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李旻方才的話語,陳越有些出神。李旻抬起頭看他的側臉,月光勾勒出他清秀的輪廓,還帶著幾分稚氣。
“在想什么?”她輕聲問。
陳越轉過頭,四目相對之時,李旻心忽然軟得不像話,她開始吻他,從眼瞼流連到鼻尖,最后落在唇上。陳越的手不自覺地扣住她的腰,努力帶著幾分克制。李旻輕笑一聲,卻并不肯放過,含住他的下唇細細啃咬。
老師…陳越的聲音低啞,帶著幾分無措;呼吸逐漸粗重,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覺加重。李旻能感受到他腿間的欲望愈盛,硬挺地抵在她腿根。她故意扭動腰肢,輕輕磨蹭著那處滾燙,蜜意沿著脊骨攀。
陳越將頭埋在她頸間深深吸氣。來自女性沐浴后的清新像一曲馥郁的夜來香,將他的意識層層包裹,把此前種種思緒驅散得一干二凈。他的手順著她的腰線向上,深一寸淺一寸按壓她的曲線,手法生澀卻認真,每一下觸碰都帶著小心翼翼的珍惜
李旻仰起頭,發出一聲輕嘆,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身體正在同他一起逐漸升溫,在他掌心綻放,心跳是擂鼓,呼吸是急風。
進來…她在他耳邊低語,像塞壬的歌聲,蠱惑人心,
月光也為她的肌膚鍍上一層銀輝。陳越吻細密地落在她的鎖骨,一路向下;又含住她胸前的蓓蕾,舌尖輕輕挑動,歌聲便碎成一片片不著調的哼鳴。
他扶著她的腰,小心翼翼地挺入。
縱使因著上一次的經歷,陳越早有心理準備,但那處實在太過緊致濕熱,層層迭迭的嫩肉擠壓著他,吸吮著他,簡直像有無數張小嘴在親吻。他被夾得寸步難行,馬眼都像生了意志,自顧自地往深處鉆,恨不得溺斃于此。
李旻被他撐得滿滿當當,卻還不滿足地扭動腰肢,想要吞得更深。
兩人的交合處早已泛濫成災,愛液混合著腺液,隨著抽插的動作被打成細沫。水聲、喘息聲、肉體撞擊聲交織成最原始的樂章。快感如浪潮般席卷全身,將理智與矜持盡數沖垮。
高潮來臨時,李旻失神地瞪大了眼,指甲幾乎嵌入陳越的背脊。她的穴肉痙攣著,絞緊了體內的硬物,像是要將它同自己永遠鎖在一起。陳越也長嘆一聲,滾燙的精液盡數澆灌在她的花心上。
兩人的呼吸漸漸平復。陳越沒有像第一次那樣慌亂地退開,而是輕輕抽出,然后將她擁入懷中,伸手撥開她被汗水浸濕的發絲,動作輕柔得像是在撫摸一件易碎的藝術品。
“長進了。”李旻戳了戳他的鎖骨,調笑道,卻也真有幾分感嘆于自己得意門生的學習能力:昨夜還笨拙而不知所措的人,此刻已經能夠游刃有余了。
“嗯,您教會我的。”
李旻抬起頭,借著窗外的月光打量他的表情。少年目光灼灼,愛意堅定。
“那你抱我去浴室嘛。”她故意撒嬌,想看看他的反應。
陳越沒有任何推拒,二話不說將她托了起來,像抱孩子一樣抱著她,手臂結實有力。
到了浴室里,他耐心地幫她擦拭身體。李旻靠在陳越懷里,心安理得享受著他的伺候,聽著水聲潺潺,思緒漸漸飄遠。
“你遇上我,我遇上你,真是緣分。”李旻聲音很輕,幾乎是在自言自語。
緣分嗎?陳越愣了愣,陷入沉思。
人們喜歡用“緣分”、“注定”來彰顯愛情的唯一性,“天作之合”、“一見鐘情”全都是命中注定般墜入愛河。如果當初他去了別的高中,如果他沒有選化學競賽,那么他們是否還會相遇。答案一定是否定的吧,如果命運的齒輪早早轉向另一邊,也許會有其他人走進他的生命,也許沒有,但他和李旻估計是不會認識的。
那么這究竟證實了他們感情的命中注定還是在這世上漂泊的脆弱性呢?陳越已經懶得去想了,反正此時此刻,他只覺得,遇見了李旻,一定是自己得到了神明的垂愛。
陳越笑了笑沒有說話,靜靜擁住她,下巴抵在她的發頂。
懷中人溫暖,真實而鮮活。讓人只想把她縈繞在他的鼻端的氣息,她與他共振的心跳,全部封存在時光的琥珀之中。
次日頒獎典禮上,陳越以全國理論第一總分第一的身份作為代表發言。他侃侃而談,從最初的求學歷程,再到對未來的展望,條理清晰,娓娓道來,引得滿堂喝彩。
李旻靜靜地坐在臺下,目不轉睛地看著陳越,心中百感交集。這一年間,陳越對她幾乎是百依百順,而這種溫順,幾乎快要讓李旻忘了他身上原本的鋒芒與光彩,隨著少年的成長更加絢麗奪目。
就比如,明明一天前還是個對情事一竅不通的孩子,現在卻無師自通地學會了如何去取悅她,照料她的身體。這種成長的變化也讓李旻忽然意識到——他們已經一起渡過了兩年時光,而陳越,也快要成年了。
她想起他昨夜迷亂的眼神,想起他急切的索求那一幕幕畫面,讓她的身體又開始隱隱發燙。是啊,她想要他的欲望從一而終。
但他們之間,又還有多久呢?
李旻輕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