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顧兮漾好像夢到了小時候的裴絕。
那一年她來到顧司燼家里才一年,伯父伯母又收養了一個小男孩,他長得極為漂亮,五官精致得像精雕細琢的大理石塑像。
那時候她剃著短發,形象不修邊幅,行為舉止粗魯得像個假小子,經常被認成男孩,反倒是乖巧精致的裴絕容易被認成女孩。
剛開始,顧家的人都對她很好,可自從裴絕來了,便分走了眾人對她的關愛和注意。
一直以來,周圍的人都是更喜歡裴絕,而忽略了顧兮漾。
只有顧司燼不同。
她就一直仗著顧司燼對她的溫柔與關愛,肆無忌憚地纏著他,如同攀附大樹生長的藤本植物。
也因此,顧兮漾一直不待見裴絕,認為是他奪走了人們對自己的關注。
但裴絕不知為何,從見到她的第一眼起,就喜歡黏著她,還搶占了顧司燼和她在一起的時間,怎么甩也甩不掉。
直到十三歲那年,顧兮漾擅自闖入他的房間,意外撞見他在對著她的照片,另一手握著粗碩的性器,有一下沒一下滑動著。
她瞬間感覺天翻地覆,心理上感覺惡心,生理上卻引起不適,下身的私處不受控制地涌出一股熱液。
明明想拔腿就跑,可雙腿如同釘在原地,雙眸緊盯著他修長手指握著的性器。
她至今仍記得,那物什尺寸駭人,手背和粗長的莖身上都密布青筋。
可是,那年裴絕和她才十三歲呀。
裴絕霍然察覺她的存在,動作頓住,性器在她的注視下射出一道道白濁的曲線。
顧兮漾嗅到一股淡淡的栗子花味道,混著濃郁的腥味,不適的反應愈加強烈。
在裴絕開口之前,她匆匆罵了句“你好惡心”,隨即轉頭就跑。
那是她第一次目睹男人的性器,可她無法接受自己成為裴絕手沖的對象。
從那以后,顧兮漾便刻意和他保持距離,不允許他晚上再來找自己睡覺。
就這么過了五年。
但,顧司燼回來以后,裴絕便打破了以往刻意保持的距離,不但要和她一同睡覺,還摸了她的……
翌日清晨,顧兮漾和裴絕起床時,顧司燼已經在飯廳里吃早餐了,他一邊喝著蝦蟹粥,一邊用平板看新聞。
顧兮漾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想和他打招呼,卻又擔心打擾他。
裴絕反倒大大方方地在餐桌邊坐下,佯裝不經意問:“哥,你喜歡包巧曼那種女明星嗎?”
話落,顧兮漾瞪了他一眼,不明白他為何突然發問。
“一般。”顧司燼隨口答道。
“那你喜歡什么樣的女人?”裴絕看似隨意追問,意有所指地瞟了突然開始緊張的顧兮漾一眼。
“性經驗豐富的。”
一聽這話,顧兮漾登時如墜冰窟,僵坐在那里,連早餐也忘了吃。
瞧見她這反應,裴絕唇角微勾,眸中滿是嘲弄和幸災樂禍。
“阿漾,你怎么不吃了,不合胃口嗎?”裴絕故意開口,拽回顧兮漾的思緒。
她連忙低頭吃東西,艱難咀嚼著,平時愛吃的蟹黃包,此刻卻味同嚼蠟。
顧司燼輕抬眼皮,極快地掠了她一眼,又不著痕跡地垂眸。
一頓早餐艱難吃完,顧兮漾和裴絕一同坐車去學校。
裴絕一手支著下頜,唇邊銜著散漫的笑意,睨著她:“知道你哥喜歡哪種女人了?”
顧兮漾瞪他:“誰準你那么問的?”
“你應該感謝我才對,不然你心里還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
他總是這樣,無情嘲笑她,這也是她討厭他的最大原因。
顧兮漾不甘示弱地嘴硬道:“性經驗什么的,多練練不就有了?”
話剛出口,她就后悔了,總感覺這話正中裴絕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