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昭給阿姨提前放了假,后面那幾天因為林米他們那幾個朋友都和家人出國了,她只能和裴敘待在一起,裴敘也是樂得照顧她,好像只要能和祁昭在一起,他做什么都愿意做什么都開心。
包括那幾天城區很熱鬧,祁昭覺得裴敘實在過于死氣沉沉,天天拉著他往外面跑,強迫他笑起來給他拍一堆照片,像一只聽指令搖尾巴的小狗,祁昭開心了就讓他一直牽著手,手心發熱出汗也無所謂。
那時候總能遇見形形色色的人,牽著手的老夫老妻,暮年了依偎在一起的老人,那會兒裴敘心里也產生了一輩子的錯覺,他想著也要和祁昭就這么走下去。
可有時候心里依舊患得患失,他總是害怕祁昭離開自己。
那幾天除了接吻就是抱著一起睡沒再做其他的,和諧的過到了除夕那夜。
許衍邀請兩人一起在他家迎新年,是在另一個地段的別墅區。
祁昭本以為會像之前酒吧那次有一堆不認識的人,沒想到在他家只有一個女孩子。
門打開時祁昭首先看見那雙眼眸,清澈如水,給人一種很平靜清新的感覺,她多看了兩眼,無端的對這個女生產生好感,像春風里葳蕤的翠草,不附庸風雅,獨有自己的冷清。
她忍不住先打招呼,“你好啊,我是祁昭。”
女生眉眼彎起,多了份熱情,“我是郁谷芽。”
“郁谷芽,名字真好聽。”
聞言郁谷芽一愣然后笑起,很真心實意的笑,“謝謝,你的名字也很好聽。”
一看屋子里沒有其他多余的人,祁昭抬眼瞧了瞧許衍,雖然她不是很八卦,但現在就是很想知道,湊過去小聲問,“你和許衍在一起了?”
聽完郁谷芽趕忙搖頭,手也一起擺,“沒有,我們…只是朋友。”
“那就好。”祁昭莫名松了口氣,就憑感覺,認為郁谷芽的氣質不染塵世,打心眼里就覺得許衍和她不配。
郁谷芽聽見她這么說覺得可愛又好笑,“你先坐,飯一會就好了。”
其實她也想問,郁谷芽看向兩人。
祁昭長得乖乖的,一張小臉被圍巾圈著熱出些粉暈,那雙眼睛亮亮的,透出些狡猾勁,給人平添生動活潑的感覺,再看向她身邊的男生,眉骨硬朗,不像許衍留了一頭長至眉毛的烏發,寸頭加上那一雙隱溢著戾氣的眼,顯得有幾分兇樣。
看起來怎么也不匹配的兩人是情侶嗎?但問題剛出答案就顯而易見。
裴敘很自然的幫祁昭把圍巾摘了,和外套一起迭起來放在干凈處,說話起來眼里能柔出水,看兩人相處的模樣就知道是一對小情侶。
其實也挺配的,郁谷芽這么想忽然覺得有點罪惡,怎么剛認識就磕人家cp。看更多好書就到:huowu
裴敘把外套也脫了和祁昭的放在一起,準備去廚房幫忙又怕祁昭無聊,問她,“許衍家也有一只狗,你想和它玩玩嗎?”
祁昭就想起林米家的小狗,好久沒見有些想念,“也是薩摩耶?”
“不是,是德牧。”
她在腦子里想了想,“那不要了,肯定很兇。”
她不喜歡長得兇的狗。
然后打了個噴嚏。
裴敘也進廚房幫忙后整個客廳就剩下她一個人,祁昭不是坐得住的性格,別人都在忙,她就算不會也要湊熱鬧。
和許衍郁谷芽還是不太熟,只能噌到裴敘那邊去,看著他好像在做肉餡的模樣,她把頭伸過去靠在他手臂,問,“你在做什么?”
“糯米丸子,是不是喜歡吃這個?”
她眼睛亮起,像蝴蝶扇動翅膀那樣生動,頭靠在他手臂上,不只眼睛好看,她整個人都好看,裴敘那會想捏她臉。
祁昭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還看著他問,“你怎么知道。”
“你說過的。”
“我說過嗎?”她對于自己無心的話早就記不住。
“那我能做什么。”她一邊擼起袖子一邊問。
裴敘看了一眼周圍,“大蒜,那邊有叁個,全剝皮可以嗎?”
“好。”她興沖沖的拿起到空位置開始剝。
許衍悄咪咪看了幾眼兩人,做賊一樣挪過去悄聲說,“我用刀拍兩下不就好了。”
裴敘看了一眼祁昭,她的睫毛在光影下顯得很長,明明就是一副純真的模樣,怎么會想做壞女孩。
“只有我們忙的話她會不開心。”
許衍搖頭,“你還真是沒救了。”
裴敘立刻就反駁,“你以為你就有救嗎?”
許衍這個人吊兒郎當沒個正經樣,嘴里總說要泡妞看到美女就想加微信,你以為他會撩?實則不然,嘴嗨勁一過連聊天都不會,轉眼就把人刪了,在裴敘看來他就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能好好的和一個女生說話并帶回家說明這人也是服軟到底子里,徹底淪陷,徹底沒救了。
許衍轉眼去看郁谷芽,再轉回來瞪裴敘,“就不愛聽你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