧足以進入畫畫社團,不過總b其他社團更有希望吧?
自動筆筆尖頓住好幾秒,孟冰雨最後還是g選了最後一個選項。
下課時,幾個熱情的同學主動來找她,免除她不知道該做些什麼的尷尬。其中一個人探頭看見她的社團申請單,忽然神神秘秘壓低聲音,「我勸你最好不要選畫畫社。」
「為什麼?」
幾個nv孩探頭確定鄰座的姜炎溪還在熟睡後,低聲道:「因為我們班就只有姜炎溪是畫畫社的。他超怪,除了畫畫什麼都不感興趣,也幾乎都不說話,所以旁邊才沒有安排坐人。」
「連老師都擔心他鬧事,跟他說只要不影響同學,來學校後去別的地方也沒關系,不一定要待在教室。」
孟冰雨維持禮貌的微笑,直到上課鐘響,此時窗外的風更大了些,裹著秋初的涼意緩緩滲進皮膚。
她轉頭看看鄰桌同學身上單薄的制服,怕他著涼,探身過去想要把窗戶合攏一點。
少年忽然毫無預警地坐起,孟冰雨的臉重重撞上他的肩膀,痛得她輕呼一聲。
她摀著鼻抬眼,在那雙側過來的眼里看到自己的倒影,才意識到他們之間的距離有點太近。
這是孟冰雨第一次有超過一秒的時間能好好注視這張臉。她下意識在短短幾秒內把對方立t的五官拆解成心里的圖稿,臉部對稱、鼻梁線條很俐落、眉骨到眼窩間的y影流暢起伏,盡顯這張臉的優(yōu)勢──很適合練習素描。
孟冰雨面紅耳赤地退後,想要解釋她為什麼靠那麼近,卻又覺得這件事太過瑣碎,姜炎溪大概也不在意。
反而是姜炎溪兇神惡煞地先說話了,「會怕我的話,就離我遠一點,少他媽來煩我。」
孟冰雨一愣,馬上意會到剛剛下課時趴著假寐的他其實根本沒有睡著,把同學對他的評語一字不漏都聽了進去。
她們說他很怪……孟冰雨只能慶幸當時自己沒有跟著附和,也沒有多問什麼不禮貌的問題。
如nv孩們所說的那樣惜字如金,姜炎溪沉默地用力幫她關窗,站起身從她椅子後側身通過,當著全班的面與走進來的老師擦身而過,光明正大翹了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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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天姜炎溪仍舊把學校當自家,ai來不來,來了就是趴著睡覺,話也不會多說一句。
孟冰雨漸漸從其他同學口中知道,姜炎溪一直都是這樣獨來獨往,久了也沒有人會自找麻煩和他說話。可是,她有點無法把他和提醒她小心貓的少年連結在一起。
禮拜五有社團課,上課地點在另一個校區(qū),孟冰雨繞了兩圈都沒有找到正確的教室地點,正手足無措時,ㄧ顆金發(fā)腦袋慢悠悠從長廊底端進入視線。
「同學!」
姜炎溪太少與人交流,完全沒意會到是在叫他,直到孟冰雨追上去拍了下他的肩膀,他猛然一抖,回過頭。
他眼睛生得大,卻又是鋒利上挑的單眼皮,直視時即使沒有惡意也顯得咄咄b人,孟冰雨微微被這生人勿近的兇煞表情嚇到了,問話的聲音很沒出息地顫抖,「抱歉,我迷路了,請問美術教室在哪里呢?」
他面無表情,「你還是選了畫畫社?不是叫你離我遠點嗎?」
孟冰雨只能厚著臉皮,「……對,我想可能只有這個社團b較適合我。」
姜炎溪轉身就走,孟冰雨以為他不想理她,但他走沒兩步就回頭,眉頭終於微微蹙起,「站那里發(fā)呆g麼,不是要去美術教室?」
她趕緊跟上,美術教室里已經八成滿,所有學生都成群結隊,只有姜炎溪頭也不回走到最後面落坐。
孟冰雨像害怕落單的小動物,感受到同學們對於陌生臉孔的打量,不自在地縮起肩膀,快步跟到最後排,在姜炎溪身邊坐下。
他看她一眼,「不要老是跟著我。」
孟冰雨抿嘴,她明明也只跟了這一次!
少年別過臉沒再看她,孟冰雨莫名有些委屈。老師進來後她也聽不進他說的任何話,等到同學紛紛站起時,她才回過神。
陸續(xù)走出去的同學都領了白紙、帶上畫具,顯然準備去校園里寫生。她望向黑板,社課的作業(yè)要求寫在上頭──水彩畫一張。
孟冰雨心一沉,昨晚和阿嬤索要零用錢購買美術用品時,阿嬤劈頭喝斥她一頓,「畫畫這種沒有用的事情,為什麼要花錢?我?guī)湍惆逐B(yǎng)你,你爸有給過我錢嗎?」
她沒有拿到錢買水彩顏料,只拿來一支筆尖分岔的老舊水彩筆,本來還心存僥幸希望不會這麼快用到,老師偏偏一眼望見她空蕩蕩的桌面,嗓門很大,「綁馬尾戴眼鏡的那位同學,你是不是沒帶顏料?」
班上還沒走出去的同學紛紛回頭看她,孟冰雨漲紅著臉。
老師沉著臉數落:「我說過要加入社團的學生都要自備畫具,你為什麼沒帶?」
「……對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