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炎溪聲音驀然一啞,「也?她對你做了什麼?」
「如果我要讓你知道孫霏霏對我做了什麼,我有一件事情需要先告訴你。」在姜炎溪不解的眼神里,孟冰雨幾乎快失去最後一絲勇氣,「我、我是因?yàn)殄X才會和你斷絕聯(lián)系的。」
她結(jié)結(jié)巴巴、話不成句,昔年被孫霏霏一夥人欺侮的往事每說出一個(gè)字,都像是b自己再回憶一次那種求救無門、連自己都厭惡自己的絕望。
姜炎溪眼神越來越冷厲,說到那一晚和孫霏霏談定一百萬的代價(jià)時(shí),姜炎溪扣在她腰上的手臂越來越緊。
好不容易把陳年舊事一一說盡,又說到最後孫霏霏和夏日雪來找她時(shí)的情景,孟冰雨幾乎不敢再看他的眼睛,不爭氣的哽咽悄悄爬上喉嚨,被她努力壓回。
「我沒有想過你會被牽扯進(jìn)來,也沒考慮過你的心情,逃了這麼久才來面對你,對不起。」
姜炎溪突然打斷她,一把扯下口罩,「不要說對不起,我聽膩了。」
兇狠的語氣瞬間讓孟冰雨眼里蒙上一層薄淚,幾乎是下一秒,姜炎溪修長的指掐著她下巴,她突然在他眼底望見自己的影子,和那張俊麗的臉蛋相b,是那麼平凡普通。
孟冰雨極力想撇開頭,「我現(xiàn)在很丑──」
滾燙的手掌倏然蒙上她的眼。孟冰雨落入一片黑暗,只來得及聽見姜炎溪沙啞的聲音,對方的呼x1拂過耳邊,結(jié)實(shí)的手臂緊緊圈著她的腰際,小小空間里所有的肢t接觸都燙得曖昧。
「不用看,只要專心感覺我就夠了。」
孟冰雨的世界只剩下指縫里碎散的光影,後背用力抵著墻,下頜被同樣炙熱的指尖強(qiáng)行抬起。
在她滴下淚那一瞬間,姜炎溪sisi吻住了她。
孟冰雨無法呼x1,本能地想要轉(zhuǎn)頭,卻被姜炎溪輕而易舉扳了回來。他的長耳墜晃動間輕甩到她臉上,冰涼涼的,唇上的熱意卻燙如野火。
姜炎溪吻得那麼用力那麼絕望,唇齒間又像掠奪又像給予。她在他的懷抱里被徹底打碎,烙上屬於他的印記後,又重組成完全嶄新的人。
她站也站不穩(wěn),全身的重量都落在姜炎溪扶在腰上的支撐,腦中不合時(shí)宜冒出一句網(wǎng)路上的流行句法──被當(dāng)紅偶像按在墻上吻是什麼樣的t驗(yàn)?
是完全無法思考,腦中一片空白的感覺。
只能感受到他的溫度、他的呼x1,以及他過於侵略x的香水氣味。
孟冰雨想過無數(shù)次一連串的假設(shè)句,如果他們之間沒有孫霏霏這些阻礙、如果姜炎溪有可能喜歡她,那會是她最幸福的愿望。直到那一晚偶然間聽到隊(duì)長和姜炎溪的對談時(shí),她才如夢初醒,她的愿望不能如此自私……可是為什麼命運(yùn)要在此刻讓她明白姜炎溪的心意?
她喜歡的人居然也喜歡她,光是這樣的奇蹟,就已經(jīng)用盡她所有運(yùn)氣。她舍不得眼睜睜看著她的奇蹟消逝。
姜炎溪扶著她的側(cè)臉吻得更深,此時(shí)此刻,孟冰雨什麼都不想再想了,就讓她再自私最後一次。
就在即將窒息的前一刻,姜炎溪放開了她,兩人抵著彼此的額頭調(diào)整呼x1,姜炎溪的呼x1只是微微凌亂,孟冰雨卻喘得一蹋糊涂。
這也很合理,整天在舞臺上載歌載舞的偶像的t力,和她這個(gè)萬年不運(yùn)動的上班族根本沒得b。
吻停下來的瞬間,苦澀漫上x臆,在應(yīng)該是美夢成真的此刻,理智緩緩回籠,孟冰雨重新想起他們不該在一起的理由。
姜炎溪俯下身,把她的臉捧在掌心,指尖輕輕蹭掉她的眼淚。扒掉鋒利的面具後,他眉目放松,一下一下安撫地摩娑她的發(fā)尾。
「你剛剛說了那麼多別人的事,都沒有提到你的心情。」姜炎溪沙啞時(shí)的聲音尾巴像是鑲著羽毛,漫不經(jīng)心掃起一片su癢,「你考慮了所有人,但是你自己呢?你明明喜歡我,明明想和我在一起,為什麼總是要逃?」
孟冰雨狼狽地r0ur0u眼睛,cha0紅早就攀上臉頰,連帶雪白的脖頸處也紅成一片,「我的喜歡對你來說一點(diǎn)都不特別啊,你有數(shù)不盡的追隨者,有那麼多人b我還要ai你,我憑什麼跟你說我喜歡你?」
姜炎溪的個(gè)人社群帳號有百萬粉絲,她的喜歡和這些人的放在一起,不過就是百萬分之一。
姜炎溪輕輕固定住她的臉,「粉絲的喜歡和你的喜歡雖然同等珍貴,但那是不一樣的。炎完全屬於粉絲,姜炎溪并不是,粉絲會明白我的意思。不過如果你非要聽原因的話,答案是憑我喜歡你,憑我們一起走過這麼多夜晚,憑我在你面前可以先是姜炎溪,再來才是炎。」
唯有在孟冰雨面前,他才可以完全做自己,也唯有和孟冰雨一起時(shí),他們可以從共同積累的歲月里汲取勇氣,繼續(xù)邁向未來。
遲來的激動不知是喜是悲,孟冰雨顫抖著,「你可以原諒我因?yàn)殄X而放棄你?」
一瞬的疼痛在瞳底一閃而過,姜炎溪深深x1氣,「我相信那個(gè)時(shí)候的你,b起我更需要那一百萬。但我更自責(zé)在你最需要我的時(shí)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