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出眾的學習能力有目共睹。
他得到了應有的贊許,少女愛撫著賽勒斯散落在沙發上的發絲,像是揉捏烏鴉垂下的尾羽。她的手指仍在輕顫,愉悅與困倦堆積在指尖末端,被他滾燙的呼吸烘得溫熱。
“……很棒。”她細聲低語,尾調里浸著未散的曖昧情欲。
“你一直都做得很好。”
軍團里甚少擁有這樣直白的鼓舞。遠征總是宏大而寂寞的,倚靠舷窗眺望,太陽光輝下陰翳暗影無盡,“我們是孤獨的,千萬人中、萬萬人中,我們總是孤身一人。”
他們經歷過興奮,但漫長的遠航很快就消磨了剩余的天真。于是在某個節點之后,哨兵們往往會變得安靜寡言,他們穿行在戰艦高闊的甬道中,不發一言,沉悶壓抑。
因此,當她袒露真誠時,這句稱贊便令賽勒斯受寵若驚,仿若置身邪靈編織的美好幻象。
他張開嘴唇,吞吐囁嚅,“這是我的榮幸。”
篩過金屬葉片的日光愈發纖薄,也愈發溫暖。火焰燎燒木炭,烤得積雪熔融,嗶剝聲被吞入黯淡影群——舒緩的白噪音適時傳出,流水般蔓延到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白噪音能夠讓哨兵敏銳的聽覺得到放松,伏微的聲調幾乎和它持平。
“你感覺還好嗎?還可以繼續嗎?”她湊近了一點,看著他那暈紅的面頰。
“……是的。”
賽勒斯喘息著,冷綠眼珠在光芒下恍惚閃動,渙散無神地注視著坐在他身上的少女,顯現出一種被雨水淋濕的柔軟感覺。
他偏過頭顱,靠在扶手上看向她,因情動而滲出的汗珠,或者是方才未能飲盡的水液,被窗外光線照映著,正在那英俊鋒利的面龐上隱隱泛亮。
真漂亮。
她想。
伏微解開了他的腰帶,那條皮革在她手中幾次翻折,又被隨手丟在了一旁。他感覺到了更多莫名的羞恥,唾液干枯,舌尖發麻,下意識地抓住她試圖脫下他最后一層遮羞布的手。
太快了,他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請等等,冕下。”賽勒斯有些欲言又止。
然而,只是輕輕一拍,賽勒斯就像受驚的鳥雀般松開了手。“剛才我說了什么?你不乖哦。”她伏下纖細腰身,趴在他耳畔,咬著哨兵通紅的耳朵訓斥道。
“抱歉……”
濕熱觸感從唇角傳來,他掰過伏微的臉頰,歉詞像是從牙縫中硬生生擠出來的。每個字都被磨得很薄,浸潤著灼熱如巖漿般的痛苦隱忍,拂得她耳朵酥癢發麻。
啊。
這家伙怎么一直在道歉啊?伏微有些郁悶。
哨兵捉住她的手,牽著她撫摸自己的胸膛,認真感受那些激昂隆起的,受訓鍛煉出來的豐滿肌肉,在溝壑處沁出顆顆濕膩汗珠,滲透輕薄襯衫,跟隨角度映出透亮光澤。
“原諒我。”
他虔誠而固執,雙眼被熱欲淬得更深更綠。
她愣了一下,隨后鼻尖相抵,那于他眼中誕育的幽綠旋渦已然凝積成颶風,仿佛要將她深深吸進去。
性器脫離布料的束縛,黏液纏裹涂抹在盤滿鼓脹青筋的莖身。賽勒斯挺起腰腹,向著伏微熱情地展示自己性器的下流形狀,粗碩猙獰得像是什么野獸的生殖器。
她重新直起腰,凝視著這根東西,然后收回視線。
移開按著他健壯胸肌的手掌,她輕撫著那根粉色性器,指甲尖端在那小小的孔眼處搔刮,手指與指隙被滲出肉孔的白液弄得一片泥濘。
“想要我怎么玩弄你?”
伏微十分盡責地詢問。
他喘了一口氣,腹部隨著呼吸顫抖,使得她也一同染上這沸熱溫度。
從脖頸開始,賽勒斯慘白的肌膚漸漸泛上微淡的粉色,并有加深的跡象。
哨兵托住她的臀部,往上抬起一點,白塔制式的裙子不知何時被解開了,只留下滿手瑩潤柔軟。他克制住想要重重肏進去的沖動,十指不受控制地陷入那飽滿皮肉,似乎想要將她整個塞進自己的身體里。
“請,”他的嗓音非常沙啞,仿佛其中卷著厚重砂礫,“請享用我。”
伏微頓了頓。她垂下眼瞼,并不急著回答。
迎著哨兵渴求的目光,少女捏著浮雕鳶尾花的金屬紐扣,慢慢解開他齊整的衣領,讓陽光照耀在他身上。黑暗蜘蛛微微皺起眉頭,他們并不習慣行走于光明下,光線會暴露身形,將他們從黑暗中赤裸剜出,那么襲殺與潛入的意義將會蕩然無存。
熟悉的冰冷觸感抵住了面部輪廓,沿著那嚴密貼合的弧線棱角,重新遮蓋合攏。
是他的呼吸器。
“做你想做的吧。”她欣賞了一下,覺得還是很漂亮,隨即綻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
“我允許了。”
作為回應的,是導氣管那振顫的聲響,直至收束成一截綿長嘶啞的低喘。
賽勒斯找到位置,抬住少女全然放松的大腿,她將重量全部托付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