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蔓直接被肏暈過去,根本不知道岑凈什么時候離開的。
等第二天醒來時,她發現床單薄被都換了,身體也一片干爽,穿的也是干干凈凈的睡裙。
她揉著額頭起身:“嘶!”
骨子里全是性愛過后的酸痛,岑蔓低聲咒罵:“混蛋!”
她看了下鬧鐘,十點鐘,幸虧她和岑凈約的律師是下午叁點見的,不然鐵定睡過頭失約了。
“扣扣——”
“姐姐,你起來了嗎?”
“起了。”
“我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
“姐姐,早安!”邱仲祈在床邊坐下,湊過去想要討個早安吻。
岑蔓手掌捂著他的臉:“別過來,我還沒刷牙。”
邱仲祈握著她的手,嘻嘻笑道:“我又不嫌棄?!?
岑蔓靠坐在床頭,看他一身西裝休閑服,一副要去工作的樣子:“不是說要去行政中心嗎?怎么還沒走?!?
“約的號是十一點,從你家開車過去才十分鐘,還不急?!?
“我哥呢?”
“在給你做早餐?!鼻裰倨硇睦锲鋵嵤怯悬c詫異,沒想到岑凈會這么晚起床,他醒了一個多小時,才看見岑凈出來洗漱。
該不會他昨晚聽到了他和姐姐弄出來的聲響吧?
邱仲祈正天馬行空地猜想著岑凈究竟有沒有聽到他倆的動靜,岑凈卻已經走了進來。
“寶寶,快去洗臉刷牙,早餐做好了?!?
一看到岑凈,岑蔓臉色黑了黑,但因為邱仲祈還在這里,她又不好發作。
“……好啊?!贬麛D出一個微笑。
結果一下床,就被腳下的玩偶絆得一個踉蹌。
“寶寶!”
“姐姐!”
邱仲祈離得最近,立馬沖上去扶住她。
“姐姐,你……你沒事吧……”邱仲祈愣住,他死死盯著岑蔓雪白后頸上兩個深紅的吻痕。
他拼命回憶昨晚做愛的細節,然而無論怎么回憶,都沒有回想起任何一個他親過岑蔓后頸的片段。
昨晚他們面對面做愛,他根本不可能親到岑蔓的后頸。
那么,究竟是誰?!
是誰在姐姐后頸留下這么一個親密的印記?
“阿祈,你松開,我沒事了?!贬穆曇魡拘蚜舜糇〉那裰倨?。
邱仲祈松手,勉強笑了笑:“嗯,姐姐沒事就好?!?
然而岑蔓沒走幾步,就似乎腿軟了,邱仲祈還沒反應過來,岑凈已經比他更快地扶起岑蔓。
他看著岑蔓氣沖沖地伸手一擰岑凈手臂:“都怪你!”
岑凈親密地摟著她,聲音滿是縱容:“是是是,都怪哥哥。”
邱仲祈呆呆地想,姐姐怪什么?是怪岑凈沒扶好她嗎?
又或者……
怪岑凈昨晚做了和他一樣的事?
兄妹二人肩挨著肩走進了洗手間,不見疏遠,反而無比地親昵,像形成了一個誰也融不進去的圈子。
“你出去!我自己來!”
“寶寶別生氣,哥哥只是想替你洗個臉?!?
“我自己洗!別動我的牙刷!”
“好好,你自己洗,我先出去給你盛碗粥?!?
他們的對話猶如天底下每一對兄妹都會發生的,然而仔細一思考,又有哪個兄長會這樣毫無界限地包攬已然成年的妹妹的一切,連洗個臉都恨不得替她代辦。
“你還不出去?”岑凈從洗手間出來,看著愣住的他開口道。
“……哦,好。”
當岑凈獨自與他對話時,他英俊的面孔總會浮現這樣漠然的神色。
以前邱仲祈以為這只是因為岑凈挑剔他的身世,不滿妹妹輕易被他拐走,用一個努力為妹妹把好關、態度苛刻嚴厲的大舅哥身份看待他。
然而現在,邱仲祈在那雙斜飛上挑的鳳眼,清楚看到了深藏其中的敵意與厭惡。
餐桌上,岑凈與邱仲祈一左一右地坐在岑蔓的兩邊。
“寶寶,吃個雞蛋。”岑凈將剝得干干凈凈的雞蛋放進岑蔓碗中。
岑蔓將蛋白吃了,剩下蛋黃沒動。
岑凈很自然從她碗里夾走蛋黃,一口吃了下去。
“寶寶,別動,你嘴角有粒芝麻。”岑凈手指一揩,沾走了芝麻,然后又張嘴吃了下去。
昔日不察,以為是相依為命的兄妹該有的正常相處,但一朝驚醒后,卻處處都是曖昧。
“阿祈,你怎么了?粥快涼了?!贬屏送扑直?,關心地看著他。
“啊,沒事姐姐,我剛才在想工作室的事呢?!?
邱仲祈食不知味地喝著粥,無數的念頭在腦海浮現打轉。
也許是他多想了,沒成想是他昨晚做得太入神了,忘情之下親了姐姐卻又忘記了?
這些猜測太骯臟了,他不該這樣懷疑姐姐的,姐姐對他的感情那