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能再繼續(xù)邁向巔峰，怎麼可以被迫停留在這里？

「和你們一起走到現(xiàn)在這個位置的是這些命運，花錢買專輯、看演唱會、供養(yǎng)團t存活下去的也是粉絲，所以真正有決定權(quán)的是他們，我無法違逆粉絲為你們的前途做決定?！?

駭人的寂靜里，孟冰雨鼓起b面對孫霏霏時更大的勇氣，「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讓粉絲投票表決吧?！?

會議室靜下來，公關經(jīng)理看她的眼神像在看什麼可怕的妖言惑眾場面，奇蹟?shù)某蓡T表情也都凍結(jié)了。

孟冰雨從昨晚心中就隱隱凝起的直覺越來越清晰。她深深呼x1，再次啟唇：「姜炎溪的的去留交給粉絲會員里的人票選，如果結(jié)果依然是退團居多，那麼就按照代表所說的，執(zhí)行粉絲希望的決定?！?

代表無視身邊人的臉se，認真思考起來，「很有趣的提議。這種做法能夠讓粉絲認為自己參與了重要決策，還能顯示公司尊重粉絲的意見，不僅僅是公司高層自己做決定。最重要的是，若粉絲知道自己有機會影響偶像的未來，他們可能更愿意原諒炎的過錯。」

隊長有些猶豫地出聲反對，「但是這麼做的風險和不確定x太高了，將這個重要決定交由粉絲投票，結(jié)果無法預測，可能會出現(xiàn)不符合預期的情況。」

代表瞇著眼一笑，「不符合預期是指粉絲可能會希望炎退團嗎？」

隊長吞吞口水，沒有回答。

代表徐徐接口：「可是如果到了那樣的地步，你又怎麼會希望炎留下呢？」

幾句簡單的話就讓孟冰雨冷汗涔涔。

藝人畢竟是商品，商品都有其市場價值，公司確實沒有必要養(yǎng)著一個被粉絲嫌惡的偶像。如果粉絲投票認為炎不該留在團t，以公司的立場，讓炎留下的理由又薄弱了幾分。

公關部經(jīng)理也跟著投下反對票，「gu東可能會批評這種做法，認為公司不應該把重要的決策交給粉絲，讓公司形象受到粉絲情緒的影響，不利於公司的管理。此外，如果主辦票選的是我們，也有可能出現(xiàn)粉絲投票結(jié)果被質(zhì)疑是公司c控的情況，進一步損害公司信譽?！?

主唱有些猶疑，視線望向孟冰雨，「我也擔心粉絲們可能會感到壓力，擔心投票結(jié)果影響我們的未來，內(nèi)心負擔很重。」

孟冰雨回望他，聲音微微顫抖，「可是這確實是粉絲應該承擔的重量，粉絲必須很清楚，他們的一言一行攸關偶像們能否在演藝產(chǎn)業(yè)里留下來。」

畢竟，粉絲與偶像很多時候就是相依相生的關系。

代表看向姜炎溪，示意他說話，「炎，你是當事人，你的想法呢？」

姜炎溪的語氣冷靜俐落，「我們可以設計好投票介面，一直到公布之前，都不會讓投票者知道結(jié)果，讓他們的心情盡可能不被票數(shù)影響。至於公正的第三方，讓月近的管理者以粉絲身分擔任，是有可能的嗎？」

「你就是月近的管理者這件事情，只有你和我們知道吧？」見孟冰雨點頭，代表似是下定決心，「那就讓你來負責主持這次投票吧，不過要記得，粉絲如果知道你就是這次風波的主角，反應只會更大。為了以防萬一，不管投票結(jié)果如何，你都需要永遠退出粉絲專頁和頻道的經(jīng)營。在你與藝人的私生活牽扯上關系的那一刻，你就沒有當管理者的資格了?！?

孟冰雨心底一涼，在代表平靜的眼神里，緩慢點點頭。

她確實同意代表的想法，只是這麼快就要與月近管理員的身分告別，仍是頗為不舍。

「好了，那就都各自去做準備吧。開放投票一周後，只要贊成炎留下的票數(shù)多於反對，我就讓炎留下?！?

代表站起身，鏡片後的眼睛直直望著孟冰雨，「祝好運，粉絲代表?！?

那日白天，姜炎溪和孟冰雨沒有什麼時間可以私下相處。

他們和公關部反覆討論完需要準備與確認的事項後，隔天一早姜炎溪和孟冰雨就需要飛回臺灣，和當年藝校的高中同學一一道歉與取得證詞。

終於離開會議室時，所有人都筋疲力盡，姜炎溪再次對所有工作人員鞠躬致歉後，才跟著奇蹟?shù)钠渌蓡T與孟冰雨一起走出大樓，回到保母車上。

經(jīng)紀人回頭看一眼後座，孟冰雨局促地瑟縮在車窗邊，而姜炎溪坐在她旁邊，不斷投去關心的視線，又不敢說任何話，兩人之間還小心翼翼隔了一小塊空間。

他嘆口氣，和副駕駛座的隊長交換一個眼神，「我們乾脆就在車里好好說清楚。炎，這位小姐是你nv朋友嗎？」

「是。」姜炎溪果斷回答。

「不是。」孟冰雨也答得堅定。

姜炎溪轉(zhuǎn)頭看孟冰雨一眼，主唱掩著嘴角笑出來，這次換他被隊長瞪了一眼，只是眼神過於溫和，殺傷力遠不及姜炎溪平時的瞪視。

經(jīng)紀人再次嘆息，沉默良久。

反倒是隊長先開了口，「我們就趁這個機會討論清楚，公司禁ai令是一回事，你們自己怎麼想？」

主舞聳聳肩，「我們是人不是機器，怎麼可能完全控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