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向導小姐是個大忙人,林語渡平時很難見到她。
一周,整整一周,他被轉移出緘默監獄,被關在這個陳設諸般淫器的房間,幾乎是靠著營養液和維生藥劑吊著生理機能。
每一次從昏迷中睜眼,他都能感覺到有更多興奮藥劑被推入靜脈,那是一種極端冰冷而鮮明的,仿佛飲用凜冬泉水般的觸感。
“不要……”
催眠氣體在固定時刻釋放,狂躁欲火從未隨著時間消弭,林語渡飽經磨礪的心靈屏障在分化瓦解。食欲填充進每一根衰疲肌肉,逼迫它們重新振作起來。
他在手術臺上痛苦輾轉,嘶啞吶喊,“我不想再……求你!”
沒完沒了的射精,性器從未重新垂軟,一場源于食欲戒斷的殘酷刑罰。林語渡甚至能隱約聽見精液在導管中沸騰奔竄,它們歡呼雀躍,亟待填入溫暖肉穴,噴出殘存精水。
偶爾,伏微會也在囚室里伏案寫作。她將記憶筆放回書案,隨后這支精金打造的筆桿便懸浮立起,筆尖在數據板上旋舞跳動,一種聯系著腦神經的奇特力場在這幽影中溢散。
好想……
一組淫穢單詞在數據板上顯現。
腥麝氣味聚成一團嗆鼻濃云,扇葉輕旋的噪聲幽微如水,在它被抽走吹散之前,先被鼻腔捕捉分辨。
伏微取下手套,輕薄塑膠在指尖堆出皺襞,直至完全抽離。她握住這根不斷流水的粗壯性器,龜頭在撫觸間饑渴輕顫,隨即滲出一滴透明淫水。
他抽搐著挺腰,拼命將飽脹陰莖送進少女手中,讓她得以粗暴揉搓。
“你摸摸它。”
哨兵從淫蕩喘息中尋覓時機,向她苦苦央求,遞出一個明亮閃爍的求饒信號。喉部因不間斷的嘶吼痛哭而迅速失水,帶血唾沫潤滑著這副快要報廢的刺痛器官,林語渡不斷干咽著喉嚨,雙眼通紅充血,嘴唇皸裂破皮,渾然失去叁天前的游刃有余。
不——許——射。
在那無聲命令之中,某種反射機能被強制關閉了。
時機差不多了。伏微垂下眼瞼,吸進一口氣,擇去那充盈在狹窄空間的渾濁異味,對這具強健肉體加以審視:
一位哨兵,一個罪者,身形纖細,容貌俊美,每一塊肌肉群都銜接得完美無瑕。慘死幽魂附身于這位午夜刺客,對待宰羔羊投以冰冷注視。
她伸出一根手指,點在他的喉嚨正中。
“你效忠于誰?”伏微問道。
燈光從上方蜿蜒直照,在視野中燒開數枚刺目光環。林語渡瞇了瞇眼睛,下意識側過頭顱,在感知到被伏微摁住要害時,他才遲鈍地反應過來,嘶啞開口,“帝國……和,泰拉。”
“哈,總歸不可能是建木……”
“林語渡,你效忠于誰?”
她再一次發問。
喑啞聲帶被氣流反復磨動,他忽然咳嗽起來,費勁地吐出一口唾沫。一股熱流隨之淌出鼻腔。在短暫嘶鳴過后,那對精金鐐銬便如完成使命般,默然縮回兩側縫隙。
林語渡終于得以活動手腕,摸向自己的面龐。
他流鼻血了,不是因為過激的、頻繁的性行為,而是因為——心靈震蕩。他品味到了她的內心所想,并在一個瞬息內完成了這項令人驚嘆的洞察。
一道閃電遁入精密腦域,在這脆弱疆域中毫不留情地侵犯盤剝,施以殘暴拷問,使得神經嗡嗡作響,抽痛不已。他驟然頓悟,冷汗淋漓。
瘋子!
這不是咒罵,而是無與倫比的贊賞。
林語渡緩了一緩,然后抽動唇角,試圖癲狂發笑,圣酒的苦澀滋味在舌尖復現,迷幻酒液沿著味蕾放射。
他從手術臺上費力地爬起來,在緩過這陣脫力后,哨兵繃緊大腿肌肉,撐著手臂,以一個矯健姿勢一躍而下,毫不生澀乏力,仿若天成。
哨兵雙膝跪地,隨后扯起項圈上的狗鏈,遞給伏微。
“我,林語渡,效命于伏微。”
從建木逃跑之后,因為“不想像父親一樣隨便就死去”,活著就是林語渡的愿望,他貪生怕死惜命得很,為了活著什么事都愿意干。本來都被白塔判處了死刑,不得不認命了,結果半路殺出來一個特別好玩的大小姐,他忽然又不是很想死了。
裝乖小孩什么的,他最拿手啦——不然怎么騙得過那群女人呢?
“你想要我做什么?”林語渡低聲笑了笑,“老本行,謀殺?”
“我喜歡聰明人。”少女同樣回以輕笑,“看來不用找備選了。”
伏微用手掌纏住狗鏈的另一端,提起來輕輕一拽,林語渡便順從起身,將她堵在墻壁與身軀之間。距離頓時銳減,哨兵低哼一聲,意識重新渙散迷離,將臉埋在伏微頸間。
好香,好想舔一舔。
他咕噥著舔了舔她的耳朵,“可以嗎?”
“不要。”伏微將他一把推開,“因為我是正經人,不想睡你。”
“不做到最后,”見她實在油鹽不進,林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